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後悔葯
陳如意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否後悔與那個男人結婚。
或許每一個人在成親的時候都不會想到這些問題。
陳如意此時此刻就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為白衣娘子祈禱著,希望日後的生活能夠過的更好一點。
看著白衣娘子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恐懼,陳如意突然間開始後悔自己這個舉動太冒失了。
其實這樣不打擾才是最好的吧。
這是現在都已經闖進來了,陳如意無論如何都要找一個借口。
看著眼前的白衣娘子,陳如意腦海裡面想了想,隨後快速的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是奶茶店的老闆,我缺一個收拾的夥計,和老闆閑聊時,他說你幹活利落,我正好閑著沒事幹,四處走走,就走到了這裡。」
陳如意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有一個瞬間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因為這個借口實在是太爛了。
過不起人在陳如意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眼前的白衣娘子眼神里透露出來的除了恐懼,還有那一分的不解和不相信。
儘管如陳如意剛才已經開了口,那麼就必須的完成下去。
都說了做戲要做全套,既然剛才已經那麼說了,陳如意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謊言給圓回來。
「這裡給你多少銀子,我雙倍給你,但我的要求是一定要乾淨,否則就會扣銀子。」
陳如意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看了一眼白衣娘子,故作高冷的扭頭離開。
「如果想來的話,就直接去奶茶店找我就好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陳如一停下了腳步,又說完了這句話,隨後才有離開。
出了門走了一大段路的時候,陳如意才停下的腳步扶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呼吸著,還好還好,剛才差點就露餡了。
就是按照發簪老闆的話來說,白衣娘子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這是為何仙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如意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你怎麼了?」
沈池看著陳如意從剛開始到現在的反應都有些不對勁,還以為身體又出現不舒服的地方了。
陳如意淡淡的搖了搖頭,只是這雙目光之中還是帶著有些不可置信。
那樣一個優秀的人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何會淪落到洗盤子?
其實對於陳如意來說,她只要再好好的找一個相公,也不至於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可是這樣不正是恰恰的證明了這女子不拘泥於這世間的束縛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陳如意瞬間又覺得,白衣女子就像是有錚錚的鐵骨一樣。
想到了這些,趁如意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在這一次幫助白衣娘子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
白衣娘子從面相上面看過去就能讓人感覺到是有善意的,這樣一個神奇的女子,如果只是趴在這裡洗盤子,那豈不是浪費了。
沈池伸手摸了一下稱如意的額頭,發現溫度已經降下來之後也才慢慢的放下心來,現在陳如意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我不妨礙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你必須要保證自己身體再安全的情況下才能去做那些事情。」
「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無論做成功什麼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
沈池說完了這些話的時候,陳如意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抬頭看著那個正在看著自己的男人點點頭。
「你說的這些話我全部都明白,我也理解,經過這次的這件事情,我也徹底理解了。」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要量力而行,倘若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之外,就要及時的想一想這件事情還要不要再進行下去。
倘若自己努力可以夠到的話,那麼努力一把也無可厚非,倘若就算是努力過後也相差甚遠,那麼這件事情就要考慮考慮是否是應該自己做的。
陳如意明白有多大的肚子就應該吃多少食物,那些恨不得將這個世界全部吞下去的,也只會將自己撐死。
「已經沒有事了,等明日里我去一趟奶茶店。」
陳如意不知道為何,早就已經在心中下了定論。
白衣娘子的那雙眼睛是絕對不可能騙人的這件事情陳如意既然說出來,那麼就一定要辦到。
在離開這個地方之前,陳如意要將白衣娘子給安頓好了。
陳如意星星十足的看著某一處,可是站在身邊的沈池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兩個人一同往回走,再回到了房間里之後沈遲才開口說道。
「我們來了這麼久,或許你還不知道吧。」
沈池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陳如意抬頭看著沈池。
「你想說什麼?」
陳如意說,看著沈池的這雙眼睛突然心跳有些加快,總感覺這個男人接下來說的話有些不太好。
過了一會兒,沈池才又繼續開口說道,畢竟這件事情必須得讓陳如意知道才行,否則這個丫頭做起事來那麼認真,到時候碰壁了,豈不是又要傷心了?
「在這個地方,寡婦是不被人尊敬的,而且像她這副容貌的人,隨時都會被人給拖走。」
沈池把最後的這兩個字說的很重,陳如意一瞬間的明白了這個事情代表著什麼意義。
太可惡了。
真的太可惡了。
那些人怎麼可能會這樣做?
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相公,那些人不可憐就算了,還要這樣落井下石,究竟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如意氣的牙根痒痒,拿一雙手緊緊的攥著。
沈池看見了趕緊將手給撫平。
「其實你在這裡根本就幫不了她,除了能給他一份工之外,任何忙都幫不上。」
「畢竟,奶茶店的人,也是這個地方的人。」
沈池慢慢悠悠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才讓陳如意徹底的明白,想讓白衣娘子在這裡站穩腳跟,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畢竟這裡的人不太尊敬寡婦。
而且,隨時被拖走就本身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倘若,白衣娘子能夠離開這裡的話,那豈不是兩全其美了嗎?
「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除了死去的丈夫,她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