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竹鼠自己跑來
葉蓁蓁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偷偷下床,去了灶房櫥櫃里,看了看只有今天母雞剛生出來的兩顆雞蛋,滿心惆悵,這可怎麼實現雞蛋自由啊?要不哪天去鎮里,抓十隻下蛋雞放雞窩裡,每天蛋多了,勸娘每天留六個雞蛋剛好夠自己家還有爺爺奶奶吃。至於大伯三叔四叔那裡,只能過些時候,偶爾給送點啦!全家人的雞蛋自由,還是任重道遠啊!
第二天一大早,葉蓁蓁就起來跑去挖草藥了,葉母都不知道,自己閨女早就起床了。等飯菜好了的時候,敲閨女的房門,沒有聲音。葉母推門進去,床上哪裡還有小閨女的身影?床上疊放著整齊的被褥。小閨女這麼早又跑出去啦?哎,自從掉下河裡,大病一場好了之後,小閨女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變得更加懂事,能幹又貼心,可是總覺得變化太大了,像兩個不同的人!不同……的……人???葉母心頭一震,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葉母名字叫林春顏,這也是她十三年前失憶后唯一記得的東西。以前的事情一片空白,有時會有一兩個恍惚的場景出現在頭腦中,又什麼也抓不住。但是有一身來到這個村子時穿的衣服,是細紗的衣裙。還有一塊玉佩,上面刻著『林春顏』三個字。這也是她知道自己名字的原因。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無所知。她的當家的是在去鎮里回來的路上撿到她的。對,就是撿到。據說當時她昏迷不醒,在路邊的深溝里躺著,臉和手都划傷了,頭髮凌亂,特別狼狽。當家的也是在走路的時候餘光掃到綠色草叢裡的一片白色,覺得好奇,才下到底,從草叢裡發現她的。然後給她背到鎮上看大夫,大夫說頭部受過撞擊,其它沒有大的傷口,就是輕微碰撞的淤青和小傷口,人只要醒了就沒有大礙了。當家的的說也報了官,官府說並沒有失蹤人員的報案記錄,後來詢問了幾次無果,也就沒再問過了。她醒來后別的問題沒有,就是往事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後來就嫁給了當家的。
女兒發生這樣的變化,和她失憶有點相似,有可能與落水后發燒有關,可是具體是什麼,又想不明白。再觀察一段時間,實在不行就問問女兒吧。
葉蓁蓁此時不知道母親所想,正在竹林邊上挖紫珠。還好現在是四月,紫珠這種灌木還沒長太高,她用意念把紫珠完整的收進空間,再種到低級葯田裡,還好,低品階的藥材不需要額外加扣功德值。所謂低品階,就是生長周期短的,反之生長周期長的就是高品階。紫珠其味苦、澀,藥性平,具有止血、清熱解毒、治療陰道炎的功效。外用可治外傷出血、燒傷。正好給林沐風配製金創葯可以用到。還不到採收季節?哈哈,空間里幾分鐘就可以成熟啦!不採收也不會枯萎。又采了些白芨,取其收斂止血,消腫生肌的作用。同樣沒到採收期,移栽到空間葯田裡。然後進空間,在之前採收的藥材里,找到了紫花地丁,又採收了白芨,和紫珠草,用藥杵搗成泥,然後拿到外面大太陽下晒成乾粉塊,收集到竹筒里,大功告成。還差珍珠粉,那個藥店里就有賣的,而且不便宜啦,讓林沐風自己往裡加好了。
做完了金創葯。她進了竹林,裡面有剛長出來的竹筍挖了一筐,又抓到一隻主動跑過來的竹鼠,估計是聞到了空間拿出來的藥材的味道。她想到是不是空間里拿出來的東西都有特別的功效和味道,所以對小動物也有吸引力?竹鼠來的正好,回家做竹鼠燉竹筍,有點饞了,哈!
回到家中,葉蓁蓁和娘親一起處理竹筍,切條,在加了鹽的滾水中焯水,然後撈出放到竹帘子上晒乾,留著過後慢慢吃。焯好的鮮筍留了半竹籃。竹鼠宰殺燙皮褪毛的活交給了葉夏成,爹爹笑咪咪地接過竹鼠,一刀斃命,滾水燙幾息的時間,拎出來迅速把毛扒掉,然後開膛取出內臟,留了心肝和胃,處理乾淨,剁成小塊兒。葉母林春顏廚藝一般般,做東西不怎麼好吃,也很少有機會做竹鼠,因為這個東西難抓,就是抓到,也會到鎮里賣掉。葉蓁蓁自告奮勇地說,「今天的晚飯我來做吧,爹娘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長進!」
葉蓁蓁先把姜蔥切塊放入竹鼠塊的大碗里揉搓了幾下,腌制一會。從空間里取出半小桶井水,加到做菜飯用的水裡。又把家裡的粗面舀出多半盆,狠狠心,又舀出半瓢白面,用溫水攪成面絮,揉勻醒發待用。葉蓁蓁把葷油罐子拿出,挖了一大湯匙豬油,雪白的豬油入鍋就化了,待油溫升到要冒煙還沒冒的時候,把竹鼠快放入鍋中大火煸炒,待肉塊變得金黃時下竹筍條一同翻炒,又加入一大勺農家豆瓣醬,炒出紅油地時候加入清水沒過食材,加蓋大火煮開,文火慢燉十分鐘。然後把醒發好的混合面揉搓成條,用刀切成小段,每段用手團成圓形,稍微用力摔到鍋邊,一圈下來正好做了十二個餅子。蓋上鍋蓋大火燒開,文火燜至麵食熟了的香味飄出來,並且混合著竹鼠和竹筍的香氣,讓人恨不能馬上大快朵頤的時候,起鍋!先把鹽放入鍋中一小勺,用鍋鏟翻炒均勻,然後把鍋邊的混合麵餅子鏟到竹籃里,竹鼠肉已經酥軟脫骨,竹筍也脆嫩入味。葉蓁蓁先把菜盛出一大碗,剩下的有大半瓷盆端上桌。又拿了兩個餅子和那碗菜一起放到小竹筐里。喊爹娘哥哥吃飯了。然後提著小竹筐跑去老宅。剛進院子和端著一盆粗糧粥出來的大伯娘碰見了,她舉著小竹筐說,東西不多,大家嘗個味道吧。
正好爺爺奶奶,大伯,四叔還有兩位堂哥出來準備吃飯,看到葉蓁蓁都高興的喊她一起吃,並且都誇她廚藝越來越好了!她笑著和大家說「你們馬上趁熱吃吧,家裡也等我開飯呢!」然後就噠噠噠的跑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