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臉皮真厚啊
一些不認識趙策的的,聽到旁人的議論,也都紛紛探頭過去。
打聽了起來。
那幾個人,還在指著趙策嘲弄著。
「嘿嘿,趙公子肯定不敢打死人,但是這?」
「不然等這消息傳回到他村子里,他村裡的人估計都不能容下他!」
「嘖,身為一個讀書人,一想到他居然和我們讀的是同樣的聖賢之書,我就覺得不齒!」
「呸!他叫什麼讀書人?比街邊的地痞流氓還不如!」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
旁邊的人都有些急了。
「你們先別罵啊,這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和趙策同窗的人,指著趙策說:「城西的那個寡婦,大家都知道吧?」
「這人迷戀醉紅樓的花魁不成,意圖去闖人家寡婦的門,被趙員外的公子帶人親自抓住了!」
「他的夫子,就是劉秀才。」
「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說要把他從學堂里除名!日後不得再在外面提起他是自己學生的事情!」
「嘖嘖,同樣是姓趙,人家趙公子高風亮節,為人正氣不說,還滿腹才華。」
「這人卻是一個學識淺薄,斯文敗壞之輩。」
眾人聽完,都恍然大悟。
這還是一個人品惡劣至極的人啊!
這人還居然還敢出來?
大家把目光又移向了趙策。
那邊的趙策,已經把謎面和謎底寫好了。
「這麼快?他不會是瞎寫了兩個字就交上去了吧?」
「這燈謎就算是一句話,也得不少筆畫啊。」
眾說紛紜。
一旁侯著的書院掌柜,也有些驚訝。
這些人,說對了。
還真的只寫了兩個字!
他拿起這燈謎,看了一眼。
隨後,又看了一眼趙策。
想要開口詢問,又想起何秀才還在旁邊。
他忍著滿腹的疑問,把這張紙拿到了何秀才的面前。
「看掌柜的這樣子,該不會是想笑吧?」
「這隨便寫的兩個字,是我看到也想笑啊。」
「這趙策,說胸無點墨雖有些過了,但是那肚子確實沒多少墨水。」
「開蒙都時間了,至今沒上場考過童生試。」
大家都指著趙策,嘴裡說的,都是嘲弄的話。
趙策自然也聽到了。
但是他只是淡定的站在桌前,等著結果。
紙被送到了何秀才的手裡。
他一看,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再一看。
眼睛瞬間瞪大。
他也和掌柜的一樣,看了看紙面,又看了看站在桌前的趙策。
「這、這真是你想的?」
聲音帶著的不可思議,讓周圍議論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趙策淡定的說:「自然是。」
「不然秀才公是否有見到,有人和我出的一樣?」
何秀才又看了一眼這燈謎,一拍桌子道:「好!」
「這是今日的第一個甲等!」
「不,不會有更好的了!」
何秀才說完,圍觀的人好奇心也全部被他吊起了。
大家都想著看看趙策究竟寫了什麼,居然能得到這個秀才公這樣的誇獎。
「這趙策是寫了什麼燈謎,讓何秀才這般讚賞?」
「不會有更好的了?何秀才會不會話說的太滿了?」
「真的是甲等嗎?我沒聽錯吧?」
又有人想起剛剛那幾個同窗,轉而問道:「你們方才不是說這人沒認幾個字嗎?這怎麼就得了甲等?」
大家的眼光,又齊刷刷的轉了過去。
這幾個人,被大家盯著,臉色都有些難看。
一個開蒙了的人,都沒上場去參加去童生試。
他這學識能有多好,那都是假的!
但是這趙策,卻是在眾人面前,得到了一個「甲等」的評價。
這事找誰說理去?
有個臉皮薄的學子,朝著天看到:「哈,今天太陽好大,太熱了。」
說著,他借著擦汗的動作,拿衣袖微微擋住了眾人的目光。
這時。
掌柜的也喜氣洋洋的宣布:「甲等燈謎一個。」
「來自水橋村學子,趙策。」
「這是趙公子的潤筆費。」
說完,給趙策遞過來一個精美的荷包。
趙策捏了捏,感受到著硬硬的觸感。
是銀錠子啊!
趙策心中有些高興,正想拱手道謝,準備打道回府。
那邊卻傳來一聲憤憤不平的聲音。
「他憑什麼得到甲等?」
「我等不服!」
說話的,正是那幾個向眾人科普趙策光輝歷史的同窗。
趙策記得這些人,可平時唆使自己去吃喝玩樂的幫凶。
當然,以前的事情,也是原主自己不爭氣。
不過現在的趙策,可不會讓他們白白欺負了去。
掌柜的也不含糊,直接問道:「這位小友有何話要說。」
為首的那個人,站前一步,自報家門道:「我等是劉秀才的學生,是這個趙策的同窗。」
「此人敗壞讀書人的名聲,已經被我們夫子退學。」
「他也算不得讀書人,如何能得到這個獎勵?」
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
讓大家都對著趙策紛紛指責了起來。
那邊的何秀才聽了之後,也有些面容鬆動。
雖然這燈謎極好。
但若真的是個聲名狼藉之輩,他還真的要考慮一下重新評級了。
趙策卻不疾不徐的說道:「哦?」
「花燈會的活動,可有指明只能讀書人參加?」
「這……」旁邊的掌柜說:「確實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是不是讀書人,又有何關係?」
「你……」為首的學生怒道:「你強詞奪理!」
「你這名聲,屆時真要我等去猜你的燈謎。」
「我等必不可能會去的!」
趙策搖頭失笑。
「這位前同窗。」
「你確定你能有這樣的資格,見得到我的燈謎?」
此話一出。
眾人一片寂靜。
好一個狂妄的小年輕!
何秀才卻下意識點點頭。
心想:這燈謎,沒什麼意外,肯定是頭獎的燈謎了。
在座的人中,還真沒有幾個能看得到。
趙策說完,又掃視了一遍眾人,才冷聲說道:「至於我的名聲如何……」
「諸位愛如何傳,就如何傳。」
「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在座的各位,都是讀書人。」
「卻因為幾人的讒言,個個像個市井之徒一般,對著我指點議論。」
「這就是你們讀的聖人之書?」
趙策臉不紅心不跳的。
一番話說完。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都有些羞愧。
但是那幾個同窗,卻氣的臉紅脖子粗。
這人……
臉皮怎麼這麼厚了?
明明都是他做的事情,怎麼還反過來指責他們亂說?
說他們跟市井之徒一般?
幾個人氣的跳腳。
一邊絞盡腦汁,回想讀過的聖人之言。
要用什麼來回懟?
這邊的趙策已經對著何秀才一拱手。
「學生就先告辭了。」
不待何秀才說什麼,趙策轉身便走。
這麼一大塊銀錠子,不走還等著他們收回去么?
趙策心想,先溜了再說……
等這幾個學生回過神來時,趙策已經背著書箱走遠了。
在場的人,都用著一些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這幾個人。
一個人怒道:「我、我們沒有說謊!」
說完,幾個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