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威逼又利誘
等徐女士坐著家裡的車到了靳氏的時候,靳詔已經從床上起來去開會了。
似乎有意要晾著徐女士,讓徐女士的火氣越激越大,甚至已經到了氣瘋的邊緣。因為身邊的卡都停了且自己又在國內常年不露臉,她想買個什麼,都沒辦法用靳氏的名義。
直到在家裡待到了晚上,久未露面的靳詔才從靳氏離開,不急不慢的回到了老宅。
手裡拿著的是最新的照片。錦和三天沒有出別墅。拿到的只有在開門送錦國安的照片。
但就是這幾張照片,以往還可以撫平自己那顆想念的心,現在卻像是飲鴆止渴。越看中毒越深。
深吸了一口氣。靳詔看向窗外。
車已經停穩了,阿彪在車上等待著靳詔的指示。車外不遠處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穿著一身貂皮大衣的女人。
明明不是有宴會的地方,卻依舊覺得她所在的地方就是宴會,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彰顯自己的美貌。
「老闆?」
靳詔沒有吭聲,再次看了眼照片里的錦和,才將照片放在了公文包里隨手帶著。
打開車門,靳詔的長腿先一步出現在了徐女士的眼前,緊接著就是一個穿著嚴謹西裝的冷漠身影。他的表情被燈光遮蓋看不太清楚。但是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森冷陰霾。
這是她這個兒子很久前給自己的感覺,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又感受到了那逼人的寒氣以及可怕的陰霾。
原本抱臂顯得灼灼逼人的動作也變得有些尷尬。她不自覺的將手臂放了下來,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只是她的臉上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盛氣凌人。看著靳詔沒有說話。
靳詔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就這樣直直的越過她走進了老宅。這個下馬威讓徐女士的臉一僵,愈發怒卻忍住了。
跟著靳詔進了老宅。好在,這次沒人攔著她不讓進了。
靳詔徑自坐在了主位上,招呼著阿彪等人進了老宅,並沒有理會已經坐在一旁的徐女士。
阿彪等人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對於自家老闆已經快憋到變態的樣子雖然不想習慣但已經習慣了。
現在徐女士撞到了槍口上,或者是老闆有意讓徐女士撞槍口的行為,只能在心底里替徐女士點根蠟燭了。
「我們一年沒見了,你不至於認不出我是誰吧?」
徐女士忍了忍,看著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明顯在等待自己說話的兒子,忿忿的說道。
連個母親大人也不叫,就這陰霾的性格也虧著有錢跟隨了自己的長相,不然會有人上趕著喜歡嗎?
「看你在國外樂不思蜀的樣子,還以為你已經忘記有我這麼個兒子。」
靳詔陰霾一笑,低頭看著桌上乾淨的可以映出人臉的樣子,並沒有看向那個明顯已經火冒三丈卻強自忍耐的身影。
「非要說的這麼透嗎?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停了老娘的卡?」
徐女士亮閃的高跟鞋穿在腿上,因為怕自己顯得沒有氣勢,交疊的雙腿倒是不斷的變換著方位。企圖找出最有氣勢的動作。
「你兒媳婦在國內等急了。你當然得回來扮演一次賢惠母親了。」
靳詔頓了頓,說到兒媳婦的時候聲音明顯帶上了一層黏膩而厚重的意思。
「被退婚的小姐?」
聽到靳詔說的兒媳婦,向來不怎麼關心靳詔的徐女士倒是想到了白清婉說的被退婚的小姐來了。嘴比腦子誠實的直接脫口而出。
「是錦氏的千金,未來靳氏的當家夫人。會比你這個夫人做的稱職。我也不會像我父親那樣愚蠢。」
靳詔低低一笑,說出來的話直戳自家母親的肺管子。絲毫不管對面的女人已經面色紅潤到要暴起傷人的地步。
「我知道你在國外迷戀一個畫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靳詔淡淡的丟出了一句話,話音像是在徐女士的心間炸開,讓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徐女士又坐回了原處。
「你想做什麼?」
冷靜的談判,兩個有著血緣關係的人脫去了禮貌的偽裝,甚至還不如路人關係親近。
「明天我會帶你兒媳婦來,我聽說白家的白清婉也來了。我要你...」
靳詔低低的說著自己的要求,絲毫不理會對面的徐女士已經一副在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自己了。
等他說完,對面的女人已經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那個錦家的小姐...被你喜歡,真不知道是喜是憂。」
靳詔輕笑著將指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了唇邊,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似乎對自家母親的形容感到了好笑。
「她會愛我像我愛她一樣。你完成了你的任務,保鏢我安排,你跟那個畫家的事情我幫你遮掩,想雙宿雙飛還是其他的,你都可以提。母親你也到了年紀了,想要追求愛情也不是不可以。」
靳詔站起身來,看著明顯有些怕自己的徐女士,只覺得可笑。..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靳詔想起自己父親去世才沒幾天,這個漂亮的女人就已經急切的在尋找自己的出路了,生怕晚一點就被葬送在靳家這個吃人的墳墓里。
人性本來就如此,他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甚至也一度的認為夫妻間就該如此,什麼愛情,什麼肝膽相照,那都是世間的蠢人做出來的可笑的詞罷了。
唯有利益最長久。
直到,那天,他看到了那雙元氣滿滿又滿心滿眼都是一個人的眼睛,明明怕的要死卻依舊想要衝上前去保護心愛的人。
只是坐在車裡的一瞬間看到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故事,卻讓靳詔像是著了魔一般的想要將那雙眼睛的主人據為己有。
甚至不惜破壞了兩個人之間那不夠堅固的愛情。
本來不過是一場無聊的下午一場無聊的好奇心,卻越演越烈變成了非她不可,誰碰一下都得死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