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被放棄的白曉若
懷做大家長,白曉若被放棄,斷斷洗刷冤屈,和懷懷交心
紅毛狐狸第一次見懷懷這樣,以為她氣狠了,眼神閃爍,不敢對視。
懷懷是誰啊?是把禿禿撿回來,一點一點把他治癒的人類幼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禿禿的心虛。
她兩隻的眼睛一瞪,小臉一板,兇巴巴:「你們兩個都壞壞,禿禿口舌壞、狗剩兒嘴巴壞,竟然對兄弟動嘴動手,我現在要懲罰你們可有異議?」
誰跟他是兄弟啊!
誰是他兄弟啊?
一大隻一小隻在心底異口同聲的回了句。
但對上懷懷「超凶超凶」的小臉蛋,卻是沒有一個搖頭的。
「沒異議。」
「我知錯,任聽懷懷安排。」
他倆說。
懷懷呆了一下。
好乖!
三哥和她調皮搗蛋被懲罰的時候總是想著怎麼逃。
不愧是她養的崽崽。
懷懷倏而停了停小胸膛,頗為驕傲。
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不行,不能讓這兩隻壞孩子看出來。
她聲音照舊的凶乎乎:「你們妹妹每天需要換兩次水,上午的還沒有換,禿禿你換!」
她說完,把目光轉向旁邊坐在地上翅膀擺來擺去的小狗剩兒,「晚上狗剩兒換,還有狗剩兒要幫助禿禿的屁股包紮好。」
賞罰分明,還要公平。
不過禿禿到底是受了傷,讓罪魁禍首幫忙包紮也是應該的。
懷懷對自己的安排十分滿意。
然而——
「不行!」
「我不要。」
兩道不同的聲音響起,一道比一道抗拒。
懷懷:???
「為什麼啊?」
她率先看向禿禿,有些不理解,還勸慰:「禿禿你屁股受傷了,自己也夠不到,狗剩兒壞,處理傷口本就是他該做的。」
說完懷懷扭頭,眼睛瞪圓,「狗剩兒你把禿禿弄傷了,還不想著處理,不可以太壞了!」
一大隻一小隻同時沉默了一下。
「懷懷,那個傷口很小,不用包紮,很快就好。」
讓一個雄性碰他屁股,榪的,他想想就起雞皮疙瘩,膈應死了。
旁邊的小狗剩兒現在也顧不得小心思了,連忙附和:「我也不是不願意,是我們這些小雄性的屁股碰不得,是逆鱗……」
他解釋,同時表達自己一點也不壞。
對人類習性都了解不是完全的小奶團對於小動物們的了解也只有淺面。
不過懷懷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能聽得進去話。
她聞言點了點小腦瓜,「那好吧,禿禿要是改變想法了,可以來找我。」
幸好她看了一眼,那個小眼眼也不深,破了一點油皮,不包紮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
紅毛狐狸點頭,而後乖乖巧巧的馱著小提簍走向小鯨魚,「小柳兒乖哦,哥哥帶你去換水。」。
在小魚簍里蕩漾的小鯨魚聽到聲音,搖擺的尾鰭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正好,她也有事情和這隻狐狸說。
禿禿帶走了小柳兒。
狗剩兒湊到了懷懷跟前。
「懷懷,斷斷哥是不是跟禿二哥一樣,很快就要離開了?」
他朝懷懷打聽。
「嘶!」
懷懷還沒有回答,一聲嘶鳴就響起。
小狗剩兒低頭一看。
嚯!
被懷懷親親昵昵抱著的小蛇正吐著猩紅的蛇信,兩隻素來漂亮的眼睛兇狠的盯著他呢。
小狗剩兒眼珠子一轉,連連道:「斷斷哥放心,就算你離開了我也會每天都想你的。」
小蛇:「……不用你想,虛情假意,懷懷想我就行了。」
小奶團臉蛋顫了一下。
怎麼肥事?
她養的崽崽們今天怎麼都突然變得壞脾氣了?
「懷懷,我捨不得你……」
小蛇說完,身板一扭,細小涼潤的鱗片輕輕貼著小奶團的臉頰,兩隻如大海一般的蔚藍瞳珀流出不舍,似乎有水光在流動。
更好看了,也讓懷懷的小心臟一下子揪了起來。
她這下心疼都來不及,哪裡還有說小蛇的想法。
「沒事兒沒事兒,以後你可以和禿禿一樣,經常回來看懷懷。」
小蛇抿了抿嘴巴,把即將脫口而出的「懷懷你跟我走吧。」吞了回去。
他點頭,「好!」
狗剩兒:「……」
死妖精!
「懷懷,小柳兒的事情也有進展啦。」
他到底是看不得懷懷把注意力都放到自己以外的獸身上,再次開口。
聽到這話,懷懷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見懷懷認真的望著自己,小狗剩兒開心的瞅了一眼小蛇,「導致我悲慘的那個偷竊者研究出一種藥品,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基因,你可以理解為血液,正好給把小柳兒擠下台的那個假繼承人了,不過我知道那個藥品有壞處,到時候捉住這處壞處就可以讓小柳兒恢復清白啦。」
他不動聲色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懷懷現在滿心都是「兩隻崽崽都要洗刷冤屈了」,激動的不能行,根本沒有注意到小狗剩兒的心思。
她抱著小蛇蹬蹬蹬就往禿禿的方向沖。
狗剩兒目瞪口呆。
小蛇從懷懷肩膀探出頭,朝他吐了吐蛇信,帶著幸災樂禍和得意。
懷懷過來的時候,小柳兒和禿禿的交流已經接近尾聲了。
懷懷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她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
「我之前承諾你們要給崽崽們洗刷冤屈,可什麼都沒有做……」
跟上來的狗剩兒聽到她的話,耳朵一動,安慰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到旁邊的斛寧寒的聲音響起。
「懷懷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幫助,若不是懷懷他們根本沒有洗刷冤屈的可能!」
「對啊對啊,要不是懷懷我現在還是一個禿毛狐狸……」
「我說不定已經死掉了。」
「沒有懷懷,我只會陷入自己的世界,一點想報仇的想法都沒有……」
看著他們一獸一句把話給說完了的小貓頭鷹:「……對,沒錯,懷懷是最重要的,就像是一件衣服的扭結,要不是懷懷的存在就算我們知道再多,也毫無用處,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會認識這些兄弟姐妹。」
他不怕,他小嘴能叭叭那麼吊是有原因的,腦海中的辭彙量是底氣。
懷懷抱著小蛇的手微微一緊,驚愕道:「我……我真的這麼有用嗎?」
「懷懷你對自己的能量有什麼誤解嗎?」
「懷懷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
「最厲害的幼崽。」
「當然啦!」
「是的,沒錯,不要看低自己。」
肯定的聲音一聲接一聲,懷懷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原本因為一下子即將有兩隻崽崽要離開而難過的小情緒也逐漸散去。
她彎了眉眼,像月牙一般,在白嫩嫩的小臉蛋上格外耀眼。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眨眼間就到了中午。
距離禿禿離開的時間還小時。
已經知小時有多久的小奶團答應了等禿禿離開后再開始直播。
這樣的話禿禿在離開后也能看到自己了。
而這剩下的時間,每個人的安排都不一樣。
溫月心待在灶台,打算接下來的時間多給小奶團烤制一些點心。
盛之之幫著打下手。
楊閔帶著懷懷和四小隻一大隻繼續玩遊戲,貼貼不鬆開。
至於巡邏隊的郎猙、候稚和烏蘊喬三隻,則因為狗剩兒提供的信息忙得腳不沾地,含恨不能參與這美好的時光。
隱龍星的生活溫吞又悠閑。
星網上卻是瞬息萬變。
龍珩一兩個案件的徹底翻轉落定。
白曉若殘害盛之之的案件也到了尾聲。
原本是沒有那麼快的,因為最重要的物證,對盛之之使用的藥劑瓶巡察隊一直沒有找到。
今天上午八點突然接到一個清理工的通訊。
說找到了一支處於盛之之遇害那天清理的試管瓶,不知道是不是巡察隊要的。
「我原本是打算把這些藥劑瓶給徹底清理焚燒回爐的,不過那一天我姐姐突然來了,就暫時歇了一天,第二天才把這些試管瓶清理了,只不過數來數去都少了一隻,我也沒在意,後來看到新聞,心中憤懣又懊悔,就悶頭去找那隻丟失的試管瓶,就算不是我心裡也能好一點,要是真的是那個重要物證就值了!」
憨厚的清理工撓著後腦勺,把手裡的試管瓶遞給了巡察隊。
巡察隊的人員聽到他的話,心裡的那縷關於「怎麼這麼巧合」的疑惑散去。
如今科技極高,不過片刻他們就把這個試管瓶上的所有信息都採集完了。
上面只有兩個人的指紋。
一個是這個清理工,一個就是白曉若的。
試管瓶里殘留的痕迹對比正符合t-12藥劑分子結構。
最重要的證據找到了!
白曉若的案件在這一天徹底落定。
清理工笑得開心。
星網上同樣關注著這個案件的,有人開心,有人痛哭。
哦,痛哭的是那些死忠粉。
他們怎麼都是不相信的。
叫嚷著這一定是有黑幕,他們的姐姐被殘害了,被對家誣陷了!
只是還沒有蹦躂起來,就被一群或憤怒的帝國人,或理智的帝國人給摁下了。
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的那種。
而這些外界的風風雨雨,被羈押的白曉若都不知曉。
在和景宇聯繫不久后,她的通訊器就被收走了。
不過她一點都不慌,反而興奮極了。
景宇之前說過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她現在狀況越慘,就說明自己離出去的時間越近了。
想著這些天受到的謾罵惡意。
白曉若眼神暗沉,素來白凈的面容陰厲。
等著吧,她一個人都不會放過的。
她有那麼多的粉絲,就算星網上的人仗著虛擬肆無忌憚又如何,她會一個一個找回來。
讓他們嘗嘗被網暴的滋味。
她心軟,不會逼死人,但是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對方後半生怎麼能好過?
殘疾、心理出問題、每天都收到各種威脅信件……
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白曉若嘴角勾起笑容,陰暗又張狂。
同一時間,景氏集團某處子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景宇看著星網上出現的「白曉若案件重要物證已找到,案件將不日轉向省部檢察院。」最新進展,微微往後一仰頭,放鬆的撥通了一個通訊。
「吩咐下去,今天中午不用去探監了。」
對面的下屬驚訝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那還給白小姐送餐嗎?」
景宇搖了搖頭:「不用,記得把該清理的都清理了,一點痕迹都不要留。」
白曉若已經徹底翻不起浪了。
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必再擔心她反咬一口。
自然而然的,導致人瘋的藥劑也就不用再下了。
做過的事情總是會留下痕迹。
與其多此一舉可能讓巡察隊盯上自己,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以靜制動。
就是有一點……
景宇的食指敲擊著桌面,沉思。
在秋啟蕭被處理之前,找出來偽裝基因序列藥劑的真正研製者。
景宇瞥了一眼桌前的日曆。
其中一天被打了個重重的紅色圈圈。
距離今天只的時間了。
他抬頭看向還在通訊中的投影之人,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就這樣。」直接掛斷了通訊。
他手裡可用的人員都是景氏的,這件事不能交到他們手上。
那只有一條路了……
景宇撥通了另外一個,自從成為景氏集團繼承人後就再沒有聯繫過的通訊。
「喲,好久不見哦。」
對面是一片黑暗,傳出來的聲音卻很清晰。
「叢先生好久不見。」對於這個在孤崽院就和自己有交流,聽從他的話成功登上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景氏集團繼承人位置的神秘人,景宇平靜的面容之下帶著一縷恐懼。
「這麼久不聯繫,突然又聯繫,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一片黑暗中是對面看不清輪廓痕迹的龐大蟲族,小小的蟲眼,赫然是在蟲族至高者面前撒潑打滾的報信蟲族。
他前肢亂晃。
這種情況從今天早上就開始了。
估計只有看到懷懷直播后才能減輕。
不過大部分心思都沉浸在接下來要說的話裡面的景宇並沒有注意到他異常的激動。
「是這樣的……」景宇思忖良久,還是開了口。
若是之前未曾登上高位,他便無所謂。
可是嘗過了權利帶來的滋味,就再也擺脫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