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死路一條
論經濟實力,文家一般。
論勢力,文家也顯得和白家有些差距。
但若是說起文家老爺子文匡震,就讓白家頭疼了。
文匡震,是跺一腳能讓江北顫三顫的人物,傳說他已經跨入了武道宗師的行列,能御氣傷人。
白段然眉頭微皺:「我已經六年沒有聽到文匡震的名字了,自從江北李家被滅之後,他彷彿就銷聲匿跡了。」
文天從狂妄而笑:「沒錯!六年前我爺爺孤身一人滅了李家之後,就開始閉關修鍊,現在恐怕距離破武,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白段然沉默了。
如若家中能有一位破武的強者掌門,完全能傲世江南江北!當年文匡震憑藉一己之力滅了李家,那件事當時可是震驚華北的。
要知道李家也並非池中物,家中高手如雲,但卻被文匡震一人全滅!
可見文匡震的實力有多逆天。
況且這六年的時間他都在閉關修鍊,實力肯定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那更不是白家能觸碰的。
張帆在白家心中的地位,還是和文匡震有質的差距!
「哈哈,白老頭,要是你害怕了,就乖乖讓開,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白家!」文天從眼睛里閃過一絲輕蔑。
文匡震的名字何止是白家,就連京城萬家見了都要避讓三分!
白段然略有遲疑,回頭看了張帆一眼,接著眼眸堅定道:「剛才我已經說過,張大師給我的恩惠如同再造,就算是我白某用渾身的血肉都還不清,現在該到了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白瑩趕忙說:「爸,不要聽文天從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們帶來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
文天從眼神里多了一絲玩味:「若是不信,那就試試!老火,交給你了。」
「是,文少!」
說著,旁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就站了出去,他拎著剛才給陳喬倒酒的酒瓶,手指輕輕一摳,酒瓶瞬間崩裂!
「給我把他拿下!」後面的白段然大聲說。
幾個保鏢聽到命令,帶頭的立馬從口袋裡掏出甩棍,朝老火的腦袋上招呼過去。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警棍,老火壓根就沒有躲,而是準備用單手格擋,彷彿朝他砸來的根本不是甩棍,而是空木棍。
白家帶來的保鏢並非凡人,這一下他運足了力氣能把普通人腦袋打的稀碎,老火抬手去擋的時候白段然就在心中冷笑了。
這麼下去,他這條胳膊絕對殘廢!
看來文天從帶來的人也不過如此!
咚!
接著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一聲悶響,不少人都暗中惋惜,有些膽小的女人甚至都閉上了眼睛,誰都不願去看那殘忍的一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老火的胳膊要被打斷的時候,只聽白家保鏢慘叫一聲,身子側著飛了出去三四米遠,正好倒在白段然腳下。
嘴裡嘔出一股深黑色的鮮血!
白段然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冷汗直冒。
保鏢的肚子上,硬生生多出來一個恐怖的腳印,力道之大竟然都將衣服撕碎,宛如開膛破肚相當駭人!
「哈哈,白老頭,你帶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練家子,而我的可不是保鏢,可是准武者!就算你來上十個八個的,都動不了他一根汗毛!」文天從狂妄的大笑起來。
白段然沒想到他會帶准武者在身邊,本來想的是今天先把張帆和他女人帶走,之後再派人慢慢商議,文家應該是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和白家翻臉,況且今天可是文天從不對在先。
現在看來,有兩名准武者在場,恐怕是危險了。
老火大吼一聲:「敢動文少者,死!」
頓時,偌大的宴會廳里回蕩的都是老火的聲音,震耳欲聾,彷彿天花板都在顫抖。
准武者雖沒有達到武道者的水準,但在一般人看來,也如天神降臨。
吼聲如雷,舉拳如錘!
「給我把他拿下,你們這麼多人,還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嗎!」白段然著急了,大聲喊道。
那幾個保鏢跟隨白家多年,自然是聽白段然的話,況且今天白段然就在現場,若是他有點啥三長兩短的,他們回去如何交代?
「殺!」兩名保鏢對視一眼,身子陡然發力,一同朝老火衝過去。
老火穩如泰山,壓根沒有移動,旁人看一眼就明白,他肯定是腿上功夫了得,下盤穩如紮根!
等兩個保鏢進入了老火的攻擊範圍之中,老火腿上青筋暴起,鋪天蓋地的一記掃堂腿襲來。
他速度快如風,兩名保鏢根本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放倒在地上。
老火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原地高高躍起,用全部重量踩在了其中一名保鏢的腦袋上。
嗡!
力量之大彷彿讓整個宴會廳都開始顫動起來。
再看老火腳下。
嘶~~
白段然和白瑩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看到那畫面之後,白瑩渾身發抖。
她到底是個女人,就算是在白家權利不小,也未曾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
被老火踩在腳下的保鏢,腦漿飛賤,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一腳踩碎頭骨!
這是可等駭人的畫面!
准武者的實力,簡直是恐怖!
再看另一名保鏢,同樣躺在地上一動未動,他是被老火這一腳給震暈的!
白家一共帶保鏢,還沒一回合就已經倒下三個,白段然懵了。
渾身都泛起一股寒意。
這是在死亡之中徘徊的感覺,彷彿一念之差,那腦漿四濺的人就是自己!
「去,把陳喬給我抓來,今晚我要好好享受,看她是不是鑲金邊的!」文天從大聲說。
「是!」老火答應一聲,朝張帆走去。
「不准你們動張大師!」眼見老火就要動手,白瑩雙手撐開站了出去。
弱小的嬌軀,甚至還不及老火的一半。
她在老火面前顯得格格不入,彷彿只要老火吹口氣,都能將她殺死!.
畢竟是白家人,還是個女人,老火回頭看了文天從一眼。
後者坐在一邊,嘴裡點了根煙輕蔑的抽著:「我文天從要的就一定要,若是有人敢擋路,無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