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過兩招?
正說著,星辰也跑了過來,瞧她手中拿著的那壺酒,額頭已是布滿汗絲,這丫頭也是急的。
星辰沖了過來,看了一眼秦洛水,又看了看恢復的鐘樂,撅起小嘴。
鍾樂乾咳一聲,可不敢再逗星辰了,連忙開口解釋道:「星辰,這位就是你的師姑了。」
「師姐,她叫星辰,林老頭的徒弟。」
星辰一聽鍾樂解釋,才恍然大悟,臉上再次被笑臉填滿:「師姑你好,我叫星辰。」
「你好。」
秦洛水略微點頭,態度還是那般冷淡,但是性子便是如此,一時間也改不過來。
瞧見秦洛水那性子,對自己如此冷淡,星辰便又是氣鼓鼓的小臉,鍾樂一旁看見了也頗覺好笑。
伸手摸了摸星辰腦袋,笑道:「星辰,你師姑性子就是這樣,他對師尊都是如此態度,你別放在心上。」
「對峰主也是如此嗎?」
星辰兩隻大眼轉了一下,隨後便是喜笑顏開,鍾樂的話,她當然相信,剛可嚇死她了,以為師姑不喜歡自己,差點都要哭了。
咳咳。
見了星辰那般模樣,鍾樂將目光看向秦洛水:「師姐,你脾氣就不能隨和點嘛,整天冰著個臉,找不到朋友的。」
說話間,一股寒意襲來,鍾樂沒感覺什麼,星辰卻打了個哆嗦。
「我不需要朋友。」
秦洛水冷冷說了一句,「好久沒練過了,過兩招?」
鍾樂臉一黑,過個毛線兩招,我抗揍但不代表我喜歡被揍。
「不接受反駁。」
秦洛水又補了一句,將鍾樂的借口堵住了喉嚨中,媽了個巴子,叫她回來就是個錯誤。
星辰一旁瞪著那大眼,看了看吃癟的鐘樂,竟感到無比新奇,沒想到師姑也可以制住師叔,怎麼看上去怪好笑勒。
「你笑個屁。」
鍾樂一把搶過星辰手裡的酒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突然一個想法浮現腦海,接著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星辰被這一笑嚇了一跳,連連退了幾步,這笑容她可熟了,每次師叔露出這笑容,准沒好事。
鍾樂將目光看向秦洛水,笑著開口:「師姐,林老頭將星辰托給我,就是為了讓我教她劍法,如今時日已經差不多了,要不你出手試試成果?」..
試成果,試個屁,自己都不是這妖孽的對手,更何況星辰這個剛學不久的初學者,嘿嘿,讓師姐替其教訓一頓,免得這丫頭在一旁樂得如此開心。
說著,秦洛水果將目光投在星辰身上,略帶審視的目光掃了幾眼。
星辰可緊張死了,渾身繃緊著身體,感覺師姑那灼熱的目光,便忍不住內心打顫。
「剛邁入通玄境,實力太弱。」秦洛水略微點評了一句,可絲毫不留情面。
星辰嘟著嘴,滿臉不高興,十二歲呀,她才十二歲,雖比不上師姑你這種天之驕女,可十二歲的通玄境,已算是妖孽的級別,怎麼在師姑眼裡,竟是太弱了。
「幾歲了?」秦洛水淡淡問了一句。
「回師姑,十二了。」星辰回了一句,期待著師姑聽見她年齡如此之小,會轉變那般看法。
可誰知,秦洛水眉頭皺得更深了。
「十二歲才這般實力,林老頭手下沒人了嗎?」秦洛水口無遮掩的說著。
咳咳。
話還是師姐敢說,鍾樂打開酒壺,暢飲了一大口,對師姐這般操作,已是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星辰,越加鬱悶,十二歲的通玄境,很差嘛,果然在天驕面前,星辰也黯淡失色。
「等一下有空的話,我替你練練她。」秦洛水又是一語。
鍾樂臉色帶著笑意:「也好,師姐儘管放心的去練,往死里練。」
「練她之前,得先與你過兩招。」秦洛水自然曉得鍾樂那小心思。
鍾樂:「……」
得嘞,講了大半天,啥都沒講明白,可不僅沒有脫開身,還將星辰搭了進去,估計練過之後,這丫頭會恨死自己。
「對了,你師尊他老人家在劍峰嗎?」秦洛水開口問了一句。
「他,不知道又跑哪去泡妞去了,這個老不正經的玩意,遲早虛死他。」鍾樂大罵一句,不敢開口罵師姐,還不能罵一下師尊,誰叫這老頭本來就老不正經。
秦洛水和星辰已經是見怪不怪,平時主要鍾樂不高興,准要罵上兩句,句句還帶自己師尊,可真是個大孝徒。
可不解的事,鍾樂天天罵他,他竟然不生氣,偶爾還還上幾嘴,像兩個小孩拌嘴般,想想就覺得好笑。
「劍峰一切安好?」
秦洛水雖離開劍峰,但也是心繫劍峰,畢竟在此地呆了十二年之久,總生一些情感。
鍾樂再飲了一大口烈酒,接著舔了舔嘴唇:「能出什麼事,就師尊他布下的這結界,如今都無人能破開。」
鍾樂撇了撇嘴,這劍峰之地,如此陡峭,還有結界護著,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鬧事,鍾樂非得給他一個大逼兜,讓他知道知道世間的險惡。
「劍峰是沒事,但滄州可出事了。」鍾樂再飲口酒,開口說道。
「滄州?」
秦洛水疑惑看了鍾樂一眼,這小子怎麼開始關心滄州的事了,一天天的,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可謂懶到極致。
鍾樂乾咳了一聲:「不是我想知道,若不是那滄州什麼聖女來找師尊,我豈會知道滄州的事,與我八輩子扯不上關係的滄州,我才懶得理會。」
這話倒沒有毛病,很符合他的性子。
「她找師尊作甚,師尊立下的規矩,他不會再插手俗間事。」
秦洛水也猜了個半透,滄州之事,她也聽聞一些,可並未有出手之意。
「所以嘛,那丫頭便想找你,也是巧了,她昨天剛來,你今天就回來了。」鍾樂也是一笑,再灌了口酒。
「沒空,你找個借口打發走。」秦洛水聞言一冷,開口也是直接乾脆。
鍾樂也知道是這結果,只是淺笑一聲,沒有再接話茬。
而星辰也是對秦洛水有了見解,師姑果然對誰都如此冰冷,想起剛才那番,還算得上比較好的,起碼沒有直接不理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