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
江寧揉了揉頭，又洗了個熱水澡，宿醉的頭痛才有所緩解。拿起手機一看，一堆未接電話，有莫老的，周蓉蓉的還有王雅一的。挨個兒給回個電話，簡單的報了個平安，就準備往古雅軒去。
江寧一開門，就看到林猛等在門口。
林猛看了看錶說：「不錯，比我想象的早，我以為你還得再晚點呢。」
「林大哥，你咋來了，等半天了吧？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江寧有些驚訝。
「呵呵，沒事，以前執行任務等的更久。叫老林。」林猛說話依舊是簡短直白。
林猛開車帶著江寧來到古玩街。
莫老焦急的等在古雅軒門口，一看到江寧，連忙把他拉過來仔細的查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昨天你被人抓走，急死我了，叫了很多人去查，都沒消息，今天再沒消息我就準備報警了。」
看著莫老眼中的焦急，江寧有些動容的說道：「莫老，讓您擔心了，昨天沒什麼事，就是和長輩續了續舊。」
莫老見江寧不願細說，也就不多問，這個圈裡都是精明人，明白誰都有些不方便告知外人的事情。
在古雅軒等待江寧的除了莫老還有周蓉蓉和王雅一。江寧一出現周蓉蓉的眼眶就紅了，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淌，擦了擦淚水：「江寧哥，你嚇死我了，你也不說給我回個電話，擔心的我一宿沒睡。」
「對不起蓉蓉，昨天喝多了，沒看手機就昏睡過去了，讓你擔心了。」
「江兄弟又見面了，昨天莫老給我打電話說你被人擄走了，也著實嚇了我一跳。還好你安全回來了。」王雅一如釋重負的說。
江寧謝過眾人，又簡單介紹了下林猛，終於說到了正事。
江寧神色嚴肅的對莫老說：「莫老，您昨天給我看的那副畫是贗品，昨天太過匆忙沒來及和您說。」
「什麼？是贗品？」莫老後退幾步，竟有些站不住。這幅畫可是花了巨款購得啊，是預備放在店中的鎮店之寶。古雅軒雖說什麼古董都作，但主營字畫，這是古雅軒的看家本事，如若傳出去古雅軒收得贗品做鎮店之寶，那古雅軒怕是就完了，在這古董圈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想及此處，莫老頓時癱坐在椅子上，嘴裡不停的念叨：「贗品，贗品，怎麼會是贗品。」
江寧看到莫老大受打擊的樣子連忙說：「莫老，您別著急，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莫老聽此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江寧把自己所想的全盤托出：「莫老，這幅畫的確是贗品，但是仿的非常真，基本沒有破綻。上次的《四清圖》也是贗品，但是在畫技上仍有一出破綻，但是這副堪稱完美，我也是通過墨和紙看出是贗品的。兩次都是非常名貴的珍品，造假水平爐火純青，定不是個人所為，並且每次都流入到古雅軒。我懷疑是有個造假組織專門在製作名畫贗品，並且技術越發精進，每次都到古雅軒，要麼是專門針對古雅軒，要麼是在拿古雅軒當試金石。」
江寧言罷，眾人都沉默了，面色沉重。
王雅一率先打破沉默：「江兄分析的有道理，那幅畫我沒見過，但是能瞞過莫老的眼睛，想必是非常逼真的。如若真的有這樣一個造假組織，那對我們古董圈是巨大的衝擊，這麼逼真的仿造技術一般人更不可能分辨出來的。大量贗品一旦流入市場，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得把這個造假組織連根拔起。」
莫老點點頭，扶著太師椅把手站起來說：「莫友乾，去查查這幅畫是怎麼來的。」
莫友乾連忙稱是，帶著人匆忙的走出古雅軒。
莫老對江寧深撮一輯：「江寧小友，這次又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真要是把這幅畫掛出啦，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江寧連忙扶住莫老：「莫老，萬萬不可，晚輩受不起。
「我也是為了古董圈的發展，畢竟還要靠這行吃飯。」
眾人都面色沉重，等了幾個小時，莫友乾帶著一個胖男人回來。
「莫老，這個是錢胖子，他是咱們家負責收古董的。」莫友乾把錢胖子推到前面。
錢胖子拿著手帕不停的擦拭臉上的汗，汗像水一樣往下流，怎麼也擦不完。
「莫老，我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是假的，我每次只負責把東西交給上面，上面說能收才收的啊，是不是贗品我真不知道啊。」錢胖子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莫老問道：「這幅《富貴多壽圖》和上次的《四清圖》是哪裡來的？」
「哦，這兩次都是一個小個子男人找到我的，說是有珍品字畫。那小子看著眼生，不像是圈內人，我和他說要先把東西拿走，鑒定完才能知道收不收，他答應的特別痛快。」錢胖子回答道。
「那你還能聯繫上這個人嗎？」王雅一問道。
「能，我留了他電話，他說還有好東西，讓我隨時聯繫他。」錢胖子又擦了擦汗說。
「給他打電話，就說這次的《富貴多壽圖》主家收了特別高興，還想找仇英的《松下論道圖》，看他有沒有。」江寧對錢胖子說。
錢胖子如江寧所說打通了電話，對方回答要去問一問，便掛了電話。
幾分鐘之後電話回了過來，只聽電話里說：「《松下論道圖》現在沒有，不過可以去找，就是需要時間。現在有幾幅歐陽詢和黃庭堅的字，有沒有興趣啊？」
江寧沖錢胖子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錢胖子。
錢胖子看完紙條迅速對電話另一頭說：「有興趣啊，聽你這麼說像是有不少好東西，不過東西不像是你的啊。這樣你直接帶我去賣主那看吧，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就都收了，你這麼一趟趟跑實在是麻煩。」
對方沒有應承，而是說要問問，讓錢胖子等消息，就匆忙掛了線。
錢胖子掛了電子，店裡的幾人面面相覷，莫老嘆了口氣說：「江小友，看來是讓你說對了，這是個組織。」
王雅一也點點頭說道：「看來還是個大組織，估計會有危險，江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別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