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人

看到好戲收場，人群漸漸散去，有的返回繼續吃飯，有的純屬路過，繼續前行。

被打的小姑娘掙扎著起身，彎腰俯身感激的對張士祥爺倆表示感謝。

「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要不然我要被他們打死！」

張士祥沒好氣的粗聲道，「女孩要懂得自愛，以後少和這些小流氓來往。」

女孩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張師傅。

張師傅眉頭皺了皺：「好了，好了，你走吧！真是掃興，好好的一頓飯，吃成這熊樣子。」

女孩聽他這麼說，也沒好意思繼續呆在這裡，一瘸一拐的走了。

張士祥這會其實有點懊惱，他有點赧然!

「小芸，不好意思，老叔還是心軟，多管閑事了。怕是要給你招來麻煩啊。」

方芸卻渾然沒有放在心上。從小汪叔叔就教育道「男人，要頂天立地，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

「沒事的，師傅，他們要是再敢惹我，我見一次，打一次。」

方芸雖然年輕，卻不是衝動的人。從他內心來說，他並不想管這件事情，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向父親一樣做個英雄，他只是希望周圍的親人都過的更好一些。

剛剛出手，實屬無奈。誰讓小流氓們準備對他師傅動手了。怎麼能讓師傅在自己面前被打呢？男人該出手時就出手，既然做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張士祥嘆了口氣「唉，早知道就不來這裡了。」

「師傅，你不要擔心，沒事的，沒事的。」

飯局吃到這裡，兩個人都有點意興闌珊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兩個人就從這裡分手，準備各自回家。

張士祥不放心的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方芸揮了揮拳頭回應了一下，扭頭走了。興許是第一次喝那麼多的酒，風一吹，竟然打了一個寒顫。

卻說四個小青年離開西冷街之後，越想越是窩火。白天在虎哥那裡失了面子，晚上又碰到硬茬了，還有一個人兄弟被打了。這要是不把場子找回來?傳出去了哥幾個今後怎麼在道上混啊。

「不過說起來，那小子看起來挺能打的樣子」一個人說道。

「怕什麼，他就是再能打，能夠一個挑四個嗎？」另一個人插話道。

「對！對！我剛剛是沒有注意，被他偷襲才被踹了一腳，媽的，要是再來一次，沒那麼容易了」先前被打的青年迎合著說道。

「那好，既然哥幾個都這麼說了，今天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剛剛我也就是看那邊人多，就沒和他計較。要不然我就上去干他了。保險起見，等他們結束分開后，我們再下手。」最後一個沒出聲的做了總結。

四個人又返還了西冷街，在方芸附近酒店找了地方裝模作樣的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看見方芸他們分開后，就趕緊跟了上去。可能是因為喝酒的緣故，方芸根本沒有留意後面有人在跟蹤。

快到家的地方，有一個衚衕，方芸被堵在衚衕裡面了。衚衕裡面光線很暗，方芸隱約感到事情不妙。

前後都被堵住了，方芸開始還有點驚訝，看清楚了，是剛剛吃飯時發生矛盾的幾個小流氓。看來此事沒有辦法善了了。不過他倒也沒有什麼懼意，憑自己的拳腳功夫，拼著受傷撂倒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時前面一個人囂張的笑道「小子，讓你多管閑事，哥幾個今天就廢了你！」

「你們這些人渣，大爺我碰上一次就打一次，來啊！大爺就在這裡。有種你就上來」

一個聲音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兄弟們，上！」

雖然方芸口頭說的霸氣，但其實他心理還是挺緊張的，只是年輕人的習xing，不願意口頭服輸。他暗暗想到自己罵的越是激烈，對手越會憤怒，對手越是憤怒，就容易露出破綻，自己越容易找到，從攻擊點。

四個小流氓慢慢逼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方芸迅速啟動，突然往前衝去，四個小流氓沒有想到在如此劣勢的環境，方芸還敢搶先動手，一個愣神，就被方芸衝上前來，貼近一人，方芸一擊沖拳直接砸在先前囂張大笑的青年眼睛上，打的他是眼冒金星，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其他幾人一看大怒，迅速的圍了上來，紛紛出拳朝著方芸頭部、胸口襲來，方芸迅速一個側滑，閃到一人身後，抬腳一個鞭腿，踢在一名襲擊者的小腿處，將他打得側翻倒地。

這時，另外兩人的拳頭也砸在他的身上，他僅來得及側身躲個重要部位，一拳砸在他的背上，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他也不好太好受，臉部火辣辣的痛。

他一狠心，彎腰低頭，撞向的一青年的肚子，將他撞到的退後一步，藉機和他們拉開距離。心理暗暗著急，剛剛出其不意，僥倖成功，現在時間拖得越長，越對自己不利。

這時，又有拳頭沖他砸來，這次方芸沒有閃避，他應受了一拳，反手一拳打在對方鼻子上，然後又是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踹的對方跌倒在地。

奈何對方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劈劈啪啪，雙方又打到了一塊，誰也沒有沾到便宜。

誰也沒有留意到先前被一拳打在眼睛上的青年。他偷偷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他恨極了方芸，吃飯的時候在人前被踹了一腳，剛剛接戰，在兄弟面前又被打成了熊貓。他覺得只有讓那個小子見血才能消去自己心頭之恨。

他躡手躡腳的摸了上來，方芸正在應付其他人，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他在慢慢的靠近，突然靠近一個加速，揮舞著匕首沖了上來，口中還叫囂著「捅死你！讓你小子囂張！敢打我！」

情勢十分危急，方芸也僅僅能夠向左平移了半步，匕首一把插在他的肩上，瞬間痛的他是冷汗直流，到了這個地步，再也不能顧忌什麼了，他心理憤恨的想到。

他用腦袋撞向對方頭部，「彭」的一聲，兩個腦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對方踉蹌著退後了半步，不知不覺中鬆開了拿匕首的手，方芸反手一把握住匕首，一咬牙，一狠心，將匕首拽了出來，一股血箭噴了出來，噴的到處都是，鮮血已經打濕了他的衣服。

對方也沒有想到方芸如此兇悍，愣愣的看著他，方芸一把將匕首插入了對方的身體。

「你！你！。。。。。。」

只見對方一手指著方芸，喉嚨赫赫作響，一手捂住被捅的地方，緩緩的倒在地上。

其他幾個被著突發情況，搞的楞在原地，看到方芸滿臉血污，一副拚命的架勢，嚇得不由退後了幾步。

「小子，你捅死人！等著被抓吧」，說完幾個人轉身走了。

「啊！我殺人。我殺人了！」方芸這時也反應過來，他哆嗦著說道，嚇得一把把匕首仍在地上。

匕首在清冷的街道發出「叮」的一聲響，聲音傳的好遠好遠。

「怎麼辦？怎麼辦？」這時他已經慌神了，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了，雖然早熟一些，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他趕緊朝家跑去，跑了幾步，大腦稍微冷靜了一點，想想不對，又超著車站方向跑去，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