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程施得意大笑

彎著腰慢慢走。

坐在車上，焦滴滴望著窗外璀璨的街燈。

朝開車的陸衍道：「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也只有陸衍才懂，

「不會，每個人都不能夠隨心所欲選擇，總有身不由已的時候。」

陸衍單手開車，眼神直視前方。

一路無言。

很快兩人回到各自的家門口。

「晚安。」

焦滴滴說完，按開密碼鎖，關上門。

陸衍站在門外，望著對面的門口，注視了很久。

回到家裡，望著這一室的空寂。

扯唇苦笑了一下。

一晚上各種夢境糾纏著焦滴滴。

有陸衍和程施兩個人舉行婚禮，程施得意地大笑，還有陸衍冷漠的轉身。

還有爸爸媽媽轉身離去，她急得大喊，怎麼喊也不回頭。

「滴滴，醒醒，滴滴……」

焦滴滴一睜開眼，就看到陸衍放大著急的俊臉。

一時間夢境和現實她也分不清了，一下撲入他的懷裡。

小聲哭泣：「陸衍，我夢到你不要我了。」

陸衍沒有回抱她。

焦滴滴這時才回過神來，鬆開陸衍，用手背擦擦眼淚。

「我做了早餐，出來吃。」..

陸衍走出房門，順手關上門。

焦滴滴在房間磨磨蹭蹭花了一個小時，才換好衣服出了房門。

陸衍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有煎蛋，烤麵包，白粥，還有油條。

白粥煲得又稠又細膩，焦滴滴拿勺子吃了一口，很好吃。

她放下勺子。抬頭望陸衍，他也在吃粥，還拿著麵包。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夫妻，而不是分手的情侶。

焦滴滴滿臉奇怪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你的指紋膜。看到你沒出門，按門鈴，你也沒應門。所以進來看看。」

「喔……」焦滴滴明白地點點頭。

她感嘆道：「原來指紋鎖也不是最安全的。」

陸衍毫無知覺，也不覺得理虧。

焦滴滴再一次佩服他的臉皮厚，不愧是商界大佬。

陸衍接著說：「今天有事嗎？我們中午一起去吃飯？」

焦滴滴拿餐巾抹嘴，然後說：「陸衍，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找下一任男朋友啊！」

陸衍無奈笑笑。

把陸衍強行送出門后，她想要不要換個房子住。

但是這裡面向大海，晚上坐在陽台看海景，海風陣陣。

人生一大享受。

回頭想想，要是自己搬走了，陸衍又一定認為他與眾不同了。

暫時先這樣吧，每個人都需要過渡期。

不是嗎？

晚上，焦家燈火通明，傭人們個個都面帶微笑。

今天是老爺生日，每個傭人都有個大紅包。

所以大家都眉開眼笑，喜氣洋洋。

葉芸看到焦滴滴進門，喜悅地拉住她的手說：「剛剛還想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到哪裡了。」

「爸爸呢？我買了禮物給他。」

葉芸轉身指著偏廳道：「在那裡跟劉方城聊天呢。」

她觀察著母親的神色，並沒有不開心。

於是放下心來。

管家過來說可以吃飯了。

大家都入座，自從焦滴滴有記憶起。

每年父親的生日，劉叔叔必到。

年幼的時候她對這個溫柔可親的叔叔，很是喜歡。

慢慢長大后，就明白了一些事。

關係就沒有那麼親了。

「劉叔叔好。」

焦滴滴打過招呼，接著遞給父親生日禮物。

「爸爸，生日快樂。」

「乖。」

焦德接過禮物，並不打開，放到一旁。

自小，父親對她就很冷淡，不會像其他人的爸爸一樣，對自己的孩子關切。

彷彿她是這個家裡的客人。

小時候，她哭著問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她。

葉芸總是溫柔地安慰她。

到了夜裡就有父母低聲的爭吵聲傳來。

年幼的她總是不知所措地低聲在被子里哭泣。

後來，父親就越來越少回家了。

再後來，每次看到爸爸，總會出現劉叔叔的身影。

媽媽也從最初的激動，到後來面露空寂，再到現在的滿不在乎。

焦滴滴現在有些理解媽媽的心情，當的方法就是重新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

最近有個富二代追求焦滴滴，家裡有礦，樣子長得還行，不討厭。

謝安傑開著法拉利送焦滴滴回家，他打開車門，

當焦滴滴踏出副駕駛座，謝安傑一把摟住她。

「啊……討厭……」

焦滴滴輕錘了謝安傑一下，兩個人倚在車門喁喁私語。

陸衍開著布加迪慢慢滑過法拉利，落下車窗。

車旁的男女落入眼眸，謝安傑親吻了焦滴滴臉頰一下。

似有所覺，焦滴滴抬眼望入布加迪的駕駛座，兩人四目相對。

她推開謝安傑說：「很晚了。早點回家吧。」

謝安傑依依不捨上車，焦滴滴朝他拋了幾個飛吻。

謝安傑才開車回家了。

陸衍回到家裡，在酒櫃倒了杯紅酒，拿著酒杯，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

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這一幕。

焦滴滴回到家門口，正想打開門。

冷不丁有聲音響起：「新男友？」

焦滴滴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陸衍。

拍著胸膛說：「嚇我一跳。」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覺。」

陸衍緊抿嘴唇，不依不撓地問：「你還沒回答我。」

她聞到一股酒味，跟個醉鬼無法正常交流。

只能順著他的話回道：「對，新男朋友，我要回家裡了。晚安。」

陸衍酒氣上頭，一把抱住她。

用手猛擦她剛剛被謝安傑吻過的臉龐。

「陸衍，你發什麼酒瘋啊。」

焦滴滴掙脫出他的懷抱，接著踢了他一腳。

陸衍措不及防倒在地上，不動了。

「喂，陸衍？」

她拍了幾下陸衍的臉，他把頭扭到一邊，嘟囔了幾句。

看樣子是醉了，只能打開門，把他扶到沙發上躺著。

拿了條薄被蓋在他的身上，痴痴地看著他的臉。

不知不覺在沙發下的地毯睡著了。

陸衍準時八點醒來，甩甩沉重的額頭，捏了捏挺立的鼻樑。

看看四周，知道是焦滴滴的家，輕鬆一笑。

然後……

「啊，疼……」

一道尖叫的女高音劃破寧靜的天空。

窗外的小鳥也「唧唧喳喳」地撲騰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