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見面
手裡被塞滿了東西,蘇妤只好先回家一趟。
豆角留了小把,西紅柿也留了兩個,其餘都放在倉庫里給了木兮柔。
念及木兮柔,她又進了趟空間,打算給那一家三口也弄個平安扣。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份心安。
也不知那白玉墜,什麼時候才能要回來,早知道回來前多算計幾把蘇時同。
如今後悔也回不去了。
反正蘇時同閑著也是想方法害她們,還不如反過來打她一個猝不及防。
可惜了。
當然,蘇時同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和江先生之間僅有的便是合作關係,可她拿到玉墜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將玉墜給江先生,而是等她再次走投無路才選擇將玉墜交給江先生。
可認了主的玉墜不過是普通的玉墜,任憑江先生怎麼做實驗也沒找出特別之處。
先後結合了蘇時同的異樣,便明白她是在騙自己。
爾後發了一場大火,還是蘇時同求饒時說出夢見的所有。
才得以保住小命。
當然,江先生對她口中那些空間什麼蠱蟲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地是她口裡說出的手機電腦平板等等。
江先生對這些特別痴迷。
為什麼只一個小小的盒子就能成了千里耳呢?為什麼盒子上面能呈現出人的模樣?
這和相機有什麼關聯嗎?
…
江先生想不明白,轉身又投入了自己的實驗大業。
至於蘇時同早就被他忘到了後腦勺。
奢華的大廳跪著貌美的女子,只是她衣著和狀態有些差。
「蘇同志,你隨我來吧。」江家管家也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嘴裡說著客套的話語。
蘇時同咬了咬下嘴唇,艱難地從地面爬了起來。
站直的瞬間雙腿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幸好她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平衡。
「麻煩了。」
「不麻煩,來者皆客。」管家壓根不給她套近乎的機會。
管家打心底看不起蘇時同。
無論是她的出身還是她的品性,只是自家少爺對她感興趣。
管家即便有不滿也只能憋在心間。
看來得向老爺支招將少爺送出國,免得他總是被不三不四的女人盯上。
江家家財萬貫,每年給國家少說都捐了好幾個億。
別說出國,若是有條件,外太空也會送。
沒辦法,誰讓江家有錢,家產遍布全球。
西北軍區,
「阿勻,我們家妤兒對不住你。」蘇州向季勻低了低頭,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
而他對面季勻癱倒在了椅子上,兩人隔著張一米多寬的辦公桌。
猩紅的眼珠夾雜著不甘,面部的烏雲越來越多。
這算什麼?妤兒?這算什麼?
他們之間的約定算什麼?
季勻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起伏,明明無味的唾液在此刻居然變得無比的苦澀。
蘇妤,妤兒,你讓我怎麼辦?
良久,
「她人在哪?」嗓音如同多年未說話的人那般嘶啞。
「西鎮。」蘇州不敢與他對視,雙手握成了拳頭。
若知道唐軍娶的人是妤兒,當初他就不該請假。
他能想到這點,季勻自然不會遺漏。
此時此刻,他痛恨自己到了極致,原來所有的錯過都是咎由自取。
季勻閉上了眼,阻隔了液體的流動,「唐軍在哪?」
「訓練。」蘇州答。
又過了一會,「給他請假,去西鎮。」
「可你…」蘇州開口想勸阻,但說到一半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見他依舊閉著眼,蘇州不再打擾,默默地離開了這。
命運向來不公。
關門聲剛響起,季勻那稜角分明的臉瞬間流下了兩行清淚。
妤兒…妤兒…妤兒…
他如同多年前那般在心底反覆念著心上人的名字。
只是這一次,無論他念多少遍,再也得不到回復。
至於在家裡糾結晚飯吃什麼的蘇妤,壓根想不到再過幾分鐘。
三個大男人齊齊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敲門聲和季勻的心跳共用了同一頻率,
旁邊的唐軍比他更加緊張,比起他季勻要優秀的多。
加上兩人先前似乎也有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唐軍壓根賭不起,等了那麼久的媳婦,若是喜歡上了其他人。
別的不多說。但只要蘇妤開口和他說離開,他也會放手讓她離開。
愛與喜歡從來都不是束縛,而是要成為那人的底氣。
所以,小妤你會怎麼選擇呢?
…
「軍,呃,唐大哥你怎麼回來了?」到嘴的軍軍在看到面生的兩人時,瞬間改成了正經的稱呼。
咳咳、唐軍丟不丟臉無所謂,但不能讓她丟臉。
「妤兒…」「妤兒。」見到她的時,兩道聲音齊齊落入耳。
甚至於唐軍這個正牌領了證的丈夫,都還沒他倆張嘴快。
無奈動了動嘴,重新組織了下語言,「小妤,這是你大哥,這是季勻。」
唐軍指了指左邊的蘇州,又指了指右邊的季勻。
心裡有點彆扭,有誰會把情敵領回家裡來的。
「大哥,季同志。」蘇妤一一問好。
這就是季勻?長得還挺帥,好像還在哪見過。
聽著「季同志」那個字,季勻僅有的希望也破碎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
明明人回來了,可偏偏又似不認得他。
又或者她連蘇州也沒認出來。
「…季同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甚至絲毫不掩蓋瞳孔里的炙熱。
蘇妤不適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躲在了唐軍身後。
雖說蘇州是她這副身體的大哥,可在場的三人她還是比較依賴唐軍。
也許是日夜相處出來的信任。
「對不起,我過於唐突了。」季勻不舍移開視線,心裡明白說出這番話后再無可能。
「你和我一位故人長得相似,方才見你時下意識誤以為看見了她。請原諒我的失禮。」話裡帶著距離感。
聽到此,唐軍心裡鬆了口氣。
雖說不知發生了什麼,可季勻主動放棄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無事。」蘇妤見他道歉,也不好再落面子。
可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彷彿他在和自己打什麼啞謎。
「那就好。若是讓你有了負擔,那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季勻又說,嘴角學著下屬努力上揚了幾分。
可他常年都不笑,面部的肌肉幾乎定格,壓根看不出來笑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