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有人牽挂
聶家。
聶姒今氣沖沖地回到家,左思右想的,咽不下那口氣,從包里翻出另一個手機來,把停車場拍的那段視頻發過去,過不一會兒,那頭的人將電話撥過來。
她接了,譏諷地說,「還躲?你女兒都管那個打工的叫爸爸了,你被搞得一無所有,你就打算這麼咽下這口氣?」
那頭的人陰沉道,「我早晚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仇我也會一件不落地報。」
「說的好聽!周硯懷在a城等著你回來呢!就怕你前腳一踏進來,後腳就被他給弄死了!」
那頭的陳修孝咬牙切齒地叫,「周硯懷……」
從一開始的把他派遣出國,又將景寬放到周瓊姿身邊,再到後來,弄了個璐璐到他身邊,導致他在關鍵時候被背後插刀。
這一切都是周瓊姿的好弟弟乾的,想想這一切,陳修孝就恨不得把周硯懷給碎屍萬段。
「我看到沈未蘇現在又跟周硯懷和好了,那女人開著他的豪車到處招搖,今天還在商場里買了很多名牌,花錢不眨眼的,過得可瀟洒了!」
聶姒今禁不住嫉妒,她之前聽說沈未蘇跟周硯懷離婚了,內心還有些竊喜,誰想到轉個頭的功夫,倆人又複合了。
聶姒今恨恨地,「周硯懷打壓我們聶家,害得我生意上一落千丈,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你得給我出口氣!」
「急什麼。動不了周硯懷,他身邊的人,一個個來。」
——
公司餐廳。
落地窗外飄起雪花,世界逐漸變得一片銀白。
端著熱茶,男人一襲西裝幹練筆挺,光是往那一站,就透出一股令人著迷的深沉俊美。
程惜知走過來,輕聲叫,「懷哥,方案我做好了,你要先看下嗎?」
周硯懷轉身,將茶杯放下,抬手拿了她的方案看起來。
他認真地看完,對一些不明確的地方提出疑問,聽她回答后,又發表了一些建議幫她完善。
程惜知認真地聽,心裡感激又崇拜,「懷哥,如果沒有你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學得已經很快了,這個項目我帶你做完,公司關鍵人員都安排磨合好,等明年開春,你就可以帶著公司獨立運作了。」
程惜知笑了下,點點頭。
想到明年開春,好像也不遠了,她就盼著眼前的這個冬天再長一點。
「聽說蔣廉又回來騷擾你是嗎?」周硯懷忽然問。
程惜知有些窘迫地說,「嗯……他最近回來找過我幾次,我給了他錢,他還是……」
「這種人就是貪得無厭。」周硯懷冷著語氣,「給他錢,不如給他點教訓。」
「懷哥……」
「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
雪下得愈發緊。
從秦愫家出來,沈未蘇站在門口,被外面厚厚的積雪驚到了。
秦愫出來送她,知道她近期又出了事故,禁不住說,「未蘇,不行讓司機來接你吧,你這個車技我真的有點擔心。」
「你也這樣說我,出事故也不是我的錯啊。」沈未蘇繞著車鑰匙,一臉驕傲,「我覺得我技術還行啊,當初考駕照我可是一次都沒掛過。」
「你在拉踩我呢?」秦愫白眼,「知道你一次沒掛,行行,你注意安全,別逞能就是。」
正說話,院子里有車駛進來,車上匆匆下來的身影快步跑上台階來,掃了掃頭髮上的雪,露出個和煦的笑容,「嗨!未蘇你來了!」
沈未蘇朝著關澤修點頭,「是啊,不過我要走了——老婆還給你。」
關澤修笑笑,「留下吃晚飯吧?我買了滷水鵝。」
「嘖嘖,這麼大的雪,還特地去買老婆愛吃的鹵鵝,行啊秦愫,御夫有方。」
聽了沈未蘇的調笑,那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秦愫說她,「你越來越嘴貧,等哪天我看到周硯懷,你看我怎麼調戲他。」
「那我還挺期待的。」
倆人說笑了會兒,沈未蘇就開車走了。
這場雪可真夠大的,看樣子一晚上都不一定能停。
看她走了,秦愫瞥了眼關澤修,沒有旁人在了,他收起那燦爛的笑容,有些痞里痞氣地掏出煙來點上,「原來你愛吃鹵鵝?真巧我也愛吃,你要不然求求我,我發好心,賞給你個鵝屁股吃。」
「我特么謝謝你,自己留著吃吧!」
看她氣得扭頭回屋,關澤修也跟著進去。
秦愫聞到煙味,回頭奪下來給扔雪地里了,不滿道,「我說過回家不要抽煙!」
關澤修也沒跟她爭執,訕訕道,「習慣了嘛。再說,男人要是連煙都不抽,那還是男人嗎,娘們唧唧的。」
「周硯懷就不抽,人家答應了未蘇戒煙,就真的戒了。」
「人家老婆讓戒當然就有動力戒,要不你也來管管我,我說不定給你這個面子,也戒了。」
「我管你,抽死你算了。」
看她沒好氣地走了,關澤修嘴角掛著笑,緩步跟了進去。
——
沈未蘇開車到半路,周硯懷打電話過來。
不滿地說,「下這麼大雪,怎麼還不回家?」
「我在路上了,堵車了。」出來的時候還亮天,堵了一路,天都黑了。
他在那頭也不敢催,「慢點開,不行就靠邊停下,我過去接你。」
「我技術沒那麼差吧。」
「別逞能,別分心了,我先掛了。」
沈未蘇收了線,慢悠悠地跟著車流往前走。
原來被人等待著回家是這樣一種感覺,以前都是她一個人來去,她晚歸或是夜不歸宿,周硯懷都不知道也不在意。
現在,他會在回家時發現她不在,就立刻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
她心裡有一點點波瀾,做了幾年夫妻都白做了,最近才有了那種彼此牽腸掛肚的感覺。
平時很短的路程,因為暴雪堵車和事故頻發,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
到了別墅區附近,遠遠地就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隱隱地很像周硯懷那輛。
她減速靠近,果然是他。
他馬上就下來了,頂著雪走過去,臭著臉,「你真行,你知道我這一個小時有多提心弔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