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可能真的……喜歡上小病秧了

支票被塞到手裡，顧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顧母，「媽……」

郁涼川徑直看向顧母道：「從一開始你就做了選擇，你既然選了顧雨，那就一條路走到黑。」

搖擺不定的顧母聽到郁涼川的話，忍不住看向顧雨，又看向病床上的江梓玥。

顧雨眼含期待地看著她，而江梓玥……並沒有看她。

該怎麼選，其實很清楚了不是嗎？

「走吧，回家。」顧母沒有提支票的事，帶著顧雨走了……

病房安靜了下來，江梓玥抬眼看向窗外，手上的蘋果也沒胃口吃了。

「飽了？」郁涼川回到椅子上坐著。

看向手上的蘋果，江梓玥連一半都沒吃完，「蘋果太大了。」

徑直接過蘋果切了一半過來，郁涼川邊咬著蘋果，邊道：「還以為你不會收我的錢。」

看著少了一半的蘋果，江梓玥又有了幹掉它的自信，「我確實沒收你的錢啊。」

「我那一百萬打水漂了？」郁涼川微微挑眉。

江梓玥溫軟一笑，「恭喜你，郁先生，從今天開始，你解鎖了一個新身份。」

郁涼川：「說說看。」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江梓玥的小債主了。」江梓玥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把手上的水漬擦在他的肩上，「加油小夥子，好好乾！」

視線瞄了一眼濕了的肩膀，郁涼川咬了一口蘋果，又咬了一口，「我哪兒小了？」

「……你沉默半天，就想出這麼個問題？」江梓玥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家小竹馬的腦迴路是否略顯清奇？

身子前傾，郁涼川雙手撐在她的病床兩側，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近，「所以，我哪兒小？」

眼前是自家小竹馬放大的俊臉，江梓玥承認，自己被嚇了一跳……

兩人一下子靠得這麼近，她感覺心跳似乎又加快了些，四目相對，她一時語噎，「阿川，你這麼近……」

「近一點，是不是就大了？」郁涼川看著眼前這張臉，明明從小看到大，看了這麼多年，可為什麼……現在卻覺得這麼不同？

「你在說什麼？」江梓玥一時間理不清他在說什麼。

好巧，郁涼川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此時的郁涼川，腦子也是亂亂的，在一段亂如麻的思緒中，卻有一個信息悄悄湧現。

他可能……真的……喜歡上小病秧了。

胸口一熱，郁涼川低頭看到胸口多了一隻細長白皙的小手。

江梓玥用手貼著他的胸口，微微遲疑地皺著眉，「阿川，你有沒有感覺，你的心跳聲好響。」

「你也聽到了？」郁涼川確實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又急又響，就跟……馬上就要送他歸西似的。

避免被自家小青梅勸著去檢查心臟，郁涼川先一步繞開了話題，「所以，我哪兒小？」

事不過三，他連問了三次……

「不小，你很大的。」江梓玥說著，安撫性說道：「你看，你長得那麼高，肩膀這麼寬，腿那麼長……我不是說你小，你是我的小竹馬呀，那我下意識地就把你想成小債主了。你要不喜歡，可以是大債主？」

郁涼川聞言，認真思考了下，「那還是小吧，大債主聽著凶了點，小債主聽著……」

「聽著什麼？」江梓玥見他停下，不由好奇。

郁涼川：「還有點可愛。」

「……硬漢還要可愛嗎？」江梓玥可沒忘記，自家小竹馬可是從青春期開始，勵志走在硬漢最前線。

身材不一定是誇張肌肉，因為他嫌那樣丑，但一定要能打。

至於可愛，那更是跟他八百年扯不上關係的玩意兒。

郁涼川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秀逗了，他就是聽著小病秧這麼喊，覺得還挺順耳好聽的，以至於她一問，他就說了。..

此時被她一問再問，郁涼川沒好氣地伸手捏她的臉，「問題真多，吃你的蘋果。」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刻的氛圍。

揉了下她的小臉後放下手，郁涼川徑直喊道：「進來。」

病房門打開，江伯鈞穿著老舊的黑色外套走了進來，雖然衣服瞧著舊舊的，但整個人乾乾淨淨。

他手上提著一份打包的白粥跟小菜，進到病房時，瞧見病床上醒了的江梓玥便道：「小姑娘你沒事了吧？」

「您好。」江梓玥看著眼前的江伯鈞，隱約間好像記起這麼張臉，「您是那位計程車師傅？」

「是我是我，小姑娘你還記得呢。」江伯鈞走到了病床邊，將白粥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我尋思著小姑娘醒來可能會肚子餓，就打包了一份白粥。她的情況我問過醫生，還是吃點清淡的好。」

「謝謝師傅，讓您破費了。」江梓玥意外了下，畢竟對方救了自己不要報酬，還帶著粥來看望自己。

聞言，江伯鈞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家裡也有這麼半大的孩子，遇著這事兒也讓人心疼。不過沒關係，人生總會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不要害怕，以後當心些就好了。」

「阿川說，多虧了您一直跟在車后，才能及時帶人衝進來。現在像您這樣善良好心的人很少了，真的很謝謝您。」江梓玥感激道，雖然說見義勇為的人肯定有，但這位師傅卻不同，從錄音棚一直跟到酒吧，最後帶人衝進了酒吧。

江梓玥覺得，能做到這些的還是少的。

「別這樣誇我，我其實也就是糊口飯吃。」江伯鈞笑說著，整個人笑得憨厚又老實。

看著他的模樣，江梓玥忍不住覺得有些眼熟，「師傅，我瞧著您覺得有些眼熟。」

以為自家外甥女是認出自己的身份了，江伯鈞趕緊道：「大眾臉，天天有人說我像這個像那個，還有人說我像那首富家的。我都要笑死了，我真那麼有錢，還開破計程車？你們說搞不搞笑。」

看著師傅在那憨憨笑著，江梓玥也不由笑了起來，「確實挺有意思，可能師傅您確實比較大眾款吧，但看著讓人覺得親切，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覺得，這臉雖然普通了點，但瞧著親切。」江伯鈞笑道。

郁涼川坐在一旁，看看小病秧又看看那計程車師傅，總覺得哪兒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