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撒謊
蔣夢魚心虛的說:「額……就是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怎麼認識的?」
蔣夢魚摳著被子,腦筋在飛速轉動。
怎麼辦,不能讓人知道蛇大爺會變成人,這不就是妖怪嗎?
但是她能對著同學說是家裡的朋友,對著家人,難道要說是朋友的朋友?
她哪有什麼家裡人不知道的朋友啊!
嗯……
「他開的車,我沒看錯的話,傅青玹的吧?」
蔣夢蝶冷冷的開口。
「???」蔣夢魚愣了下,然後道::「是傅青玹的朋友,我和他分手了,但是和他朋友還有聯繫……」
「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家裡幹嘛的?為什麼帶著面具?」
蔣夢蝶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堆。
蔣夢魚硬著頭皮道:「不是很熟,他說他叫傅……旺財。」
蔣夢蝶皺著眉頭,「那他為什麼帶著面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因為……他小時候臉被燒傷了,所以帶著面具。」
「那我打電話給傅青玹問問吧。」蔣旺年開口道。
蔣夢魚震驚的看著自己家老爸,「這不太好吧……我們都分手了……」.
「沒事,我這個老人家,和他聊聊,應該也不至於太失禮……」
「……」
蔣夢魚閉著眼睛等死……
傅青玹肯定不會認識什麼旺財,只會知道她在闖禍。
蔣夢魚生無可戀的攤在床上,她能肯定,如果傅青玹不認識什麼傅旺財,她一定會被狠狠的罵一頓,然後被要求和蛇大爺斷絕往來……
她原來讀高中,和一個很潮的女生玩的很好,但是那女生有點不學無術,化妝、染頭髮、抽煙,反正就是學校禁止什麼她就做什麼。蔣夢魚倒覺得沒什麼,那個女生對蔣夢魚特別好,蔣夢魚要看書學習,她也只是在旁邊看著,絕對不會打擾。有一次蔣夢魚在校外被人攔著搶錢,還是那女生報警救了她。
本來兩人好好的,還約好了分班以後在一個班,住一間宿舍。
不知道為什麼,她姐姐知道了這事,二話不說,直接給她轉學了。
蔣夢魚當時還大鬧了一場,結果也是被無情鎮壓了。後來她和那女生都沒什麼聯繫了。
她家裡人對她就是管的太嚴格了,交什麼朋友,平時和什麼人來往,都看著很緊,一旦他們認為有危險的存在,絕對不允許蔣夢魚再去涉足。
蔣旺年撥通了傅青玹的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起。
「喂,蔣叔叔。」
電話那頭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蔣夢魚感覺自己心裡一震,她心裡模糊的想,其實自己也並不是想阻止爸爸打電話給他,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再聽一次他的聲音。
就是不知道,他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兒,這麼大了,還被家人管的這麼嚴格?
「青玹啊,不好意思啊,這麼晚還打擾你……你有個朋友,是叫傅旺財嗎?」
蔣夢魚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了。
傅青玹頓了下,疑惑道:「……您問這個是?」
「沒事,沒有的話,就算了。」
「哦,有是有,不過他……有點奇怪,不怎麼來往。怎麼了嗎?」
「……沒事,對了,你帶他見過小魚嗎?」
「偶然碰到過一次。」
通話結束后,蔣旺年道:「你雖然成年了,但是社會經歷少,你這樣胡作非為,萬一對方真是個歹徒,你怎麼辦?你讓我們怎麼辦?」
想起蕭霆打來電話時,他們的著急,蔣旺年就想狠狠罵自己這個頭腦簡單的女兒一頓。
「他不是……壞人……」她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弱弱的說道。
「你們認識多久了?」
「……半年了……」蔣夢魚心裡算了下,自從上次在盤山公路被咬,到現在,確實半年了。
蔣夢蝶蹙著眉,「你不是說是傅青玹帶你認識的嗎?你和傅青玹明明是5個月前才見面的啊!」
「!!!」這是什麼神運算元姐姐!
「啊?不太記得清楚了誒。總之我和他還出去吃過飯,他沒傷害我,反而教了我防身術呢。」
蔣旺年和蔣夢蝶對視一眼。
蔣夢蝶看著自己被嚇得有點傻的妹妹,道:「看把你嚇得,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別一副缺心眼的樣子,把什麼人都當成好人。」
薄珏三人回到病房時,幾人的話題已經轉了。
蔣夢魚精神不好,蔣夢蝶就溫柔的讓她注意這注意那的。
蔣夢魚乖乖點頭。
吃了飯,蔣夢魚死活不讓他們留下來。幾人見她除了精神不好,其他都還可以,便囑咐蕭霆照顧她后,離開了。
傅青玹走的蔣夢蝶幾人還早,病房就剩蕭霆。
蕭霆不好意思的把下午的烏龍事件說了,最後道:「我以為是你的什麼網友,然後你被拐賣了,所以就打電話給了蔣總,不好意思啊。」
「沒事,要是你這麼突然消失了,我肯定都要上電視去找你了。」蔣夢魚開了個玩笑。
「那他到底是誰?」
「就是……哎,反正就是陰差陽錯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絕對不會害我,就算他想害我,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嘛。
蕭霆睡在了醫院陪她,就在隔壁病房。
蕭霆側著身子看著蔣夢魚,只見她頭髮烏黑,披散在醫院潔白的枕頭上,臉色有點蒼白,整個人好像易碎的精緻娃娃。
蕭霆小聲道:「學姐。」
蔣夢魚突然道:「我的手機還在宿舍嗎?」
蕭霆愣了下,道:「在我這裡,我今天放包里了,忘記給你。」
蔣夢魚拿過手機,解了鎖,點開了文清的微博,又點了她的朋友圈。
身體的虛弱,讓她的心裡更容易脆弱。
在這夜深人靜之際,她突然很想知道傅青玹的消息。
或許她真的是個遲鈍的人,只有在失去了他以後,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那麼在意他。
他沒做什麼,或者說他根本不用做什麼,他就是那種,即使站在那裡,她也會沉淪。
可笑的事,原來她還真的仔細思考過,自己是不是要因為他複雜的家庭關係離開他。
這場遊戲里,竟然只有自己當真了嗎?
文清的微博沒什麼內容。
學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病床推到了她旁邊,中間只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小魚……」
「……怎麼了?」蔣夢魚按滅了手機的熒幕,努力的扯出一個微笑。
她嘗試過別人,試著打開自己的心扉,但……她的心總是牽挂在另一個身上。
蕭霆的手,緩緩越過他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