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整旗鼓
休整了幾日,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江寧覺得自己都已經恢復了。
古雅軒內,幾人再次聚在一起。
「江小友,這次為了我的事,你賠進去一隻高古玉杯。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這有隻琉璃杯,算是給小友的補償。」說著莫老推過一個雕工精美的紫檀盒子。
江寧搖搖頭:「莫老,您別這麼說,與人賭鬥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是個成年人,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您的琉璃杯,我是不會要的。」
莫老看著江寧說道:「小友,老朽一把歲數和你相識,真是幸事,到了晚年,你讓我看到了古董界的希望。」
王雅一倒是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問道:「江兄弟,此事就打算這麼算了嗎?」
江寧握緊拿著茶杯的手,感覺他再稍微用力一點,茶杯馬上就會四,他堅定的說:「算了是不可能的,怎麼丟的,我就要怎麼拿回來。」
王雅一笑了笑:「我就知道江兄弟,沒這容易被打倒。上次輸了,也不是輸在能力上。在他的地盤上,先天對我們不利,再加上規則是他制定的,對我們更是不利,這才使得江兄弟輸了。」
莫老贊成道:「雅一說的在理,上次也是我們太過輕敵了。沒有料到這個李先生的實力如此強悍。」
「就光他那棟別墅裡面的贗品數量和質量都已經非常驚人,如若流入市場……而這還只是一小部分,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到底,把他們連根拔起。」江寧不由的錘了下桌子。
「江兄弟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們王家決不會對這樣的造假集團坐視不管。不過這一次我們要準備充分,規則要我們定。」王雅一說道。
「雅一,你有什麼好主意?」莫老連忙問道。
江寧也一臉期待的看著王雅一,他剛入古董行,對於裡面的道道並不了解,全靠著系統的透視能力,才走到今天。
「射覆鬥口!」
「什麼是射覆鬥口啊?」周蓉蓉問道。
江寧感激的看了眼周蓉蓉,他也不懂正不好意思問呢,剛好周蓉蓉問出來了。
「射覆原是古代的一種遊戲,就是在器具下覆蓋一物,客家根據主家的提示猜測裡面是何物。後來被引到古董圈,加以演變,雙方各出一物,不可動手,只可眼觀,斷出這物件的真假,年代,工藝,價值等等,斷的準的勝。」莫老解釋道。
王雅一點點頭接著說道:「鬥口,就是拿出個贗品,讓對方辨識,能看出破綻就算贏。鬥口斗的是氣,是技。射覆射的是人,是心。」
江寧靜靜的聽著,心想:「這王雅一不虧是古董大家族長大的,懂得就是多。自己也要多補習古董知識,不能光靠系統。」
王雅一喝了口茶繼續說:「這次我們把兩者相結合,各出三件藏品,真假不論,只准看不準碰。通過眼力分辨真假,以及判斷價錢,最終三件藏品,哪一方斷的准哪一方勝。」
莫老品著茶,思索了一會兒說:「好!雅一這個規則好,不知江小友意下如何?」
江寧沒有回答,這個比試規則對他很有利,他並不怕,可是他現在拿不出三件有價值的藏品啊。
王雅一彷彿看出了江寧的顧慮說道:「江兄弟,這次你不是為自己出戰,是我們請你出戰。我自認鑒定的水準不如你,所以這次的三件寶物我們王家出。」
莫老聽到王雅一的話,恍然大悟,連忙說到:「雅一說的在理,這不是江小友一個人的事。原本也是為了給我們古雅軒出頭,才惹上的這檔子事,寶物我們古雅軒出一個。」
江寧的臉有些發紅,說道:「讓兩位出寶物,我實在難安。正如兩位所說,這件事不是一個人的事,也是我的事,而且我並未有十足的把握贏,實不敢拿兩位的藏品去冒險。」
王雅一和莫老還要再勸,江寧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周蓉蓉咬了咬唇,下定決心的說:「江寧哥,三件寶物,莫老出一個,王先生出一個,我們出一個,這樣可好?」
江寧聽了周蓉蓉的話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蓉蓉,我哪裡有……」
話未說完就被周蓉蓉打斷:「莫老,王先生,我爹給我留下的紫砂大三桃筆洗,是我家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我爹去世時和我說過,價值幾百萬,我想應該夠格參加吧?」
莫老和王雅一聞言,都點點頭。
江寧剛要拒絕,周蓉蓉按住了他說:「那就這麼說定了,三件寶物,我們一家出一個。」
「看心。」江寧在心中默念。
「叮咚,「江寧哥,我的就是你的,我相信你一定會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周蓉蓉的心聲通過系統傳到江寧的腦中。
江寧不由鼻子發酸,長這麼大除了他娘,再也沒有人這麼信任過他,別人只會叫他廢物,欺辱他,謾罵他。想到此,江寧也不再拒絕,而是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贏,不讓周蓉蓉失望。
江寧站起身來,對著莫老和王雅一說道:「二位可放心我?畢竟每件藏品價值不菲。」
「信,我信你,鑒寶如鑒人。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對江小友的人品絕對放心,你的人品遠比這些死物值錢。」莫老言語中透著股堅定。
王雅一則雲淡風輕的說:「江兄弟,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鑒寶我或許不如你,鑒人我沒錯過。」
幾人商量好規則,便由江寧給李先生打了個電話,約定再賭一場。
「喂,李先生,我是江寧。」
「江先生啊,聽說上次從我這走您就住院了,現在身體可好了?最近太忙想去看您,也沒騰出時間。」李先生語帶嘲諷。
江寧沒有被激怒,而是說道:「李先生,我身體並無大礙。不知李先生可有膽量與我再賭一局呢?」
「怎麼?江先生又有寶物放不下了嗎?李某很願意替江先生保存。」李先生輕笑道。
江寧頓了頓說:「那這次的規則我定,不知李先生敢還是不敢。」
江寧把規則說了一遍,對方應承下來,並約定三日後,在李先生的別墅進行第二次比拼。
掛了電話,三人告別,分別回去準備藏品,約定明天再來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