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信
白雅靈出身普通，自然不會來這種地方定衣服，只是林北寒不想讓她在，因為這些東西輸給宋慕綰。
林北寒滿心的打算，在見到老闆的那一瞬間，都落了個空。
「你說訂衣服啊？」老闆明顯對林北寒這種男人很不感興趣，「最近已經排滿了，你等下次再來吧。」
「我給你加錢的，這對我真的很重要！」林北寒看情況不對，有些著急的補充了一句。
「那你先說說你是個什麼情況吧。」猜也知道這男人是為了心愛的女子來訂衣服的，老闆打了個哈欠，又是個無趣的故事呢。
還不如宋慕綰那小姑娘有意思。
林北寒志得意滿，「主要是表現梅，這對你來說肯定不難吧。」
確實是不難，只是千篇一律，沒什麼意思。
林北寒所說的一切都沒什麼新意，老闆開店並不為了掙錢，完全是為了有趣。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為什麼要用這種東西做主題？」有了宋慕綰做對比，再加上梅這個主題，對於一般女子來說都有些過於沉重了。
老闆心裡不喜，她喜歡宋慕綰那樣輕鬆明快的人，「你再看看其他人吧，我已經有客人了，實在是沒法接待。」
「你說的客人，難不成是宋慕綰嗎？」
在外人面前，林北寒仍得保持風度，咬牙切齒地開口問道。
「或許吧。」老闆回頭對著他笑了一笑。
林北寒在心裡狠狠的記了宋慕綰一遍，如果不是宋慕綰的話……
在外面瀟洒的宋慕綰並不知道這件事，她早上在家練字，練不到一個時辰，就拉著小紅和月兒一起出去逛街，買了不少零碎。
宋慕綰日日都在外面閑逛，小紅和月兒根本勸不住她，到後來，兩個人徹底放飛自我，跟著宋慕綰一起玩鬧。
被康茹勸過後，宋聲聲咬破了牙，把這口氣往肚子里吞。
她這幾天，都是等宋慕綰出了門，才出門去上女工學樂器。
本是林泓素給宋慕綰報的小課，因為宋慕綰沒去，宋聲聲軟磨硬泡地要了過來。
「聲丫頭要的話，讓她去就是了，」林泓素當時正在念佛，態度平靜，「有康茹看著，她鬧不出什麼水花來。」
宋聲聲得了學習的機會，認定自己可以借著上爬，每天都歡天喜地的跑過去。
那小課里，有很多出生還不錯的千金小姐，只是大家的基礎不同，有的人的女工刺繡做得好，有人能彈得一手好樂器。
和宋慕綰原身相比，宋聲聲還是有點本事的，但是和這些千金小姐放到一起，就不夠看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做女工的時候，針線刺破了手，宋聲聲一邊吹著自己手上的傷口，一邊恨恨的在心裡大罵宋慕綰。
她都得做成這樣，宋慕綰那個廢物，到時候得出更多的丑！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做的東西，那人是馬家的千金，出來說話，也不是為宋慕綰尋求正義，只是閑的沒事，想找個樂子罷了。
「我以為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呢，原來是宋家的那個庶女啊，」她嘲諷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宋聲聲既難堪又憤怒。
「但是是個庶女，也就能理解了，我要是把女工做成這樣，家裡的嬤嬤頭一個挨板子，」馬小姐奚落不斷，「但是沒事，你是個庶女，你家又是那樣，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字字句句都在諷刺宋聲聲沒人教，宋聲聲氣的站起來打算反駁她，腦子一轉，突然就想到了宋慕綰。
「不知道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像不是在為自己憤怒一樣，「我姐姐平日一向努力，女工樂器，樣樣都做得很好，又何至於說這樣的話？」
看著是在為宋慕綰說話，可這事本來就和宋慕綰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拉宋慕綰出來承擔火力罷了。
馬小姐聽了這話，不由得笑了出來。
「也就你把宋慕綰當寶，整個京城裡面，誰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
「再說了，我怎麼不知道她樣樣精通？白雅靈那樣的人都在家裡苦練彈琴，宋慕綰倒好，天天在街市上閑逛，早出晚歸，怕不是因為清楚自己沒那個本事，所以提前放棄了吧！」
周圍立刻響起了嘲笑的聲音，宋聲聲心裡舒服了不少，臉上的表情沒變，甚至想和馬小姐動手，「你到時候就等著看吧！」
有很多人最近忙於練習，都已經忘記宋慕綰了，宋聲聲的話讓她們重新想起了還有這號人。.br>
聽馬小姐這樣一說，她們心裡也有點不平衡，憑什麼她們這種自己有點天賦和基礎的，都還在這裡苦練，宋慕綰就已經大搖大擺的出去逛街了？
「我看馬小姐說的沒錯，」旁邊不知道哪家的小姐冷哼了一聲，「平日里什麼練習都不做，指著一飛衝天？做夢也得現實點吧！」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宋聲聲氣的手指都在抖，其實開心的差點憋不住臉上的笑。
正在逛街的宋慕綰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誰念叨到了自己。
「算了，不重要，」小紅和月兒的手上已經拎滿了，宋慕綰擺了擺手，心情很好地往前走。
跟在她們後面的白石溪心裡是說不出來的鬱悶，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江湖裡有名的俠士，日日跟著一個小姑娘逛街，這算什麼事？
墨千程欠他的到底用什麼還啊！
只是想起墨千程那張冷臉，白石溪打了個哆嗦，老老實實的跟著她們往前走。
墨千程說的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有聽人說過，只是太過玄乎，有點超出他的業務範圍。
「要不還是去問問之前的那個老道士吧，」白石溪一邊在心裡思索著，一邊動作麻利的跟著她們往前走，順便記下她們今天又買了什麼東西，到時候一起彙報給墨千程。
他之前也覺得墨千程這樣的行為很變態，跟著宋慕綰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她們幹了什麼都要記下來！
墨千程神色平淡，「找了一些很久之前就認識她的人，看看她的一些生活習慣能不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