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做錯事的小女孩
「進來。」張帆隨口說了一句。
門響了一聲,聽聲音白瑩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半天都沒有進來。
這樣子讓張帆不禁有些疑惑,看白瑩性格並不像那種扭捏之人,咋還猶豫起來了。
「白瑩,有什麼事就快說。」張帆語氣平淡道。
她這才低頭走進來。
嘩~
張帆眼前一亮。
之前白瑩見自己的時候都穿著相當正式,樣子更有幾分職場精英的銳氣,但此刻的打扮,卻讓他直呼漂亮!
只見白瑩兩隻手端在正中,身上裊裊的套著一條琉璃裙,華麗的裙擺,將白瑩的氣質全都襯托而出,高貴無比。
白瑩本就漂亮,面若朝華的樣子定也讓不少男人沉醉。
她從上到下都彷彿被精心雕刻過一般秀麗,瓊鼻緊俏,雙眉彎彎如月牙。
腳上是一雙端莊大氣的高跟鞋,晶瑩剔透的宛如從畫中走出一般。
「張大師,感謝你救了家父,還幫白家對付文家。」白瑩說。
和剛才不同,現在她說話聲音都是嬌滴滴的,彷彿做錯事一般小臉閃著琉璃之色,說話間,是一副完全臣服妥協的樣子。
和男人對峙是白瑩的弱項,因為這種事她根本就沒有做過!
這是第一次。
在張帆身上這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為何,她已經被張帆深深的吸引!這感覺說來奇怪,但白瑩壓根就控制不住,不然怎會放下身段的進來。
「沒事,這件事不必提了。」張帆擺擺手,一臉的淡漠。
張帆本就會醫術,看病救人更是理所應當,在他看來自己救白段然只是機緣而已,並沒有其他用意。
這冷淡的話讓白瑩心生失落。
自己從進來開始,張帆也只是正眼看了自己一眼而已,再沒多瞟一眼,是自己不夠漂亮,還是張帆太遲鈍?
「還有事嗎?」見白瑩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張帆眉頭挑挑。
白瑩忽然就有種受委屈的感覺,難道張帆和自己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嗎?張帆看自己,就如一粒塵埃,根本入不了眼。
她深吸口氣,那眼神里重新充滿了光彩,一直端著的兩隻手也放了下來:「張大師,我還是覺得應該好好感謝你。」
張帆眉頭一擰,接著從床上下來,信步走到和白瑩只有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
白瑩那充滿了驚色的大眼睛就和他對視著,見張帆眼眸里泛起點點星光,她心裡一動,小心臟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她暗中深吸口氣,說:「張大師,你放心,我只是想單純的感謝你,再無其他用意。」
聽到這話張帆的心裡忽然就閃過一絲難受。
這個世界上,為何女人總是犧牲品?
陳喬是,白瑩也是。
他一把抓住了白瑩的手。
頓時一股深沉的力量讓白瑩渾身上下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她臉微微抬頭,眼神晶亮非常。
「白瑩,你是個好女人,很多事你沒必要去做!」張帆說著,把她的手從旁邊順了下來。
白瑩眼眸微微瞪圓:「張大師請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也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我更是不會糾纏此事,我只是想報大師的恩情!」
張帆無奈的笑笑,轉身大步走開,依著桌子站立,眼中更是多了一絲奇異的顏色:「在我張帆面前,沒必要!再者,我幫你也不是為了你的報恩。」
張帆說的沒錯。
若是他想,能分分鐘滅掉白家。
況且像白家這樣的家族,張帆還真沒看在眼裡,上次幫白瑩,純粹是他善心一閃而已。
不過今日的白瑩著實漂亮,若是放在六年前,張帆說不定也會心動吧。
但武道者的毅力都並非常人可比,張帆一直都在忍耐著。
見張帆這麼說,白瑩多少有點著急了:「張大師,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她不理解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絲自卑。
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張帆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自己,難道自己就那麼卑劣嗎?
張帆笑著坐回床上:「出去吧~」
「不……」白瑩急的想和張帆解釋,但忘記腳下穿著的是高跟鞋,身子一歪就朝張帆倒去。
白瑩嚇得閉上了眼睛。
安靜。
屋子裡一片安靜。
接著就是一道充滿了阻攔之意的力量,將白瑩攔住。
她的身體,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心,都牢牢的阻攔在外。
張帆悠悠的嘆口氣。
白瑩就在自己眼前,她小嘴微微張開,眼眸卻使勁的緊閉。
時間彷彿停頓了幾秒鐘,張帆這才緩緩開口:「如果你不想今晚糊裡糊塗得罪我的話,出去吧。」
白瑩聽到這話幾乎是觸電般的轉身,一副小女孩做錯事的樣子,臉蛋已經紅到了脖頸。篳趣閣
張帆深吸口氣,白瑩這是知道錯了嗎?
女人,貴在矜持。
對上對下,都是一樣。
只有自己把自己當回事,別人才會尊重你。
白瑩抬頭剛準備說話,忽然臉頰更紅:「張大師,那麼還請你忘掉今晚的事情,我這就出去了。但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說完,白瑩眼中迸出幾滴淚花,小嘴跟著抽泣幾聲,轉身就要離開。
她這樣子讓張帆眼眸里錯亂了一下。
他悠悠的嘆息。
女人,為何都是如此楚楚可憐?
陳喬是,白瑩也是。
為何每次都會毫無忌諱的觸碰自己的心房?
這,讓他心裡難受!
「白瑩,我不是那意思,就當是我錯了,行嗎?你先別哭……」
在白瑩眼中,張帆已經距離神不遠了,但此刻因為自己掉淚他就緊張到臉色驟變,讓她喜極而泣。
她輕輕擦乾眼淚,索性大方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說:「張大師,那不如我就坐在這裡看你修鍊可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
張帆無奈一嘆息。
自己在虛空之境六年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在修鍊,身邊何時有過人陪?
雖然他並不討厭白瑩,但這感覺卻讓他覺得縹緲無邊,彷彿重新墮入了一壇醋罐一樣。
張帆索性重新坐下來,好讓自己的心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