第218章 桑眠姐姐,你的嘴巴怎麼這麼紅?
這個吻讓桑眠有些猝不及防,可是當自己真正感受到那抹溫軟的時候,她還是很快就沉浸其中,慢慢回應著陸時韞強烈而又小心翼翼的試探。
她手中的螢火蟲就好像知道二人發生了什麼一般,屁股上的燈一閃一閃,隨後慢慢的從桑眠掌心上離開,繞著二人轉了一圈又一圈,給黑暗中的二人,帶來一絲光亮。
席朔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畫面,分明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幅格外刺眼並且痛心的場面,但是眼前這幅畫卷卻讓人有一種格外甜蜜和溫馨的感覺。
在黑暗的夜色下,那隻螢火蟲若隱若現,它像是黑暗中的神明,守護著黑暗中的愛情。
他很快就垂下頭,也意識到了自己和陸時韞之間的差距。
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桑眠把他當家人,把陸時韞當愛人。
甚至就連螢火蟲,也是一邊真一邊假。
不過能夠看到桑眠徹底敞開心扉,而陸時韞也是真的想要彌補之前的過錯,想要和桑眠重新在一起。
這意味,他們以後可能會真的很幸福。
只要桑眠幸福,一切都足夠了。
席朔離開的時候嘴角是帶笑的,他偷偷從另外一邊離開,沒有去打擾二人,就當做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桑眠和陸時韞不知道吻了多久,他們感覺全身都是彼此的氣息,同樣的電流襲遍他們的全身,這股電流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是在做一個渾身的spa,彷彿全身的筋骨都被打通似的舒暢。
這麼久以來的鬱結終於疏通,撥開雲霧見月明。
二人分明都是不擅吻技的人,此時就像是無師自通,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喘不過氣,他們換氣自如,忘記自我,忘記時間,深深沉迷其中。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當一股冷風讓桑眠打了個寒顫,陸時韞這才逐漸回神,立馬鬆開桑眠。
他看著桑眠有些凍紅的小臉,連忙將雙手使勁搓了搓,讓自己的掌心帶著些溫度后,緊緊的貼在桑眠的臉上。
桑眠很快就感覺到暖意,抬眸微笑的看著陸時韞。
雖然夜色很暗,可陸時韞在自己眼裡是自帶光亮的,她這才發現,陸時韞真的很不錯,又高又帥又有錢,還暖心,還是她的。
她忍不住傻笑,陸時韞看著她這副樣子只覺得可愛,如果不是因為天色越來越晚,天氣也越來越冷的話,他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桑眠。
他自己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沒辦法脫下來給桑眠,只能拉著她的手快速開口:
「先回去吧,你現在可是大家心目中的恩人,我要是把你弄感冒了,大家不會放過我的。」
桑眠沒有拒絕,任由陸時韞拉著自己的手往回走。
這裡距離營地也不是很遠,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桑眠突然發現有不少人都在營地門口等著。
這一幕讓桑眠感覺有些奇怪,甩開陸時韞的手后,大步走上前問道:
「你們怎麼都圍在這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讓桑眠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剛從災區中出來的村民,原本還滿是擔心的表情,在看到桑眠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大家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擺手:
「沒什麼事,我們就是聽說桑醫生晚上突然不見了,大家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擔心您在我們這邊會出什麼危險,所以就派一些沒有受傷的人去找您了。」
桑眠聽到這話一愣,她的眼神看著面前每一張質樸的臉,大家臉上的關切是那麼真實,一下就戳中了桑眠最內心的柔軟。
桑眠還沒說話,大家又一口一口的接著表達自己的擔心:
「我們這麼多人都是被桑醫生搶救回來了,您和這次支援過來的所有醫生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您真的在我們這裡出了意外,我們後半輩子該怎麼過呀?」
「我們這裡雖然已經到了冬天,但是因為氣候的原因,山上的毒蟲還是很多,那種毒蟲如果被咬了,可是要人命的,所以您一定要小心。」
「既然桑醫生已經回來,那我們就放心了,我們這就讓那些去外面找的人趕緊回來,萬一遇到餘震就不好了。」
桑眠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她的眼神不知不覺飽含淚水,像是說了很多話,因為她所有的話語,全部都可以用此刻的眼神表達出來。
她特別感謝大家能夠如此的關心她,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
她很快笑著道: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真的沒有事,我就是出去轉一轉,雖然是地震,但是你們這邊的空氣還是很美好的,等以後這裡重建之後,我還會繼續回來的。」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格外歡喜,紛紛舉手表示歡迎。
此時,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從大家歡喜的聲音中突破出來:
「你們快看桑眠姐姐的嘴巴怎麼是紅的?她是不是在外面的時候被毒蟲咬了,而且嘴巴還腫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下意識的看向桑眠的嘴唇。
桑眠也是一愣,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是紅腫的,聽到這話,她腦海里又浮現出自己和陸時韞剛才站在路邊那瘋狂的一幕,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陸時韞聽到這話也第一時間上前,十分自然的拉起桑眠的手,笑著道:
「眠眠今天累了,我要帶她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回去。」
所有人原本還很好奇桑眠的嘴巴怎麼會突然紅成這個樣子,甚至還在心裡思考該不會真的被什麼毒蟲咬了吧?
就在大家忐忑不安的時候,陸時韞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非常親密的牽著桑眠的手。
一些過來人立馬明白是什麼情況,也終於明白桑眠的嘴巴為什麼如此紅腫。
一時間,大家都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連忙向後退一步讓出一條路,同時開口:
「桑醫生今天確實很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時韞和桑眠點頭,很快就手拉著手離開大家的視線。
那個小孩感覺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不解的抬頭看著大家詢問:
「可是你們還沒有問桑眠姐姐的嘴巴為什麼這麼紅?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她會不會有事?」
小孩這話一出,嘴巴立馬就被站在一旁的年輕媽媽捂住。
她身為一個過來人,實在是太知道桑眠嘴巴為什麼會這麼紅了。
小孩剛才說的這麼大聲,很快就引起周圍大家的注意,年輕媽媽頓時有些尷尬的捂著小孩的嘴巴,看著大家不好意思的開口:
「不好意思,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雖然小孩的嘴巴及時被大家給捂住了,但由於桑眠和陸時韞還沒有走太遠的原因,他們兩個還是把小孩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在小孩的嘴巴被捂住之前,桑眠差點腳尖拌到障礙物摔到,幸好陸時韞及時護住自己,否則自己肯定會在大家面前摔個狗吃屎。
等回過神來后,她就拉著陸時韞飛快的向前走,大有一種身後是個什麼可怕的地方,他們必須要快點逃離的感覺。
等確定看不到大家的時候,桑眠這才停下腳步,回想起剛才小孩的話還覺得有些尷尬,無奈抬頭看著陸時韞:
「剛才都怪你,你怎麼可以把我嘴巴親成這個樣子?現在大家都看出來了。」
其實桑眠還有一點搞不懂的是,他們二人接吻的時間明明是一模一樣,為什麼就自己的嘴巴又紅又腫,而陸時韞的嘴巴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思來想去,桑眠覺得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陸時韞的臉皮太厚,所以剛才那樣的舉動並不能給他的臉頰帶來任何變化。
而她因為臉皮太薄,所以才會被親成這個樣子。
陸時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桑眠,認真捧著她的臉開口: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著急,有些沒克制住自己,下次我一定注意。」
桑眠聽到對方竟然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下次一定注意的時候,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他這句話分明是在道歉,為什麼會有一種好像在占自己便宜的感覺?
她沒好氣拍了下陸時韞的手臂,自顧自的繼續向前走,只不過邊走還邊說:
「下次沒我的允許,你不準擅自親我了,剛才實在太尷尬了。」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大家肯定能夠想象,自己偷偷躲起來和陸時韞親吻的畫面,就覺得異常尷尬。
陸時韞聽到這句話,雖然知道桑眠是害羞,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因為這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福利。
不過他好不容易和心愛的女人重新在一起,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點東西就惹對方生氣,連忙大步追上,厚著臉皮牽起桑眠的手,開口保證:
「沒問題,你別生氣,下次你說讓我親了,我再親。」
桑眠見陸時韞居然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再一次讓她有一種羞愧很不好意思的感覺。
她的手因為被陸時韞溫暖的大手拉著,腳下的步伐也緩慢了下來。
很快,二人就這麼手牽著手,面對面站著,看著彼此。
陸時韞不知是想到什麼,臉色帶著一絲緋紅,小心翼翼的詢問:
「那我下次什麼時候可以親你?」
陸時韞這個問題一下就把桑眠給問住了,當時感覺這個問題這麼問,好像有些怪怪的,似乎提前報備就缺失了原本該有的浪漫。
一時間,桑眠就感覺自己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
就在她努力想辦法回答陸時韞的時候,不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兵哥哥,對方渾身都是灰濛濛的一片,臉上也因為各種灰塵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但是對方在看到桑眠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開口:
「桑醫生,不好了,我們在廢墟底下看到了一個足月的產婦,對方現在羊水已經破了,但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最佳的方式把孕婦救上來,你有沒有辦法引導她生產?」
桑眠聽到這話來不及思考別的,飛快丟下陸時韞就往那邊跑。
陸時韞現狀也沒有生氣,也同樣快速跟上。
桑眠原本是想著和之前去救那個得了哮喘的小男孩一樣,自己通過小的通道爬進去。
可是等自己抵達現場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所有的地方都被壓得嚴嚴實實,那個孕婦在底下也非常的困難,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通道可以讓自己擠進去。
桑眠原本以為這已經是最困難的了,但是接下去就有另外一個兵哥哥臉色更加不好的走了過來,看著桑眠開口:
「現在的情況是,孕婦不僅羊水破了,而且她的雙腿還被壓斷了,她現在的雙腿完全動不了,這樣的情況到底該怎麼生產?」
桑眠聽到這樣的情況臉色也變得好白,這複雜的情況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大腦在不停轉著的時候,慌張的看著大家詢問:
「你們清理掉下面這些廢墟,需要多少時間?」
其中一個兵哥哥明顯是這批隊伍的隊長,早就已經估算出最快的時間,神色十分複雜:
「這裡原本是一個十幾層高的套房,孕婦家是住在二樓,所以壓在孕婦身上的石塊和木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孕婦當時正好躲在一個桌子下面,桌子把她護住了,否則孕婦早就一屍兩命了,而且我們現在也只能通過從縫隙丟進去的對講機和她講話,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
桑眠聽到一個小時臉色更加白,一個小時已經足夠窒息了,孕婦在開指的過程中本身就非常痛苦,本身就需要口呼吸,可是底下的空氣實在是稀少,再加上孕婦的雙腿還被東西砸斷沒有知覺,這簡直就是最惡劣的環境了。
身邊不知何時圍了一些村民過來,大家好像知道眼前的困難,也知道被壓在底下的孕婦是誰,一時間大家也特別著急:
「這可怎麼辦?這底下壓著的可是守衛邊疆將士的妻子,對方在外面一直回不來,上次回來一次就懷孕了,這可是得來不易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