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是毛翠翠又是誰?
027不是毛翠翠又是誰?
「他不是,你誤會……」見范老師誤會自己跟顧飛英的關係,喬聽南急忙解釋。.
可她話才說一半,就被打斷。
「你是誰?」顧飛英如同高塔似的健壯身軀站在喬聽南身旁,雙眸緊緊盯著范申宇問。
范申宇聳肩笑得一臉無辜,「我是喬老師的好朋友。原來你不是喬老師的未婚夫啊,跟我想的一樣,喬老師這樣好的人未婚夫確實不該是這樣。」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顧飛英,就連喬聽南也察覺到了范申宇話中的不友善。
她狐疑地看向范申宇,眉頭微皺。
范老師莫不是跟顧飛英有什麼過節?
否則,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對他有這麼深的敵意?
「小范老師,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喬老師,這位同志,小范老師就喜歡開玩笑,你們別跟他計較。」跟他們一起來的另一位老師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哈哈,我開玩笑呢!這位同志看著就一身正氣,肯定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記恨我,對不對?」范申宇嘴上說開玩笑,言語間卻仍是挑釁。
喬聽南有些擔心地看向顧飛英,她對顧飛英的脾氣了解也不多。
但換做是她平白無故被人這樣三番兩次挑釁,再好的脾氣也要動怒。
她剛要開口說話,就聽顧飛英道,「不會,男子漢大丈夫不痛快了打一架就是,背地裡記仇使壞陰陽怪氣給人下絆子那是老娘們兒才幹的事兒。」
陰陽怪氣再三挑釁他的范申宇:……
「喬知青,你讓我幫忙帶的東西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你什麼時候回?」換做平時,范申宇這樣的他一拳能揍八個,今天看在喬知青的面子上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帶東西了?
這句話在喬聽南的嘴邊繞了一圈又被咽下去。
「有勞了。不過我現在搬出知青大院,現在住在村長家。」這兒還有兩位新老師,喬聽南也沒法跟他細說。
顧飛英察覺到她的難處,便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多問。
等喬聽南把兩位新老師送到學校安排的宿舍,又帶他們簡單熟悉了一下學校,再離開時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她走出學校不到一百米,便看到站在路邊靠著樹的高大男人。
「顧同志,你怎麼來了?」她一眼就認出那人是顧飛英,當即大步上前。
顧飛英看到她出現,眼底的漠然和戾氣瞬間消失。
「忙完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玻璃汽水,瓶口在樹榦上一擦,蓋兒就掉了。
他把打開的玻璃汽水遞給她說,「新出的葡萄口味,嘗嘗。」
喬聽南道謝後接過汽水,喝了一口,滿嘴的氣泡和濃郁的葡萄香甜味讓她幸福地眯起了雙眼。
「好喝。」她打小兒就喜歡吃葡萄,對葡萄口味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小時候外婆家院里種了一棵葡萄樹,每年葡萄成熟的季節她就搬著小板凳坐在葡萄樹下,小小的人兒眼巴巴地盯著紫紅色的葡萄流口水。
長大后家裡長輩還時常拿這事兒來打趣她。
家裡長輩還給她取了個小葡萄的小名兒。
「喜歡喝我下回再給你買。」先前聽她提過一嘴說山裡的野葡萄好吃,他就記在心上,這回去見戰友回來專門給她買了葡萄口味的汽水,見她喝得一臉幸福的模樣,顧飛英心裡也跟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喬聽南喝汽水的動作微微一頓,覺得他這話似乎有些不大合適。
剛想說句什麼,就聽顧飛英又道,「對了,上回寄去做筆跡鑒定的信我戰友長輩那邊給回復了。」
「怎麼說?」一說正事,喬聽南就把先前那點彆扭的小心思丟到一旁。
顧飛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接著道,「那邊說,信確實不是你寫的,筆跡上有多處不同。但也不是毛翠翠寫的,單從字跡模仿這塊來說,寫信的人對你很了解,尤其是你寫字時的一些小習慣。要不是我戰友的長輩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尋常人發現不了問題。」
「不是毛翠翠寫的?」喬聽南表情震愣了片刻。
隨即皺眉道,「不是她還有誰?那些信是你從她屋裡找到的,難道她背後還有人?」
了解她,能模仿她的筆跡,還認識毛翠翠……
喬聽南腦子裡忽地閃過一道身影。
但這個念頭馬上又被她壓下去。
不可能是他。
「你在懷疑誰?」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的顧飛英,在她皺眉時就停下了腳步。
喬聽南搖頭,「沒有,我想不到除了毛翠翠還有誰會這麼恨我?」
「不急,有人想害你早晚會再次出手。有我在,你不會出事。」顧飛英道。
「你幫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對顧飛英,喬聽南是感激的。
她重生歸來,他幫她許多,幾次救她於危難。
若不是他,她那次就被曹萬金給欺負了。
她欠他許多。
「不知道怎麼謝,那就以身相許好了。」顧飛英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喬聽南剛喝了一口葡萄汽水,張嘴就噴出來。
被噴了一臉的顧飛英:……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喬聽南趕緊掏出手帕幫他擦臉,他個頭太高,她還得踮起腳。
這樣的動作使得兩人距離拉近不少,近到顧飛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很乾凈很好聞,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做完這個動作后的顧飛英渾身一僵,他在幹什麼?跟個痴漢似的。
「沒事,我自己來。」強忍著心頭的悸動,顧飛英後退一步用袖子胡亂在臉上擦了兩下大咧咧地說。
接著又聽她帶著幾分嬌嗔地說,「再亂說話,下回還噴你一臉。」
噴……他一臉。
顧飛英不知道想到什麼,古銅色的臉唰地紅了。
好在他皮膚黑,不細看也看不出什麼來。
怕她再說出什麼惹人遐想的話來,顧飛英趕緊岔開話題問她另一件事,「咳咳,我就是開個玩笑。對了,你好端端為什麼搬去村長家住?是不是毛家又使壞往知青大院放東西,嚇到你了?」問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眼底的窘迫被怒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