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一怒傷人
「咦?風兒起得這麼早啊!」趙秋琴清晨推開房門,正看到秦風端著早點走了過來。
把早點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秦風沖著師娘咧嘴笑道:「我估摸著師娘這時候起來,就早些起來,給您送早點來了。」
秦風說得很隨意,可是略微黑的眼眶,疲憊的面容,分明是一宿沒睡。趙秋琴看在眼裡,心疼的拉著秦風說道:「傻孩子,一晚上沒睡吧!」
「嘿嘿,我身體壯著呢,一晚上沒睡算不得什麼!」被師娘一眼看穿,秦風不好意思的抓著腦袋,一個勁的傻笑。
彷彿一個母親看著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趙秋琴無奈的瞪了秦風一眼,將秦風拉到身邊坐下,摸著秦風的頭輕聲說道:「忘了吧,看到你這個樣子師娘心裡很難受。十年前,師娘修鍊到心動後期便停滯不前,這些年來師娘早就放棄了。師娘現在只想過平淡的日子,相夫教子。噗哧~呵呵……」說著趙秋琴突然笑了起來,慈愛的看著秦風小聲說道:「師娘沒有孩子,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為你送飯,洗衣服,看著你一天天長高、長壯,師娘心裡特別高興。你說你父母都不在了,那做師娘的孩子好不好,我們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看著師娘親切的眼神,恍惚間,秦風彷彿看到了娘親。荷花池畔,柳樹下,娘親抱著他輕聲在他耳邊呢喃:「風兒,等你爹回來了,咱們一家三口在這荷花池邊,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師娘~」帶著一聲哭腔,秦風撲進趙秋琴的懷裡,滾燙的淚水不可抑制往外流淌,濕透了趙秋琴的衣襟。
輕輕的拍著秦風的背脊,感受著懷裡孩子顫抖的肩膀,趙秋琴不禁也濕潤了眼眶。
許久之後,二人情緒穩定下來,才現韓大海已經站在庭院多時了。
「大海,我剛剛收風兒作咱們的孩子,你看怎麼樣?」趙秋琴說是在詢問韓大海的意見,但是那堅定的眼神卻是已經將事情決定好了。
韓大海木訥的點了點頭,對秦風說道:「今天楊長老召集所有記名弟子去磐石殿,你快些吃了早飯,切莫耽擱了。」
「召集我?」秦風詫異的問道:「長老召集我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是召集所有記名弟子,自然也包括你。」韓大海見秦風想得出神,不由得催出他:「別瞎想了,快些吃吧,省得去晚了讓人嚼舌頭。」
韓大海催得急,秦風也不多想,反正他就掛個記名弟子的號,辦不了什麼大事。隨隨便便塞了兩口,秦風就跟著韓大海出了門。
磐石殿是磐石峰長老召集弟子,處理事務的地方。雖然沒有齊雲峰清平殿古樸典雅,卻也別緻。整個大殿全部藏身在磐石峰絕壁之內,裡面正廳,偏廳,內廳應有盡有。正廳內,六根三人合圍粗細的石柱雕刻著紫氣祥雲,氣勢恢宏。
秦風跟著師傅剛踏進磐石殿,立即被數十道目光掃視一番。看著眾人不屑的目光,秦風甚至隱隱能夠聽到人群中竊笑的聲音。儘管心中有些惱怒,但是秦風忍著怒氣,跟在師傅身後走到一邊。
韓大海人老實,甚至有些木訥。一心只想著修鍊,少有走動,自然沒什麼朋友。整個大殿里大家三五成群,聊得不亦樂乎。韓大海卻是帶著秦風站在角落裡,不和人說話,也沒人來搭理他。
秦風有心想和師傅說幾句,緩解一下尷尬得氣氛,但是一遇到韓大海渾濁的眼睛,秦風蹦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回去。百無聊奈的站在一旁,心裡盼著楊長老早點來,好放他回去。
「知道嗎,那秦風真是個廢物,吃了一顆築基丹換取的小元丹竟然還是練氣初期。我當時聽了還不相信,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廢物!」
「我就納悶了,這種廢材也能成為記名弟子,真不知道楊長老怎麼想的。當年先下手為強,硬生生從千柏峰王長老手裡把錢師兄搶了過來,是何等的英明。怎麼這回出去,就帶個廢物回來呢?」
「天曉得秦風他娘那婊子偷了哪個野男人,生下這麼個壞種。真是邪了門了,哈哈……」
……
似乎有意想要羞辱秦風,離得最近的三個記名弟子,聲音越說越大。好像生怕秦風聽不見,還故意指名道姓的叫著秦風的名字。
「你娘才是個婊子——」顧不得三人修為高強,人多勢眾。秦風怒罵一聲,一個箭步衝到那個辱罵他娘親的雜碎後面。抬起手肘猛擊那狗雜種的後頸。一開始便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三人沒料到秦風敢跟他們動手,更想不到秦風敢在磐石殿動手,加上秦風暴怒而速度極快。一時沒有防範,被秦風打個正著。辱罵秦風母親的記名弟子『嘭』的一下子被秦風擊中後頸飛了出去。一擊得手,秦風攻勢不減,緊隨其後跟了上去。只是這時,旁邊兩個記名弟子已經反應過來,紛紛出手阻擋。
兩名記名弟子修為都到了練氣後期,靈氣運轉全身,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遠勝秦風。儘管秦風竭力躲避、抵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眨眼間,秦風被一拳打中胸口,『哇』的一聲吐出幾口鮮血,染紅了胸口。
「你們兩個讓開!」被秦風打飛的記名弟子,已經修鍊到了心動前期。儘管一時不查被秦風打中後頸,卻是很快恢復過來。被一個練氣初期的廢物打飛,無論怎樣都是件丟臉的事情。特別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楊龍似乎都能看到眾人嘲笑的眼神。
「狗東西,敢打我!」楊龍花了十七年修鍊到了心動期,學會了幾個簡單的法術。怒不可遏的沖著躺在地上吐血的秦風一指,一條火蛇掙脫手指撲向動彈不得的秦風。
眼見火蛇快要咬著秦風,突然一隻大手抓住火蛇輕輕一捏,火蛇在手中掙扎著扭了幾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韓大海,你什麼意思!」楊龍的師傅——閻軍,飛身上前指著韓大海喝道:「就許你的弟子傷人,不許我的弟子還手嗎!什麼時候你韓大海這麼不講理了!」
「秦風已經受傷了,經不起楊龍還手。再說,是楊龍先辱罵秦風母親在先,秦風傷人也不是全沒來由。」韓大海擋在秦風身前,毫不畏懼閻軍,據理力爭!
「辱罵幾句就能動手傷人嗎?」閻軍大聲狡辯一通,突然氣勢陡升,喝道:「我今天還非要教訓這廢物,你韓大海敢攔我?」
「你試試看!」韓大海猛地踏前一步,渾濁的眼睛射出駭人的金光,氣勢全然一變,竟一點也不輸給閻軍。
「住手——」正當兩人動手在即時,趕來的楊青山怒喝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當我死了嗎!」
元嬰強的怒火立馬將閻軍囂張的氣焰壓了下去。閻軍見楊青山來了,自然不能再和韓大海動手。跑到楊青山跟前添油加醋的亂說一氣,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秦風身上。
瞥了躺在地上的秦風一眼,楊青山這才想起記名弟子里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不耐煩的揮揮手,吼道:「滾、滾、滾,把這個廢物給我帶出磐石殿,省得看著心煩!」
知道自己和秦風,楊長老不喜,被閻軍誣陷韓大海也懶得解釋。抱起動彈不得的秦風,頭也不回的出了磐石殿。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現,浸透血水的衣襟里,秦風掛在胸前的玉佩換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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