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掉的不好喝
吳凡沒有來得及擋下小刀,肋下當即傳來一陣劇痛。
但是他咬了咬牙,反握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朝著陳墨的胸口一劃。
陳墨心中一驚,連小刀都沒有抽出來,只來得及一退。
雖然說他已經及時後退了,但是他的t恤還是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鮮血快速地浸染了破爛的t恤,看上去陳墨的情況似乎有些糟糕。
還好陳墨退得夠快,別看血流了那麼多,但實際上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
相比較陳墨,吳凡才是那個受了重傷的人,那把小刀插在了肋下的位置,剛好卡住了他的手,不能垂下,只能一直抬著。
而他也不敢直接把小刀拔出,他並不懷疑當小刀被拔出來的時候,自己會不會瞬間大出血。
陳墨此時並沒有感覺胸口有多痛,而且因為體內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此時的他只感覺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這個時候雖然他赤手空拳,但他卻充滿了勇氣。
只見陳墨一把抓起旁邊一個空的玻璃罐,狠狠地朝著吳凡丟去。
這點距離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能丟中。
嘭的一聲,玻璃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吳凡身上。
吳凡「哎喲」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而那玻璃罐掉在地上卻連一絲裂痕都沒有,不得不說,華夏的玻璃質量就是強。
不過陳墨可沒時間去看這麼一個玻璃罐,他猛地撲了上去,壓住了吳凡,然後朝著吳凡的面門使勁地錘。
每一拳都帶著必殺的意味。
吳凡則是雙手抱頭,任由陳墨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手臂上。
但是陳墨卻不知道此時屋子裡面的其中一個房間卻悄悄地打開了。
只見一個腿腳包紮著繃帶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青銅色的釘子躡手躡腳地繞到了陳墨的背後。
雙手握著青銅釘子,然後狠狠地朝著陳墨的背上戳去。
劇烈的疼痛貫穿了陳墨的身體,他整個人僵住了,而吳凡也借著這個機會將陳墨推開。
「差點就翻船了。」吳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和雙手都有傳來刺痛。
他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陳墨,冷聲說道:「該死,這裡不能留了,要撤了,出去門口看看小劉死沒死,沒死就弄醒他一起走,醒不過來就不管了。」
男人點了點頭,直接走向門口。
吳凡第一時間便是拔出肋下的小刀,然後給自己包紮。
幾十秒后,男人便扶著小劉走了進來。
吳凡走到陳墨的屍體前,蹲下身,一把將插在上面的青銅釘子給抽出。
他仔細看了看青銅釘子。
「說了多少遍,這東西是僱主要的,你竟然拿來殺人,萬一崩了歪了,怎麼辦?」看著青銅釘子,吳凡覺得這上面的銅銹似乎比以前少了很多,而且他好像記得上面原本是布滿血絲的。
這個時候整個客廳唯一的一扇窗戶突然被破開了。
玻璃碎片灑落一地,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直接從窗戶鑽了進來。
反應最快的吳凡本來想要直接拿起地上的玻璃罐給丟過去的,但是他看清楚那個黑色斗篷之後,反而鬆了口氣。
「怎麼才來?」
「不遲不早,時間剛剛好。」從這清脆帶點婉轉的聲音就可以猜到斗篷下面的人是一個女人,但是從吳凡的反應來看,他明顯認識這個女人。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撤了。」吳凡可沒有站在這裡聊天的心思,他手裡握著青銅釘子,交易的事情還是等安全了之後再說。
「不用了,很快的。」
說著,斗篷之下一道血光掠過。
沉悶的噗嗤聲發出了三下。
隨後便是三個人同一時間倒在了地上。
正是吳凡他們三人,從正面看去,可以看到他們的脖子都有一道鋒利的口子,鮮血正快速地向外噴涌。
斗篷人舔了舔猩紅色的指甲,然後朝地上呸了一口。
「這血怎麼一股中藥味,真難喝。」她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墨,在她的眼裡,陳墨的身體已經漸漸冰涼了下來。
「冷掉的血,也不好喝。」
說著,她彎下腰撿起了吳凡手中握著的青銅釘子。
隨後她按了一下耳朵的地方。
「東西到手了,人都解決了,無手尾。」說完她便直接從來的窗口跳了出去。
如果吳凡還沒死,大概會想到,這裡是三樓,那個窗戶外面,可沒落腳的地方啊。
當斗篷人離開之後。
陳墨的胸口掛著玉佩的地方發出了微微猩紅的光芒,其中還隱藏著某種綠意。
死去的吳凡、男人還有小劉噴涌而出的鮮血正快速地朝著陳墨的心臟匯聚。
這讓陳墨原本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又再一次地跳動了起來。
陳墨的身體也漸漸回暖。
只是背上那個被扎了一下的傷口卻遲遲沒有合口。
這個時候,大街上響起了警鈴。
特安科的人姍姍來遲。
......
滴~
滴~
滴~
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都很穩定。
而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呼吸通暢,除了臉上有些淤青之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問題。
「偷襲!特喵的不講武德!」陳墨猛然從床上彈起。
他起來時是趴在床上的,彈起來的時候後背的肌肉直接拉扯了起來,頓時讓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疼痛。
不過這個時候陳墨也終於漸漸緩過神來了。
「我...沒死?我竟然沒死?」
「你差點就死了,幸好我們及時把你送到醫院。」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特安科制服的女人走入了病房之中。
「李姐!」
陳墨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
來人正是陳墨所認識的那個特安科中隊長——李菲。
李菲一襲短髮,可謂是英姿颯爽,對待任何案件都是盡心儘力,在特安科刑偵隊中那可是巾幗不讓鬚眉。
不過陳墨此時心中卻在想一個問題。
明明自己是真的感覺是死掉了,那種呼吸停止,大腦停止的感覺,他都歷歷在目,甚至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那種東西回憶起來,都是充滿著壓抑的。
李菲看到陳墨這個樣子,她輕拍陳墨的肩膀,然後說道:「你還好吧?」
感覺到李菲在拍自己的肩膀,陳墨才回過神來,然後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說道:「再好不過了,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幸好有你們及時到來。」
李菲點了點頭沒有解釋什麼,直接從身後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本子和筆。
「你的情況看上去好像還不錯,能錄口供嗎?」
陳墨晃了晃腦袋,確定自己沒問題才點頭,「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