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次交鋒

第三章第一次交鋒

啥?

許清閑一怔。

轉臉瞪著她。

玉娘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一個人害怕。」

說著,搖了搖許清閑的手臂,咬著紅唇眼巴巴的說道:「我能不能上你家?」

雖然為人婦,但其實她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害怕是正常的。

「不行。」

許清閑斷然拒絕了她。

見許清閑拒絕,御姐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無頭白毛屍體,心中恐懼。

她一個毫無修為的女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恐怖的事情。

她拉著許清閑,身體往許清閑身上靠了靠,結結巴巴的說道:

「可~可他們萬一再活過來怎麼辦?」

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許清閑的手臂,生怕一鬆手許清閑就逃跑。

許清閑輕輕拍了拍她因為用力掐他肉,而致使指關節都有些發白的白皙小手,臉皮抽了抽,寬慰道:

「放心,他們不會活過來的,嘶~放手吧。」

「你確定?」玉娘看著他的眼睛。

「確定。」許清閑神色認真的點點頭。

「你憑什麼確定?」玉娘追問。

許清閑:「……」

「你看,你都不知道拿什麼確定,你怎麼能狠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

「……嘶,你先放手,肉都快被你掐穿了。」

「你是想丟下我?」

「我不丟下你,我就在你家,你放手!」

「呼~你早說啊。」

御姐連忙鬆開手。

「怎麼樣,弄疼了沒?我給你吹吹。」

柔軟的手在許清閑那被掐的通紅的手臂上輕輕摸了摸,還用嘴吹了吹。

許清閑無語。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是吧?

再說你還沒生過孩子……

「他,他們怎麼辦?」

玉娘轉臉看著地上的許一強和瞎眼娘的白毛屍體,眼圈一紅,心情複雜的說道。

誰能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男人和婆婆竟然會是詭異呢?

男人死了,她成了寡婦,往後便只是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玉娘心裡有些戚戚然,也有些恐慌。

「先放著吧。不要挪動屍體,保持原樣,明天衙門會有人查看。」

許清閑說道。

「走吧,先進屋。」

「哦哦。」新筆趣閣

御姐一把抓住許清閑的手臂,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進了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許清閑的家。

兩人穿堂而過,進入后屋。

留下兩具屍體在前院和過堂門口。

后屋的堂屋裡還點著燈。

哪怕是在自己家裡,玉娘依舊害怕。

「許清閑,你,你要睡床上嗎?」

許清閑看了一眼裡屋的那張寬床,搖搖頭。

那是許一強的床。

讓他睡一個全身長白毛的詭異的床,怎麼想都怎麼膈應。

「不用了,我就在這兒坐一晚上就好了。」

順勢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陪你!」

玉娘毫不猶豫的說道。

說著,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許清閑的身邊。

只有在許清閑的身邊,她才感覺到安全。

原本是準備陪著許清閑坐一晚上,但或許是白天忙了一天太累,晚上又受了驚嚇,身心疲憊。

在堅持了不到一個時辰后,玉娘便趴在許清閑的腿上沉沉入睡。

但即便是這樣,依然將許清閑的手臂牢牢的抓著。

許清閑倒是想睡。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也睡不著。

只能閉目養神。

一夜無眠。

天亮了。

玉娘也兩眼惺忪的醒了過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忽然發現許清閑的褲子濕了一灘。

她詫異的看向許清閑。

許清閑沒好氣的瞪著她說道:「瞎想什麼呢,是你的口水!」

「哈?」

玉娘有些尷尬,連忙說道:「要不脫下來姐幫你洗洗?」

許清閑道:「不用了,我回家換一件。順便讓打更的前去縣衙報案。」

「哦哦。」

玉娘迷迷糊糊的點頭。

許清閑站起來就走。

玉娘一驚,立刻驚醒過來,一把抓住許清閑的衣衫。

「我,我跟你一起走,我害怕。」

許清閑說道:「我就回家換個衣服,一會兒就來。你在家哪裡都不能去,回頭還要錄口供。」

說著,將她的手從衣服上拿下來,捏了捏,以示安慰。

似乎因為被許清閑捏了一下,御姐的一顆心怦怦亂跳,忽然間就不緊張了。

「那你快點。」

「嗯。」

許清閑迅速離去。

過了一刻鐘,他回來了。

此時他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衣服。

但不是衙役服。

今天休沐,不必去衙門當值,所以穿的是常服。

「咱們在這兒等著,衙門的人一會兒就能到。」

許清閑說道。

「嗯。」

玉娘此時也已經套上了外套,穿上了褲子。

不到半個時辰,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玉娘前去開門。

院門打開,縣令王泰元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草民玉娘拜見大老爺。」

「屬下許清閑見過大人。」

玉娘和許清閑雙雙行禮。

王泰元目光在許清閑和玉娘的身上掃過,點點頭,隨即看向地面上兩具散發著惡臭的無頭屍體。

「劉生,你去看看。」

「是,大人。」

劉生隨即走向兩具屍體。

他是仵作,對於屍體最具發言權。

劉生仔細的看了看,說道:

「大人,根據屍體腐爛程度,這具男屍至少已經死去時間,而這個老嫗應該已經死了有一個月以上。

兩人身長白毛,口長獠牙,和詭異有諸多相似,如沒有其他意外,那就是詭異無疑。」

王泰元點點頭。

轉臉對許清閑說道:「將詳細情況說說。」

「是,大人。」

許清閑抱拳道。

隨即將昨晚在家睡覺,聽聞玉娘叫救命,遂翻牆進入,殺死許一強和其母這兩個詭異事情說了一遍。

王泰元面露讚賞之色,說道:「許清閑殺死詭異有功。」

詭異危害巨大,所以朝廷對詭異非常重視,一向是零容忍,一旦發現必需斬盡殺絕。

許清閑獨自殺死兩個詭異,的確是有功。

此時,他身邊的一個身材魁梧雙目狹長的中年男子卻忽然抱拳說道:

「大人,劉仵作雖然認定是詭異,也給出了死亡時間,但這兩人之前是怎麼死的,卻是沒有說明。」

王泰元看向他:「陶捕頭有什麼看法?」

陶會明轉臉看向許清閑和玉娘,目光銳利,道:「在下認為,此事許清閑和這個小婦人有重大嫌疑。」

玉娘大驚,面色一白。

剛剛縣令大老爺還說許清閑殺死詭異有功。

這到了這位陶捕頭嘴裡,怎麼就突然轉了風向,竟然給他們按了罪名?

許清閑也是一怔。

但他卻是不動聲色,心中冷哼。

他知道,這個陶會明肯定會針對他。

從了解到陶會明和城衛軍的一個小頭目關係不錯,他就懷疑了這個人。

昨日他特意花銀子在黑市買到了關於陶會明的消息。

消息稱:陶會明是程玉章安排在衙門的一個棋子。

雖然花銀子就得到這一句話,再沒有其他的消息,但許清閑卻是覺得值。

既然陶會明是程玉章的人,而程玉章和青龍幫關係又很近。

那麼也就是說,衙門裡的一舉一動,程玉章都一清二楚,青龍幫恐怕也會清楚。

陶會明是程玉章的人,那麼肯定得到了程玉章的指示。

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弄死他,這一點許清閑沒有絲毫懷疑。

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事實上,就算是沒有機會這個陶會明恐怕也會創造出機會。

王泰元神色平靜的看了陶會明一眼,淡淡說道:「陶捕頭說他二人有嫌疑,可有憑證?」

「大人。」陶會明抱拳道:「許清閑和這個小婦人兩家僅有一牆之隔,小婦人長得漂亮,許清閑又正值精力旺盛的青春期。

昨晚一喊他就翻牆過來了,如此輕車熟路,可見平日里也多有來往。

所以,在下認為,很有可能是許清閑和這個小婦人同謀害死了他們。」

「你,你不能這麼說!」玉娘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漲紅著臉說道,「清閑是我家叔叔,如何不能來往?他翻牆過來乃是緊急情況。」

「你家叔叔?」陶會明冷笑一聲道:「我問你,除了姓許外,他和你家有什麼關係?」

「我丈夫的高祖父和許清閑的高祖父是親堂兄弟!」

玉娘據理力爭,把「親」這個字咬的特別重。

眾人:……

你這關係……真夠近的。

王泰元也是暗自搖頭,但他不可能對一個婦人說什麼。

這件事他想看看許清閑如何說。

他發現到現在為止,許清閑一直很平靜。

這小傢伙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變得更穩重了。

這倒是難得了。

也許是這一場大難讓他長大了吧。

只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王泰元目光微微一閃。

他看著許清閑,道:「許清閑,陶捕頭認為你與小婦人同謀,你有什麼要說的?」

許清閑抱拳,神色平靜的說道:「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陶捕頭純粹是臆測。」

「本捕頭辦案多年,豈會隨便說一些無憑無據的事情。」

陶會明目光冰冷的說道。

「陶捕頭你要是這麼說,那三天前合陽酒樓的老闆橫死在家裡,在下認為陶捕頭有很大嫌疑。」

許清閑毫不相讓的說道。

「哦?」王泰元眼神頓時微微一亮,肅然問道:「此話怎講?」

許清閑抱拳說道:「大人,陶捕頭常去合陽酒樓,據說因為和合陽酒樓的老闆娘關係好,所以經常吃飯不花錢。

在下認為,應該是陶捕頭和老闆娘見不得人的關係被老闆發現,陶捕頭怕事情暴露,直接殺了老闆,最後嫁禍給酒樓的廚子。」

陶會明大怒,「一派胡言!那廚子都已經招供了,是他所為,這和本捕頭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一股磅礴的氣勢鎮壓過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將許清閑鎮殺。

許清閑頂著這股強大的氣勢,毫無懼色,目視陶會明,說道:「可那廚子昨天在獄中很巧合的死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陶會明瞪著許清閑。

「你是辦這件案子的捕頭,而且你也是這件事的核心人物,但你卻沒有迴避,一直在參與,直到將廚子的罪名定下,然後他就死了,你認為這是巧合嗎?」

許清閑凝視著他,毫不避讓。

王泰元轉臉看向陶會明,神色嚴肅的說道:「陶捕頭,你和合陽酒樓的老闆娘有關係,許清閑說的可是事實?」

陶會明見許清閑成功的將焦點轉移到他的身上,氣的牙癢。

心中更是殺機密布。

但同時心中也是納悶: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子這麼牙尖嘴利的?

就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

真是日了鬼了。

「大人,屬下承認的確常去合陽酒樓吃飯……」

「沒花錢?」

王泰元說道。

「呃……」陶會明猶豫了一下。

見王泰元目光凝視著他,心頭一慌。

他知道,這件事想要查很容易。

所以他硬著頭皮說道:「的確有時候是沒花錢。」

「你和合陽酒樓的老闆娘是什麼關係?」

王泰元問道。

「沒什麼關係,僅僅是認識而已。」

陶會明說道。

「僅僅是認識,吃飯就不需要花錢?」王泰元冷冷的說道:「本官去吃飯還要花錢,你去卻可以不花錢,還說沒有關係?」

「大人,這……」

陶會明有些語塞。

他很想說,老子身為捕頭,又和青龍幫的人關係熟,魚肉百姓不是正常的套路嗎?

但這話不能說啊。

況且他和合陽酒樓的老闆娘關係的確不清不楚的。

王泰元冷哼一聲,道:「從今日起,陶會明暫停一切職務,同時接受調查。合陽酒樓案重新啟動調查,由孟大鎚負責。」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一步跨出,抱拳道:「是,大人。」

陶會明臉皮一抽。

身為清河縣衙門捕頭,是一位七品高手,平日里威風八面。

但他卻不敢忤逆縣令大人的命令。

只得抱拳道:「在下謹遵大人之命。」

王泰元對眾衙役說道:「將這兩具屍體抬回衙門。」

「是,大人!」

被停職的陶會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大人,那許清閑他?」

「許清閑殺詭異有功,待事情調查清楚后,論功行賞。」

王泰元一句話直接堵死了陶會明。

許清閑抱拳:「多謝大人!」

王泰元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眾衙役將兩具屍體抬走。

陶會明臉色難看,目光陰沉的掃了許清閑一眼,隨後跟著離去。

孟大鎚走在最後,臨走時,暗暗的給了許清閑豎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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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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