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師姐兇狠
不過，秦越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他剛才好像領悟了保命靈符的畫法，有條件的時候可以嘗試製作幾張，或許能給自己增加點保命手段。
畢竟悟性過人，就可以這麼任性。
至於其他弟子胡亂糟蹋了保命靈符后怎麼辦，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不錯！」蒼劍長老也滿意地朝他點點頭。
若不是此刻時間緊，任務重，他或許要抽點時間出來，了解了解眼前這少年。
「好了！」蒼劍長老環顧四周，朗聲道，「時間不早了，帶好你們的包裹，即刻下山。宗門等著你們凱旋的消息！」
「西川西川！」
「西川西川！」
在場的弟子、長老振臂高呼。
按照宗門慣例，下山之後這數百位內外門弟子將會被分配為四組，分別前往不同的方向。
因為玄妙峰的弟子最少，所以秦越和魏步接受了許動的邀請，加入天器峰的隊伍中。
與他們的一起還有道峰排名第六的秋水峰和第十七的望靈峰弟子，一共二十人，另外還有四位宗門長老。
在仙鶴牽引的飛渡上，一行人直奔南方而去。
秦越第二次在天上飛，感覺很新奇，朝著地面張望著。
眼下因為妖禍橫行，西川劍宗山下的小鎮上已經人滿為患。方圓數百里的百姓都攜家帶口地搬遷至此，乞求得到劍宗的庇護。
街頭巷陌、山野田園間駐紮著許多帳篷，形成了大大小小數十個集市。
熱鬧中也透著危機。
因為不遠處是西川劍宗布置的防禦陣線：第一層是由上千位山下弟子的構建起來的陣地，第二層是由上萬外圍家族勢力構建起來的防禦陣勢，第三層則是一些靈植和靈妖組成的炮灰。
而更遠處的大地上已是滿目瘡痍。
作為這方圓千里最強大的勢力，西川劍宗每天受到的妖族衝擊也是最猛烈的，所以地上遍是妖獸和人類的屍首，入眼皆是斑駁的血色。
唉！
秦越看到數位修士在圍攻一隻暴走的烈焰妖狼時，其中一人被烈焰妖狼的搏命一擊咬得血肉模糊，不禁嘆了口氣。
有時候，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這時，有位身形高挑，面相溫婉的女弟子突然走近，伴著一股香風襲來。
只聽她脆生生地開口道：「這位師弟看得眼生，入門應該沒有多久吧。這是第一次下山？」
「玄妙峰秦越見過師姐。」秦越微微欠身，說道，「師弟入門剛滿三個月，確實是第一次下山，還請師姐們多多提點。」
那女弟子身後還跟著幾人，鶯鶯燕燕，讓人耳目一新，應該都出自秋水峰。
秋水峰盛產美人，這是西川劍宗的共識。
「嘻嘻嘻，那你可找對人了。這位是我們秋水峰大名鼎鼎的文楹語師姐，她的秋水劍術可是一絕！」邊上有位女弟子笑嘻嘻地介紹道。
「文楹語？」秦越眼睛一亮。
這個名字，他上飛渡前，聽許動說過：秋水峰唯二變異靈脈擁有者之一，身兼弱水靈脈，一手秋水劍術冠絕道峰，是個看似柔弱，但內心極為強大的女強人。
她八歲下山，斬殺十二頭納靈境妖獸；十二歲在夋岩魔狼的圍攻下，斬殺四品築基境的狼王；十六歲奔襲千里，於黑風寨大堂中斬通幽境的魁首花滿雄。
今年，她剛滿十八歲！
秦越看著這位身著一襲白裙，宛若百合玉立的柔水美人：一張瓜子小臉上帶著似笑似嗔的神情，盈盈一握的柳腰彷彿弱不禁風，哪裡能讓人能聯想到那位追敵千里的狠人師姐？
而文楹語也在打量著秦越。
她這次沒有進劍冢修鍊，所以就沒看到秦越在試劍石前的表現。但是，她聽師弟師妹們說了秦越的傳奇后，心裡好奇不已。
這不過十來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劍意造化？
而且上了飛渡后，秦越的話也很少，除了偶爾跟身邊的許動和魏步低語幾聲外，很少與其他人接觸，完全沒有天才應該有的張揚。
他沒有強者的孤傲，也沒有天才的狂狷，怎麼像劍道強者？
文楹語疑惑了。
「你不像！」她沒頭沒腦地說了半句話。
「你也不像！」秦越也道。
「哈哈哈！」
兩人同時笑出了聲。
他們一個不像是劍道奇才，一個不像殺敵千里的狠人。或許千人千面，不能一以貫之！
「前面就是飛雲鎮，我們此行第一個目的地。那裡盤踞著一隻擁有百年修為的巨魔猿，秦師弟打算怎麼對付它？」文楹語問道。
「導致生靈塗炭者，殺！」秦越道。
有時候，場面話還是要會說的。
「它可通幽境的大妖，在醒脈天丹中覺醒了狂暴血脈，據說戰力不弱於六品神台境強者，師弟也敢殺它？」文楹語問道。
那雙美眸盯著秦越，想要看出些許異色。
畢竟六品神台境的實力，在西川劍宗中足以擔任長老，此巨魔猿也絕對非同小可。
秦越神色如常，迎風而立，笑道：「雖然未必能殺得了，但是師弟願意一試。」
文楹語笑道：「那師弟與我同行？」
嗯？
秦越歪著頭，看向那張近乎完美的側臉。
他還沒太明白。
下一刻，文楹語嫣然一笑，抓著他的衣領，騰空而起。一道流光在她的纖足下遁現，而後兩人影射而出。
「喂，師姐！」
有秋水峰弟子當即驚呼起來。
飛渡上的長老見狀，也急忙站起身，喊道：「楹語，不要亂來啊。現在飛雲鎮很危險，可不止一隻巨魔猿啊！」
但是，文楹語帶著秦越御劍的速度極快，已經衝到百丈開外，根本不顧他們的提醒。
飛劍上，秦越的臉色被疾風吹得略白，完全沒想到這位文師姐看似孱弱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一顆如此彪悍的心。
她竟然帶著自己，就直衝飛雲鎮上的妖族老巢了！
吼嗚！
飛雲鎮中心爆發出一道震天的吼聲。
而後，一尊高逾二十丈的黑影驟然矗立起來，它雙拳如山包大小，在胸口擂動著，迸發出震天的爆鳴聲。
轟轟轟！
無數房屋應聲坍塌，地面塵土飛揚。
地動山搖之際，文楹語氣若蘭芝的聲音在秦越耳畔響起：「師弟，害怕了嗎？」
秦越雖然已經踏入四品築基境，但還沒有學習御劍飛行，在氣流劇烈顛簸中下意識地攬住文楹語的柳腰。
入手的瞬間，驚人的彈觸感讓他小小的心靈感覺心猿意馬。
文楹語登時渾身緊繃，柳眉倒豎，下一刻爆發出驚人的殺機。
啊！
一聲慘叫，秦越飛了出去，徑直砸向地上那已經朝他「張開環抱」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