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只做兼職
轟——
藥廠外火光湧起,又引燃了裡面的易燃物,緊接著發生了二次爆炸,整個藥廠都被炸飛。
爆炸的氣焰湧入巷子里,不少圍牆都被炸塌,磚石落地帶起的塵土和火焰一起往外躥。
一輛黑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的基安蒂隔著窗戶朝後頭觀望,向著耳機里問道,「琴酒,怎麼回事?」
另一輛轎車上,琴酒看著車載式電視上面螺絲起子越過爆炸線被炸的粉碎的視頻,笑得陰冷:「不過就是老鼠真變成死老鼠而已。」
坐在後座的松本譜介暗自咂舌:「琴酒是真的穩,這樣的必勝局面埋炸彈當後手,難怪可以以一人之力帶著酒廠往前走,佩服!」
琴酒這麼一搞,要是來的警方蠢一點,肯定會當做是藥廠化學物質泄露造成爆炸的意外處理。
被炸毀的一具屍體身份無法確認,fbi肯定要不會主動去觸小櫻花警察的眉頭,這場命案大概率當做意外處理掉。
至於fbi那邊是否有人員傷亡…只能幫他們祈禱沒有了,如果有的話他們最好趕快想想怎麼跟小櫻花警方解釋含糊過去。
松本譜介嘴角微微翹起,怎麼看怎麼幸災樂禍。
「我們的人都順利逃脫了,那些炮灰好像沒跑出幾個。」耳麥中傳來嘲弄中帶著一絲嫵媚的語氣,松本譜介可以確定她就是苦艾酒。
「呵,他們不知道什麼信息,沒了就沒了吧。」琴酒冷笑一聲,不動聲色地從後視鏡里觀察了松本譜介一眼,「保證自己身後沒有小尾巴,兩個小時后pd集合。」
「ok。」
取下耳朵上的耳機,琴酒回過頭:「小子,害怕嗎?」
「那必然很害怕呀,我的命可只有一條。」松本譜介故意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
「你的表現可不像只有一條命啊。」伏特加感慨道,在他的印象里可沒有誰敢屢次用這樣輕佻的口吻跟琴酒說話,就連苦艾酒都是在雷區外試探,這人倒好,初生牛犢不怕虎,在臨界點反覆橫跳,「你小子真厲害,fbi那些人估計死都不會相信是你這樣的小鬼覺察出不對吧。」
「小胖子會誇就多誇點,我發現你人不錯。」松本譜介笑道。
伏特加:???
我這暴脾氣!
哪胖了?哪兒?!
「是該減減肥了。」琴酒瞅了眼伏特加鼓起的肚子,默默補刀。
伏特加頓時內牛滿面。
「說回正事,小子,有沒興趣加入我們?」琴酒饒有興趣道,碩大的組織除了卧底就是純廢物,光靠他一個人挑大樑怎麼能行?納新,納新!這是不變的真理。
「我是…」
「等一下!別說話!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松本譜介立馬警覺地捂住耳朵,「你不要講一些我不能聽的東西然後威脅我說知道了你們的關鍵信息,不加入就滅口啊!我告訴你,這套路我熟,我不會入套的!」
特喵的,加入個屁的黑衣組織,嫌自己命不夠長是吧!
別說外面敵人一大堆,就是組織內部也都快變成卧底見面會了,誰加入誰要死啊!
想讓我再死一次?那必不可能。
我不同意,別邀請我,我不去!
看著這一臉怕死的傢伙,琴酒都差點把高冷人設整崩了,他是真沒想到一個人能從骨子裡透露出來怕死,且本人還毫不在意,彷彿理所當然,只能說,這人是真怕死。
伏特加倒是沒琴酒那麼多講究,直接笑出了聲:「剛才你那麼勇,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怕死呢。」
「對呀我很怕死,我怕死得很,你們也不想你們進行任務的時候有人臨陣脫逃吧?」松本譜介瑟瑟發抖,就差說「退退退」了。
伏特加點點頭:「大哥,一個小鬼而已沒必要讓他進我們組織吧?」
「呵,他可不僅僅是一個小鬼。」琴酒冷哼一聲,將槍口舉了起來對準松本譜介,「你說說你剛才做了什麼事情。」
「喂喂喂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把槍對著人呢?」松本譜介輕輕把槍口推開,心裡早就把琴酒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怎麼,不怕了?」琴酒冷笑一聲,將手槍收回,在月光下反覆端詳,「你用你拙劣的演技把保險推上去了是吧?」
「啊?」伏特加一愣。
松本譜介更是表現得一臉懵逼:「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別亂說,我是良民,大大滴好人。」
「托卡列夫槍保險輕輕抬起停在中間的時候就會自動上鎖,這就是你剛才在車外假裝害怕我的槍走火,碰我槍時候做的。」琴酒說道,「這就是你從剛才以來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吧?」
「啊嘞,我成功了?」松本譜介一臉無辜,「我只是學著電影裡面情節這麼做的,沒想到真的可以耶。」
「收起你那無用的偽裝。」琴酒聲音微冷,「我們是同一類人。」
「呵。」松本譜介靠在後座上,不置可否。
「小子,我問你,你殺過人嗎?」琴酒臉色隱藏在陰影中,不知在想什麼。
松本譜介想了一下:「沒殺過,不過有機會可以試試。」
他沒有騙人,在這個世界他確實沒有殺過人。
「呵,口氣倒不小。」琴酒輕笑出聲,「你是我見過的最囂張的小鬼。」
松本譜介不甘示弱:「呵,你是我見過的最喜歡恐嚇小鬼的老年人。」
哼。
琴酒面色一僵,還是道:「你很適合加入我們。」
松本譜介垂眸「你不怕我是卧底么?」
沉默半晌,琴酒才道:「怕,但我更相信我的眼光。」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啊。」松本譜介戲謔道,「我父親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管理官。」仟韆仦哾
琴酒:「……」
伏特加:「???」
《論一個管理官是怎麼培養出一個這樣的東西的》
「反正你們也都能查得到,我就明說了。」松本譜介繼續道,「我對你們組織內部沒有興趣,我不想知道你們組織的任何信息,你們也別故意透露給我,我只做兼職,你們以後有錢賺找我就行,哦,炮灰除外,我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怕死。」
松本譜介說完乾脆合上眼閉目養神,嘴角劃過一絲不滿。
琴酒的愛車怎麼沒開出來,開了啥破車?屁股硌得慌!
琴酒和伏特加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他在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以後都是懷疑了半晌。
管理官的兒子跑出來做黑幫兼職工?
說出去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