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下第一的小金人

蘑菇里的小院里，眾人齊聚一堂。

彭彭繪聲繪色地和武大進、任梓威兩人描述著老爺子的英雄事迹，聽得二人悠然神往。

「回來了回來了！」

「老爺子手上提著兩個紅綢包，看起來挺沉的呀！」

「不會是海鮮乾貨什麼的吧？」

「老爺子家裡看著挺清貧的，應該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人家103歲，隨便拿出點東西來，都是古董吧？」

「老爺子：這是昨天的飯錢。」

「哈哈哈，你們不要多想，只不過是昨天和今天的飯錢而已。」

何炯站了起來：「老爺子，您來得正好，我們在選盲盒呢。這是兩位冠軍從奧韻賽場給我們帶回來的禮物，您挑一個？」

「哦，我回去翻了翻，找出兩樣東西。」

趙雲空拎著東西過來，把兩個紅綢布包放下。

咚。

左手邊的布包發出重重地一聲悶響。

武大進神色一變：「老爺子，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啊？」

「不是給你的。」

趙雲空回去的路上，聽到村民在閑聊兩位世界冠軍。

對於武大進和任梓威的過往有了些許了解。

回去仔細翻了下，找出兩件東西分別送給二人。

「小任，你的。」

趙雲空打了個眼色。

「我的？」

任梓威扶了扶眼鏡，拘謹得不知所措。

何炯勸道：「長者賜，不敢辭。梓威你打開來看看。」

「嗯，好。」

任梓威這才點點頭，紅綢包剛一入手，他就詫異地喊道：「哎呦，分量不輕啊！」

「真的假的？」

張藝星和彭彭還以為他在演戲。

畢竟那個小包看起來就跟文具盒差不多大，再重能有多大的分量。

武大進催促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子風和黃老師和好奇地圍了過來。

任梓威快速地把紅綢布包解開，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趙雲空笑了笑：「打開呀。」

「嗯。」

任梓威點了點頭，懷著忐忑和期待的心情，緩緩將木盒的上蓋打開。

「哎呀！」

「嚯~！」

「這是……」

「不會是金的吧？」

「讓我看看！」

一尊金燦燦的小人兒，靜悄悄地躺在盒子里。

時光荏苒，沒有給它留下任何痕迹。

在院子的燈光照映下，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

任梓威環視了周圍一圈，深吸了口氣把裡面的小金人拿了出來。

「金的！」

「真的是金的！」

武大進激動地喊了起來。

「是實心的嗎？」

彭彭兩眼放光，恨不得拿過來摸上兩把。

何炯詫異地盯著趙雲空，這要是金的，那價值就相當驚人了！

「天下第一。」

任梓威興奮地手都有點發抖，他把小金人翻過來，發現後面還有四個繁體字，不自覺地念了出來。

「好傢夥，老爺子果然不同凡響！」

「天下第一，送給任梓威正合適。」

「沒想到老爺子原來是個土豪！」

「嗚嗚嗚，怎麼沒來我家吃飯呢，我媽媽做的飯可好吃了。」

「老爺子，明天來我家吧，您想吃什麼我讓我媽給你做。」

「我怎麼看著這尊金人和老爺子有點像呢。」

「這你都能看得出來？我就是看著有點像擺的武術架勢。」

「老爺子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不會是節目組早就準備好的吧？要不然就太巧合了。」

黃金的價值，在全世界不分種群、族類、信仰，具有普遍性的認可。

更別說任梓威手裡的金人足足有巴掌大，看著就沉甸甸的。

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緊緊盯著它不放。

「讓我看看。」

武大進羨慕得不行，伸手抓過來，愛不釋手地撫摸著。

「老爺子，這真是金的嗎？」

任梓威抬起頭，有點不敢相信地看向對方。

「應該不會有假吧，張鬍子雖然是土匪出身，但不至於小氣吧啦的，拿個假玩意兒糊弄我。」

趙雲空語氣平淡的說。

「張鬍子？」

任梓威念著這個名字，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何炯馬上就意識到，對方要說的，該是多麼驚人的消息。

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阻止的時候，趙雲空接著說：「我和蔣禿子身邊的先天大宗師力戰負傷，後來張鬍子就送了這麼個玩意兒給我。」

「天下第一，哈，我可擔不起。」

「不如借花獻佛，送給你這位奧韻冠軍。」

這時候，蘑菇屋的成員都反應過來，這尊金人到底出自誰之手。

原來是東北王！

「我知道了！原來是他！」

「誰呀？怎麼又開始打啞謎了。」

「姓張，當過鬍子，長安事變的主角之一，這還不知道？」

「懂了！」

「卧槽，這算是鐵證了吧？」

「分明是真金白銀的證據好吧！」

「我說誰有那麼大的手筆，原來是張鬍子，是他就不意外了。」

「天下第一啊！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真牛逼。」

「不算歷史價值，按照金子折算這也得不少錢吧？」

「老爺子真豪氣，那麼大一坨金子，說送就送了。」

「這回沒人質疑了吧？這造假的成本可有點高。」.

趙雲空看到任梓威拿著小金人翻來覆去的打量，開口道：「不用看了，舊制十八兩，一斤多點。那會兒子我剛過十八歲生日，所以取的這個數字。」

「金像腳底下有顆火油鑽，價值萬金。」

「因為我最後是一腳把先天大宗師踹死的，取的是一腳價值萬金的說法。」

「張鬍子肚裡沒點文墨，搞得這東西也粗陋，拿回來我就扔進箱子里了。」

任梓威一聽，立刻把金像翻了過來。

一顆璀璨的鑽石在燈光照映下，反射六色的光芒。

子風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的是鑽石啊！」

「火油鑽，原來就是這麼個東西。」

武大進羨慕得眼珠子發紅：「梓威，回去你必須請全隊的人吃飯，起碼請一個月。」

如果只是一尊金像，他還不至於那麼動心。

可上面還鑲嵌著一顆巨大的鑽石！

這得多少錢啊！

「好傢夥！我真的是好傢夥！」

「鴿子蛋！」

「我就說張鬍子怎麼出手那麼小氣呢，原來真正值錢的還在後頭。」

「一腳價值萬金！老爺子這先天宗師也太值錢了！」

「任梓威來蘑菇屋真是來對了，發了呀！」

「羨慕得流口水，這要是把那顆鑽石摳下來，能做多大的鑽戒啊！」

「別瞎想了好不好，張鬍子送的東西，放到現在就是文物，更何況它還有重要的歷史價值。」

直播間里再次嘩然。

金像的價值，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可這麼重要的東西，趙雲空就如同拎白菜一樣，拿來送給了任梓威。

「老爺子，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任梓威掙扎了許久，終於壓下了心底的貪念。

他把小金人兒放回盒子里，麻利地將紅綢布繫上，推回趙雲空身前。

直播間里彷彿響起一片嘆息聲。

張藝星、彭彭、妹妹等人既佩服又覺得惋惜。

這樣珍寶平常想看一眼都難，但是老爺子既然拿出來送人，似乎……收下也不是不行。

「收著吧。」

「反正是我一腳換回來的。」

趙雲空伸手一撥，也沒見他怎麼用力氣，紅綢包猛地滑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任梓威懷裡。

「這……」

任梓威漲紅了臉，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收著吧，老爺子獎勵你的。」

「這是你應該得的，換了別人老爺子也不搭理他。」

「我去，奧韻冠軍就是好啊！」

「突然想起來，這比奧韻獎牌可厲害多了吧？」

「哈哈哈，還真的是！」

「天下第一，你配得上！」

「老爺子是真的豪橫！」

任梓威掙扎了半天，站起來鄭重地鞠了一躬：「謝謝老爺子厚愛。」

趙雲空抿嘴一笑，目光投向武大進：「該你了。」

「我？」

武大進激動地差點跳起來：「老爺子，我也有？」

「當然有。」

「不過可不是一樣的東西。」

「他來自我的一位故友，價值也沒有那麼高。」

趙雲空摩挲著另一個紅綢布包，流露出回憶的神色。

「快打開看看。」

彭彭迫不及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