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喝口水
「老慕你再不出來，我可就洗不清了。」院長說著，一把拉住了要往外跑的秦瑤。
秦瑤力氣不敵他，這幾天還休息的不好，差一點就跌坐在了地上，還是院長眼疾手快的一把摟住了秦瑤。
這才讓秦瑤看到，從院長辦公室旁邊的門裡，走出來的一個人。
慕九天。
秦瑤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稱呼他慕伯伯，似乎不太對，她還不知道慕辭之有沒有把他們兩個人和好的事情告訴慕九天。
一時之間秦瑤就哽在了這裡，院長把呆愣愣的秦瑤扶到了椅子上，「你們兩個聊吧，我就先下班了。」
院長說完，拿著架子上衣服，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本來接這個活兒，他就很不樂意，要不是因為和慕九天關係好，他才不幫這個忙。
這下好了，讓一個小姑娘以為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了。
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解釋得清楚，只能寄希望在慕九天幫他解釋一句了。
「你和我兒子在一起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看著發獃的秦瑤，慕九天大概是猜到了，秦瑤現在處於迷茫蒙圈的狀態，只能由他開口先解釋了。
「慕伯伯好。」秦瑤整個人都木訥的像是一個機器人，機械的跟慕九天打著招呼。
慕九天坐到了剛才院長的位置上，遞了一張至今給秦瑤，「擦擦臉。」
秦瑤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番激烈言辭，臉上竟然布滿了淚痕，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時候。
「我也知道了你和昂山家族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來，本來正在擦臉的秦瑤，又陷入了震驚之中。
但是隨後想了想便釋然了，以慕九天的人脈，查到這件事不過是早晚的事，她早就該有心理準備了。
「最近你身邊的人，也是我派去的，院長也是我找來的，他剛才說的話，是試探你的。」慕九天和盤托出，畢竟要是不講清楚，萬一秦瑤出去了再說院長走私，那他以後可就有的跟老武解釋了。
慕九天作為一個從軍四十年的人，秦瑤是說謊還是在隱瞞，他一眼就能看穿。
她做什麼事情，在慕九天的眼裡，都像是一個透明人，毫無秘密可言。
就像是剛才提到昂山家族，很明顯，秦瑤有一個不自主的震顫，這是恐懼的情緒。
她骨子裡，恐懼著這個家族，或者是恐懼著昂山敏。
而她剛才一系列的表現，讓慕九天知道，這個人，至少不會替昂山固做什麼傷害自己兒子傷害自己國家的事情。
因為她有自己的立場。
就在這幾天對她的跟蹤中，秦瑤的心態已經跌入了谷底，心理防線已經崩塌，所以在這個時候，院長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那種沒辦法經過自己的大腦進行思考的答案，才是她心底的答案。
至少這一點，慕九天是很滿意的。
但他依舊不會讓秦瑤做自己的兒媳婦。
「昂山家族和我們慕家有著很重的淵源，所以你也不要介意我試探你，當你同意和我兒子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慕家的門沒那麼好進。」
慕九天雖然沒有擺出來什麼嚴厲的姿態，但是秦瑤不知道為什麼，聽他說話，就有一種不自覺的威壓存在。
好像是上位者對她的施壓一般，那種看不見的威壓充斥整個房間。
這大概就是，從軍四十年並且經歷過戰場的人吧，慕九天能做到陸軍少將，是有原因的。
在某一年後，國內就取消了將軍這個稱呼，因此只有極個別幾個人是將軍，而這些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後，只有極少數有功勛並且有重大軍功的人，才可以升為上將。
直到慕九天從軍后，就連上將都變得非常稀有了，他能坐到陸軍少將這個職位，已經實屬罕見。
國內這個位置的人，不超過十位。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巴不得攀附慕家的原因。
當然，這些難度，秦瑤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慕家很厲害，慕九天也很厲害。
這些，不只是聽別人說的，而是她第一次見到慕九天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他身上那股，比昂山敏還要恐怖的氣質。
尤其是今天，秦瑤甚至覺得，昂山敏跟慕九天比，簡直是小菜一碟了。
至少昂山敏身上，看不到這樣的威壓，也感受不到，他身上帶著的殺伐之氣。
「嗯。」秦瑤點了點頭，她實在是無法張口說些什麼，像是小動物感受到了危險一樣，她本能的想要跑，是理智讓她繼續坐在這裡。
「我希望你不要做什麼錯事，也希望你可以告知我，為什麼會替昂山固做事。」慕九天就像是在審問一個囚犯一樣，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秦瑤不知道的是，這些，不僅僅是因為慕九天的氣質與凌厲的眼神，還因為她剛才喝的那杯水。
水裡加了一些物質，雖然對她的身體沒有害處，但是會讓她心臟加速跳動，這樣，短時間內，她的大腦供氧就會不足，她會失去多餘的思考的時間，來回答慕九天的問題。
「我……我母親生病了，之前狀態一直不好，後來我讀了護士，以為是我的護理對她起了作用，但是沒想到，其實是昂山敏提供的葯起了效，如果這葯停了，她恐怕活不過兩年。」
秦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說出來了這些話，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出來。
「昂山敏讓我乖乖聽話，每次要陪著昂山固參加一些活動，這樣我就可以定時收到那些葯！」說到這裡，秦瑤似乎想到了慕辭之。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那慕九天會不會不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您別擔心，辭之說一句在幫我找葯源了，如果找到了其他的葯源，我就不需要再聽昂山敏的話了。」秦瑤單純的以為，昂山敏控制她的手段只有這一種。
看著秦瑤的表情和神態，慕九天嘆了口氣，從旁邊的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秦瑤，「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