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湘儀不比女主好?
小輩有小輩的見面禮,為長輩準備的,又是不同的,不過大家得了林瑞寧的見面禮,皆是十分歡喜!
「啊啊啊啊啊這是養顏水!還有桃花香味的香皂!嗚嗚這盞燈好漂亮!這一袋是……玫瑰花瓣?竟然還是新鮮的!花瓣好香好飽滿,啊啊啊啊啊!」裘文慧抱著自己的一份見面禮,來不及回房就當眾打開,而後立時高興瘋了!
要知道養顏水與香皂她早已心心念念了啊,這盞燈造型也是十分精巧,做成了蝶戀花的模樣,雖是鐵打造的,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真的做出來花與蝴蝶的顏色,栩栩如生。
而那袋玫瑰花瓣更不必說了,如今的時節,莫說嚴寒逼人的戎城,便是關內也早已入冬,玫瑰花是嬌嫩之物,在這樣的寒冷天氣,竟還能尋來新鮮的,且還比他們往日見過的最好的成色還要好,怎能不叫人驚喜與稀罕?
本來裘文慧當眾打開見面禮,算是有些失禮了,眾位長輩想要說什麼。
然而,瞧見了禮盒裡頭的東西,要說的話一下說不出來了,反而心中蠢蠢欲動,心癢難耐,好想也看一看自己的這一份是甚麼?
三位夫人尷尬得一連咳嗽,不過眼睛也止不住的往禮盒裡瞅。
就連裘誦野與裘青元也無法正襟危坐了。
下面的小輩們,就更加不要說了,只見裘天啟的脖子長長的伸著,身邊的高辛月要不是用力死死拉著兩個兒子的衣領,難保他們不會已經用嘴咬開禮盒了……
「咳咳,不可失禮,不可失禮。」裘老太爺一邊義正言辭,一邊將手悄悄探入自己的禮盒裡頭。
林瑞寧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一點薄禮,大家若是不嫌棄,可打開看看,若是有哪樣特別喜歡的,我箱底還存了些。」
嗷!竟然還有存貨!
裘文慧一雙眼睛登時亮晶晶,崇拜的望著自家貌美又嬌貴的小叔夫郎,好似在看神祇。
要是她有尾巴此時肯定已經搖起來了。
得了林瑞寧的准許,眾人也不再矜持,直接開了自個的那一份見面禮,而後個個笑開了花。
夫人哥兒姐兒們的,大差不差與裘文慧的一樣,只三位夫人那兒養顏水的數量多了一倍,又多了兩瓶花瓣漿液,可抹在臉上,做面膜使用。
即便她們保養得宜,然年歲上去了,臉上總是有些許細紋與曬斑,這些花瓣漿液蘊含的靈氣比養顏水還要多。
三位夫人喜得嘴角咧到了耳後根。.z.br>
而裘誦野裘青元二人與裘天啟等男子的,則是一盞燈加一把劍,他知裘家人皆會武功,兩個長輩比小輩又多出兩瓶靈泉水。
裘老太爺的,以心意與補養為主,兩個孩童的,則是魔方及一副小小的弓箭等物件。
魔方一出,引得眾人驚嘆好奇,兩個孩童試玩過之後,立時便喜歡上了,見裘天啟等叔叔不要臉的竟然想搶,忙揣入懷裡死死護著。
裘天啟摸摸鼻子,轉身期盼的看著林瑞寧,不知臉皮為何物,「嘿嘿,小叔夫郎,您看,那魔方是否還有?」
林瑞寧無能為力的搖頭。
這兩個魔方是從末世帶來的,一直在空間中,僅有兩個。
裘天啟顯而易見的失落。
林瑞寧淡淡含笑,提醒道,「不如試試你手中那把劍?」
「劍?」裘天啟眼睛微亮,「莫非這劍也不是凡品?」可是它看起來十分普通啊!
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林瑞寧,反正試試也無妨,且這小叔夫郎出手的向來不是普通物件,萬一這劍當真是寶貝呢,是罷?
他跑出去在院中興沖沖的揮了兩下,只覺這劍十分輕盈,不由舞起了招式,隨著上手,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亮,動作越來越快,外人看著他不知為何,竟然激動了起來,明顯精神亢奮!
忽而,只聽裘天啟一聲低喝,腳尖輕點積雪,朝院子角落一棵老樹飛刺過去,卻在快要到時改了個招式,劍尖斜斜一劃!
而後收劍,走入正廳。
「呃,沒了?」裘天赤看著自己弟弟。
「二叔二叔,你在做什麼呀?」裘澹樂童言無忌,「樹樹連皮都沒有破呀!」
眾人默默點頭。
就是,瞅你一通忙活,結果連樹皮都沒削下?切!
迎著眾人鄙夷的眼神,裘天啟卻興奮不減,寶貝的抱著劍,狠狠親了兩口,「a,寶貝,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劍了!哈哈哈哈哈!」
裘文慧默默往旁邊挪開兩步。
娘說不能跟傻子站在一塊兒,會傳染。
「喂喂喂!」裘天啟跳腳,「不要再這樣看著我啦,你們這些凡人,怎會知曉我的喜悅!」
裘文慧再次挪開兩步:不得了,傻得更厲害了。
眼見裘牧霆就要被眾人公認成傻子,林瑞寧一戳裘牧霆后腰。
裘牧霆鳳眸含笑看一眼小夫郎,終於捨得淡淡開口,「瑞寧送出的幾把劍能將注入的內力提升到極致,那棵樹外表不顯,實際已攔腰折斷。」
嗯?眾人大驚。
那可是一棵千年老樹,六名成年男子合圍,方能將它圍住,巨大無比,輕飄飄的一劍怎能將它折斷?哪怕是武功更好的裘誦野使用最鋒利的武器也做不到。
然而裘牧霆從不說謊。
他說是,那便是。
裘青元當即站起來跑出去,其餘人跟在後頭,跑向巨樹,卻又謹慎的離遠了些。
顯然,他們已信了裘牧霆的話,因而保持距離以免被巨樹砸傷。
裘青元仔細觀察巨樹,忽而神情一肅,手指摸著那道環繞了巨樹一圈、微不可查的縫隙,神色激動起來。
竟然是真的!
他朝其餘人一點頭,立時幾名男子興奮跑近,激動連連,因為他們知曉,這意味了什麼!
「天啟內力平平,也能做到如此,若我們揮出一劍,定然威力遠勝眼前!」裘青元哈哈大笑。
裘天啟:「……」我謝謝您,二叔。
然後憤憤扭頭,卻看見他的親爹裘誦野、大哥裘天赤,乃至小弟裘天斐,皆贊同點頭。
裘天啟:「……」摔!不跟你們玩了!
在他炸毛之際,裘誦野不管他願不願,已奪過他手裡的劍,沉喝一聲,「你們都退開!」
眾人聽話退開一些,林瑞寧被裘牧霆護在身後,掩住耳朵。
只見裘誦野隔空一彈,本就被削斷了的巨樹立時朝一側傾斜,眼見要砸塌屋頂,裘誦野握劍,眼中有鋒芒,踏地飛起,連揮出二十幾下,巨樹的樹榦頓時被削成一段段墜落,又被他的掌風擊飛,竟然在牆角規規矩矩的堆疊成小山。
林瑞寧跟三歲的裘澹樂一樣興奮。
他抓住裘牧霆的手,水潤的眼睛放光,「我也想學這個。」
裘牧霆失笑,「練武十分辛苦,瑞寧身子骨弱,只怕吃不消。」
「莫要誆我,」林瑞寧想著武俠小說裡頭那些身子孱弱卻內力深厚的美人高手,「我就要學,你定有辦法。」
裘牧霆點頭,「的確有辦法。」
林瑞寧立時討好的抱住他的胳膊,「瑞寧就知道,世叔待我最好了,甚麼法子,快些告訴我。」
「你當真想知曉?」
「當真!」林瑞寧堅定點頭。
裘牧霆挑眉,鬆開替他捂耳朵的手,湊到他耳邊沙啞輕笑,「那若是我說,要瑞寧夜夜似昨夜那般,與我共赴巫山,瑞寧可願?」
林瑞寧耳根飛紅,「你!」
快速看一眼周圍,幸而其他人離他們夠遠,頂著臉紅咬牙切齒,「光天化日之下,世叔腦中,儘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真是臭不要臉!
裘牧霆悶悶低笑,依舊與他耳語,灼熱氣息噴在哥兒通紅耳垂上,「瑞寧錯怪我了,我曾得一本功法,裡頭的確記載了這個法子,若是瑞寧想習武,我可與瑞寧雙/修,渡些內力給你即可。」
林瑞寧狐疑看他,「……真的?」
「是不是真的,夫郎試一試即分曉。」
林瑞寧意動。
反正,即便裘牧霆騙他,他好似也沒有什麼損失。若是真能習武,有了內力,這副殼子也能好些。
裘牧霆顯然也想到了這處,斂了些笑,眸色柔和,「瑞寧身子骨弱,習武能強身健體,身子康健些。」
林瑞寧心中感動,正欲點頭。
卻聽裘牧霆又悶笑言道,「也能令你我盡興些。瑞寧昨夜,實在令我不忍折騰。」
林瑞寧:「!」
放屁!你不忍?昨夜這人分明簡直就如禽/獸一般!
「瑞寧應知,我已在強忍。」
林瑞寧:「……」
滾!
經過驗證,眾人這才知曉原來林瑞寧送的劍如此不凡,當即立時將自己的那把抱在懷中,愛不釋手。
當然,裘誦野抱了兩把,還是裘天啟撒潑打滾,才將自己的那把奪了回來,從此再也不敢借給旁人,直接掛在褲腰帶上。
他兄長裘天赤不忍直視:「你便不怕被人連褲子也剝了去?」
裘天啟放狠話:「若想奪我的劍,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們對新得的劍愛得很,鄭重謝過林瑞寧,各個看他的眼神已變,包括裘誦野裘青元,除了更加慈祥外,還隱隱的多了敬重,儼然將他當做了驚才絕艷而深藏不露的鑄劍大師。
林瑞寧:「……」他只是將變異李子樹的樹榦砍了一半下來,精鍊出一小捧灰燼后融入劍液裡頭而已,並無技術含量。
不過的確犧牲挺大,李子樹該要幾年才能被空間滋養回來。
然而林瑞寧知道,自己即使解釋,他們也是不信的,便乾脆溫潤的笑笑。
眾人神色更深。
裘誦野:弟夫郎小小年紀身懷絕技,竟還能做到寵辱不驚,令我欽佩。
裘青元:弟夫郎真是通身淡泊名利的氣度,那我那俗氣的幾萬兩銀子,是送還是不送?會不會折辱了他?
其餘人:終究是牧霆/小叔叔/三爺爺不配了。
林瑞寧這見面禮,裘家人人歡喜開懷,簡直要愛死他了。
送過見面禮后,林瑞寧在眾人作陪下,吃了些飯菜,份量自然是極少,惹得人人心頭揪緊,對他憐惜不已,幾個夫人已心疼得眼眶發紅了。
見林瑞寧對她們的拿手菜喜歡,更是當即疼愛的問日日做給他吃可好,已然忘記自個曾經拍著心口立誓,若是在過年以外的日子讓她們進廚房做菜,便要將廚房夷為平地。
裘文慧與裘文姝、裘天斐高辛月在一旁偷笑。
林瑞寧陪她們說了會兒話,便坐不住了,實在是屁/股難受,即便是坐軟墊子,也不如躺著。
裘牧霆走過來,將人打橫抱起,眾人不舍,卻也無人敢攔,只得依依不捨的望著他們背影嘆氣。
當眾被裘牧霆公主抱抱走,林瑞寧有些不好意思,卻不得不說,裘牧霆的霸道來得很及時。
二人身後跟著一眾丫鬟,穿過重重院落迴廊,回到三房的府宅,天色已暗。
記起出門時裘牧霆罰下人們三個月月銀一事,林瑞寧直接讓忌女找商十,言那批人的月銀不必扣,再給他們裘家的下人都發一個紅包,也算沾沾喜氣。
至此,合府上下,喜歡極了他們的三夫郎。
只是三夫郎身子不好,接連幾日也不怎麼出門,難得見一面,叫人好生失落。
林瑞寧疲累憤憤咬牙,他不能出門哪是因為身體不好,分明是有隻禽/獸作怪!義正言辭的拘著他「研究」雙/修,連幾個夫人來找他,也被裘牧霆擋了回去,叫他整日「體無完膚」,熱水也是不斷往屋裡抬,真是日後也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被他踢了一腳,裘牧霆也不惱,只是握住他的腳腕危險摩挲,「看來夫郎還體力充沛。」
「唔唔……」
「不……走開……」
.
四日後。
林瑞寧以絕食為威脅,終於得以逃離裘牧霆魔爪,與三位喜出望外的夫人和裘文慧在正廳聊養膚心得。
年關將至,沒有幾日便是除夕了,已出嫁的裘文姝與裘天斐已回夫家去了,裘青元裘天赤等男子這幾日也奔忙在外,妥善安排底下商鋪莊子商隊的過年與年後的事宜。
今年裘府添了人口,是件大喜事,林瑞寧頭一回在裘府過年,自然要熱熱鬧鬧的,過得舒心,年後全家上下也誰都不許急著即刻便離家的。
正說著話,便聽下人興沖衝來稟告,「稟告大夫人二夫人三夫郎,袁小姐前來拜訪,現下正等在外頭,不知是見還是不見?」
袁小姐?林瑞寧神色微動。
李滄瀾當即讓人去迎她進來,又拉住林瑞寧的手慈愛解釋,「這位袁小姐名湘儀,與我們家乃世交,是個沉穩端莊的人,手下管著個首飾鋪子,我知她這幾日做了些新樣式,便下帖請她都帶著來一趟,好讓瑞寧瞧瞧有甚麼喜歡的,我們送你幾件可好?要過年了,總要添置幾件的。」
梁巧思與謝靈霜也附和。
「好。」林瑞寧心中感動,同時對袁湘儀有些好奇,微微直起身子。
很快便聽到優雅而從容的腳步聲微微響起,一少女跟在下人後面,進了正廳。
林瑞寧眼前一亮,被驚艷到。
眼前的少女,蛾眉皓齒雪膚花顏,身段玲瓏五官明媚姝麗,舉止落落大方,眉宇間難得的還有絲英氣,端莊與英氣幹練結合,真是令人過目難忘。
這不比只會哭的王恬恬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