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瞞天過海
毓寧又一次結結實實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無語的感覺,和陸殊這個人簡直就是沒有道理可講,他總是巧舌如簧,輕而易舉的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還順帶給毓寧扣了一頂大大的帽子。
陸殊對此只是表情淡淡的,挑了挑眉,「我說了我也只是知道大概而已,你要真的想知道更具體的事情肯定還是要讓你家相公告訴你呀。」
毓寧:「……」
好氣!
但是生氣的同時毓寧也很清楚,在這一點上,陸殊絕對沒有說謊。
如果他知道全部的真相的話,就不會這般絞盡腦汁的逼傅霆弦開口了。
畢竟以陸殊自己的實力來說,完完全全可以自己展開營救行動,而不需要從毓寧這邊牽線搭橋,拐著彎兒的想辦法逼傅霆弦開口。
傅霆弦在毓寧面前,向來最是識時務,很快就舉手投降,把毓寧不知道的那些「小秘密」拱手送上。
事情還得從長生不老葯說起。
聽見這四個字,毓寧便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之前就有傳聞說,禕星國國王服用了長生不老葯,我當時還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假得很,就算人真的能長生,那也不可能是現在。」
毓寧皺了皺眉頭,身為一個醫生,她話其實說的還有些餘地,長生不老這件事情不只是現在不可能,就算是未來,也極難實現人的身體機能擺在這裡,想要長生不老,那還是多看些玄幻小說來的實際。
傅霆弦無奈攤手:「可你別忘了,禕星國的醫術一直聞名於世,他們還有牽生引這樣堪稱神物的國寶,所以說即便稍微理智一些的國家覺得這事是不可能的,長生不老乃是無稽之談,但是心中還是會有所懷疑,也正因如此,我手底下的探子才對這件事情做了全方面的調查。」
毓寧:「結果是?」
傅霆弦勾唇:「當然沒有長生不老葯這種東西,但是不只是我們覺得,可惜連禕星國如今的國王也覺得如此,所以其實這段時間以來,禕星國私底下一直在進行著長生不老葯的試驗。」
毓寧瞪大眼睛,表現出了合適的驚訝:「也就是說研究長生不老葯這件事情,其實禕星國的國王自己帶頭做的?」
傅霆弦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從開始到現在,斷斷續續差不多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了,他們似乎做過各種各樣的試驗,但是據我所知事情一直在進行著,也就是說之前的那些實驗都是失敗的,而如今他們又在進行著新的嘗試,而那個嘗試便和現在這起少女失蹤案有著莫大的關係。」
毓寧不解:「做長生不老葯和那些少女有什麼關係?」
陸殊嗤笑一聲,略帶嘲諷:「在禕星國古老的傳說之中,處女的鮮血是這個世界上最純凈的東西,在某些時候甚至可以代替藥物治癒一切疾病。你說,那些失蹤的少女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毓寧一愣,她原本妥妥的現代人思維,自然不會聯想到那些少女和長生不老,有什麼必要的聯繫,而經過陸殊這麼一說,這件事情的原委已然清晰無比的擺在了面前。
「也就是說,他們之所以擄走那麼多的少女,是想要用她們的處子血製作長生不老葯?」毓寧說著,不自覺的放大了聲音。
陸殊裝模作樣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恭喜你,終於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當真是可喜可賀。」
毓寧有些生氣:「你肯定早就猜到了吧,還這幫拐彎抹角的做什麼,倘若他們真的要拿人血來做實驗,那麼現在顧裳他們可就危險了!」
陸殊滿臉無辜的看著她:「你沖我大吼大叫有什麼用?這些原本就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都不知道對錯,哪敢妄言。」
「那你們兩個說現在應該怎麼辦?」毓寧氣呼呼的看著他,隨後看向傅霆弦,眼裡的憤怒毫不隱藏:「你既然都知道這件事情和長生不老葯有關,是不是也知道他們是在哪裡做試驗的?要不然咱們直接去他們的老巢把人救出來吧,我擔心時間久了她們真的會有危險,不僅是她們兩個,那些被無辜抓去的少女又有什麼錯。」
傅霆弦安危道:「你難道忘記了之前我同你說的話了嗎?他們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
毓寧自然記得,可是現如今她卻沒這個自信,相信傅霆弦之前說的話了,畢竟變故時時刻刻都有可能發生。
人心當真是自私的很,之前知道少女失蹤案的時候,毓寧便覺得那些無辜的少女十分的可憐,想著可以解救對方。
可是當時是傅霆弦即將服用解藥的關鍵時刻為了對方身上的毒能夠解掉,毓寧便理所當然的聽信了對方的話,把這件事情推到了後面稍後處理。
對於那個時候的她來說,就這些少女是勤奮不就是本分,即便他們既無辜又可憐,可是對於毓寧來說,歸根結底也只是一些陌生人,即便聽起來觸目驚心,卻也只是一些陌生的數字而已。和傅霆弦這個毓寧所愛的人相比,自然而然的要排在後面一位。
可如今傅霆弦身上的毒已然解了,更重要的事情是毓寧身邊重要的朋友也被捲入其中,她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件事情的優先順序放在了最前面。
卻也是理所應當。
傅霆弦則道:「我已經按地理叫他們去查了,一時半會沒那麼容易找到地方在哪兒。更何況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整個禕星國全國上下齊心合力構造的一個謊言,背後的主謀是國王,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露出馬腳。」
毓寧愣了愣,心中也清楚,傅霆弦說的是對的,長生不老葯這種事情自然是因為國王才會有了下文。
他想要永永遠遠的待在王位之上,所以才不惜耗費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瞞天過海的想要背著所有人製造出那顆能讓他永生的幾乎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仟韆仦哾
一時之間,毓寧蔫了起來:「那我們究竟該如何,就這麼白白的等待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