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都活著
天啟帝見狀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品著手中的茶，他不說話沈雲今自然也不敢說什麼。
「這茶，味道好似變了，喝著已經沒了從前的味道了。」
沈雲今聽著沒有說話心思飛快的轉動想著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天啟帝見他一直這樣也覺得敲打夠了，本身也不想跟他計較，只是想給他提個醒罷了。
「好了，收起你那小心思，你以為你能瞞的過你父皇？在這皇宮大院想要做點什麼不留下痕迹實在是不那麼容易。」
天啟帝說著就看到沈雲今很是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父皇，兒臣錯了。」
天啟帝沒有馬上讓他起來，而是厲聲說道：「你確實錯了，可是你可知你是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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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今不假思索，「兒臣不該幫著母妃出宮欺瞞父皇，害父皇那般傷心。兒臣所為實在是大逆不道，還請父皇治罪。」
「就只有這些嗎？再想想！」
沈雲今不解，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天啟帝見狀感嘆了下，到底還是小了些，也能理解。
「小九，你要知道人在做任何事時候都該往前往後都多看幾步，看自己有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件事帶給自己的麻煩。
你這次這樣冒險做這樣的事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是要知道天衣無縫本來就是幻想。
就算是你父皇我也不能保證自己做的事就能不被別人知道。」
沈雲今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這次如果我要追究你，那麼你覺得你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要是確定自己可能承受不了這個代價就不該去做。
想做時候就等自己有能力，比如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時候，有足夠能力掌控局面時候再做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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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善後的能力憑著一腔熱血和衝動做事是成不了大事。」
沈雲今這下完全明白了，他其實並不是衝動的人。
換個人讓他做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同意，可是那人是他母妃啊。
他總不能看著她在這宮裡一日一日熬著，沒有了生活的希望吧。
沈雲今心裡苦澀，一個是父皇一個是母妃，他選擇了其中任意一個都代表著對另一個背叛。
而他，很早就做出了選擇。
讓他難受的是，父皇什麼都知道但是卻沒有和自己計較。
甚至還借著這個機會點撥他。
他當真是心裡愧疚的很。
「父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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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他低下頭眼圈紅了，聲音有些哽咽。
天啟帝走過去伸手把他扶起來，然後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大約是很少對人做這樣的舉動以至於他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
他自己可能也是意識到這動作其實在他們之間挺尷尬的，便收了手，回到位置上坐下。
「好了，以後行事要慎重考慮。要知道龍椅不好坐，想要坐穩更不容易了。
父皇屬意你但是也希望你日後當真有能力配得上這把椅子。雲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沈雲今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父皇，兒臣記下了。您放心，兒臣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只是，您當真不生兒臣的氣了嗎？」
之前沒有被揭穿他心裡已然覺得虧欠的很，如今被揭穿了就更難受了。
想了下他還是說道：「父皇，您和母妃到底為何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這是他心中一直壓著的疑惑，之前便想知道只是不敢去問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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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面對這個知道他所為並沒有計較的人反而能說出口了。
天啟帝知道這件事上其實最受傷害的還是沈雲今。
他們一個是他父親一個是他母親，不管選哪個對他來說都是很痛苦的吧。
「小九，這是大人的事情，跟你說了你現在也未必明白。父皇只告訴你，做一個帝王犧牲其實很大的。
就比如帝王就很難全心全意去喜歡一個女子。哪怕是為了平衡朝堂關係都不得不讓更多的人進宮。
父皇是如此，你以後也是如此。
你母妃想要的父皇給不了她，所以她想要離開父皇也不阻攔。
放心吧，父皇知道她在哪裡，她好好的呢，還有你心心念念的溫姐姐她們都活著。
所以你看，天下人人人都在說不要欺君，可是其實都在欺君。
做了帝王以後就是孤家寡人了。你既然想要走這條路父皇自然不攔著，只希望你以後能比父皇好。」
沈雲今完全沒聽到他後面的話，腦子裡回蕩的都是那句「溫姐姐還活著」，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她聽錯了？
他結巴著聲音都有些打顫：「父皇，您剛才是什麼意思？溫姐姐她們還活著？」
天啟帝看他激動的那個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吃味，這小東西明顯在乎別人比在乎他這個父皇多啊。
「活著，活的好好的。吃得飽穿的暖。你母妃現在也和她們在一起。現在你盡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情了吧。」
「父皇，沒有騙我？」沈雲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這一切實在是有些太玄幻。
他以為死了的人竟然還活著，她還活著。
真好，真是太好了！
天啟帝心裡吃醋但是又不能明說只得哼一聲：「要不要朕讓人把她們請進宮來？」
說到「請」字時候明顯加重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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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今又不傻，之前因為高興沒發現異常，這會自然是發現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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