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利益交換
溫雅禾轉眼一看,裡頭可以說是所有人一應俱全,不僅有毓寧,就連傅霆弦也好好的在那坐著,就連陸殊也舉著扇子目光不詳的看向這邊。
溫雅禾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阿寧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王爺服了葯之後身體不適嗎?」溫雅禾有些緊張的看了江太醫一眼,生怕對方誤會自己是故意把他騙過來的。
江太醫——江溯蕭卻要平靜的多。
他看向傅霆弦,他一直心知肚明,這個地方誰才是真正的話事人:「看來王爺的身子並無大礙,不知此番把江某人叫過來,究竟是所謂何事?」
傅霆弦眸光深邃,「江太醫的醫術在整個太醫院應該都是首屈一指的吧,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得由你親自出馬才行。」
江溯蕭皺眉:「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沒有人身患頑疾,需要江某出手醫治吧?」
傅霆弦笑笑:「身患頑疾的確實沒有,不過性命堪憂的倒真的有一位。」
江溯蕭的眸色漸深:「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會子,溫雅禾也慢慢吞吞的走到了毓寧旁邊,拉著他的袖子小聲問他這副場景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要對江太醫做些什麼。仟韆仦哾
毓寧卻只是平靜的告訴她:「有些事情確實必須要江太醫親自出手才行,雅禾,你便好好的在一旁看著吧,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也不要出手阻攔。」
溫雅禾十分不解,但是她難得從毓寧臉上看到如此認真的神色,心中也知道這件事情必然小不了。猶豫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毓寧身邊坐下,一言不發的準備,看接下來究竟要發生什麼事情。
傅霆弦的話音剛落,冷風和冷雪便壓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從垂幕後頭走了出來。
其實按照徐茗秋本人的意思是要直接和江溯蕭面對面交流的,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大家有一說一直接把話攤開了說。
但是毓寧想了想這也太缺乏劇情衝突了,不給江溯蕭一些壓迫感,以他那老狐狸的性格指不準,還要玩什麼花樣呢。
於是乎,在毓寧的懇求之下,徐茗秋配合的做出了一副被綁架過來的樣子。
陸殊對此毫不客氣的出言嘲諷:「要我說,嫂嫂你就是心腸太好,所以才會對一個人質這般好言以對,只要手段用到了,不論怎麼樣,他都會實話實說的。」
毓寧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就不會對女孩子溫柔一些嗎?這件事情他又有什麼錯,人家肯幫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你如果有這麼多手段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把顧裳救出來,需要人家幫忙就把態度放的低一些,否則到時候人救不出來,我看最傷心的還是你自己。」
陸殊難得的瞪大了眼睛,面露吃驚,好一會兒才被氣笑了似的說:「行,算你說的對。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對顧裳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這話以後還請嫂嫂你不要再多說了。」
毓寧對此不置可否,面上沒有否認,但是卻在心裡暗暗決定,只要顧裳一回來就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對方。
氣也要把陸殊氣死。
……
時間回到現在,江溯蕭在看見徐茗秋的瞬間,臉上的神色立刻就難以保持淡定了,幾乎便侵佔了他的理智,他猛的站起身來,怒視傅霆弦。
「王爺有什麼事情他可以沖著我來,對一個弱女子出手,算什麼正人君子!」
傅霆弦輕笑,若是已江溯蕭的視角來看,必然是一個十足十的十分邪惡的反派模樣。
「本王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再說了,是江太醫你自己先做了不那麼正人君子的事,本王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江溯蕭冷笑:「明明是王爺派人跟蹤我,怎麼就變成是我江某人不義在先了?」
毓寧忍不住道:「所以你知道,我們派人跟蹤你的事,所以你是故意讓他們被抓起來的?」
江溯蕭頓了頓,又變回了之前那副高冷的樣子:「王妃只怕是想多了吧,你們派來跟蹤我的人,本就沒有多高明,再說了之前這件事情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他們為什麼會失蹤?江某人並不知曉。再者他們二人身上都有武功,我如何又能奈何得了他們,還請王妃不要被這種事情沖昏了頭腦,害到無辜的人。」
溫雅禾這時候才回過味來,看了看江溯蕭,又看了看毓寧:「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失蹤了?」
毓寧深吸一口氣,面色有些沉重:「抱歉一直瞞著,失蹤的人是顧裳和冷月,我懷疑江太醫的身份,所以讓她們跟蹤他,但是如今將江太醫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她們兩個人卻失蹤了,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必須從他嘴裡問出個所以然來,否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江溯蕭還是那副說辭,滿口的不知道。
毓寧忍不住站起身來,「江溯蕭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今天把你請過來的原因,不是為了和你好好商量,也不是為了聽你口中這些已經重複過無數次的謊話。你之所以要取走牽生引為的不就是救徐姑娘嗎?你可以費盡千辛萬苦治好她的心急,我們也可以輕而易舉要了她的性命。」
江溯蕭臉上的表情瞬間凝結了。
那是一種帶著絲毫不掩蓋的殺意的表情,很明顯,毓寧的一番話依然讓他動了殺心。
看到他的這幅表情毓寧心裡可簡直不要太開心,畢竟平時裝的這麼滴水不漏的一個人,在這麼一會子的功夫里,已然經歷過生氣憤怒以及動了殺意,好幾個階段了,也就是說對於他而言,徐茗秋確實是十分重要的人。
這麼重要的人肯站在毓寧這邊,成為毓寧威脅江溯蕭的把柄,那麼想要知道真相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了。
「我也不跟你多羅嗦了,你就直接告訴我真相吧,否則的話,你這個心上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