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實驗
姜珏如數家珍的道出言靈劍御的效果，他嘴角微翹，至少比起專員小隊里另外兩個言靈，劍御確實是個非常不錯的言靈。
「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蘇檸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出你的目的，範圍之內蘇家也許可以答應。」
聞言姜珏眉毛一挑。蘇家？
說起中國的龍族世家，姜珏其實只較為熟悉的只一個陳墨瞳的陳家，龍族原文里的筆墨描寫東方世家不多，林家陳家寥寥幾個。jj.br>
想來，這也是個龍族世家裡的子弟。姜珏笑著看向坐在床上的蘇檸，隨手遞出一枚晶瑩剔透的針管。
「我需要你的一點血液，最好配合點，這關乎到你在這裡是什麼活法。」姜珏說道。
蘇檸心裡發麻，但不敢表現在臉上。現在她與砧板上的魚肉無異，是否宰割全憑眼前這銀髮男子一念之間。
於是蘇檸接過針管，抽取了一管晶瑩剔透的血液遞給姜珏。
姜珏接過，對蘇檸笑道：「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安分地呆到我送你出去，或是再次想著殺我我抬你出去。」
對姜珏來說，活人與屍體的區別就是一個人是說話，一個靈魂是說話，其實本質一般無二。
蘇檸深吸一口氣，「我會安分的，但請你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見狀姜珏指向床頭一側桌子上擺著的盒子，說道：「裡面是以能量凝聚的食物，可以滿足人體一切生理需求，不用如廁也不用進水，可放心食用。」
說完，姜珏便踱步走向研發室另一側。
他將楊小楓的血液複製品握在手中，在心裡說道：「崔，分析蘇檸血液的原子成分，同樣複製一份。」
「遵命先生。」於是姜珏手中光芒一閃，憑空出現一枚試劑管，裡面裝有蘇檸血液的複製品。
「龍血純度，比楊小楓的要高啊。」姜珏搖晃著試劑管與楊小楓那份對比著，想道「若是將其中人血剔除只余龍血的話，這會不會就是古龍血清？」
「不對，若是如此這些個屠龍者也不用屠龍了。直接殺混血種同類提純龍血不是更省事？」姜珏隨即在心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很明顯，古龍的龍血，與混血種的龍血是截然不同的。後者經過了太長時間的繁衍迭代，前者很可能就是多了某種類似世界權柄的東西。」
世界權柄啊。姜珏內視自己體內那參天高大的封印之門想道。想要破除封印得到這個世界意志的認可，必須得融合一些權柄才行。
「要說血液，最珍貴的莫過於路明非的吧？但恐怕自己剛一拿出針管，路鳴澤就要暴起殺人了……」
姜珏站在一處金屬平台前，對崔說道：「構建一個楊小楓的克隆體生命。」
「先生這需要吸取大量自然能量，可能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無妨。」姜珏雙手抱胸，「速度快點就行，不會有人在意的。」
「是。」
下一刻，崔開始在現實世界大量吸取能量，包括電能與太陽能。網吧里所有機器瞬間斷電，方圓五百米之內光線宛如消失一般呈現黑暗。
「怎麼回事？停電了？」有人嚷嚷道，然而下一刻電流就恢復原樣，網吧里重新亮起燈光。
一個漂浮在半空中，浸泡在營養液里的人體被崔創造出，是根據楊小楓血液細胞克隆出的新生命。
姜珏抬手，一團灰色的靈魂骷髏被他箍在手中，是他在死亡的楊小楓身上攝取而來。
姜珏以自己所剩不多的權柄改變靈魂里的某些東西，並將其注入到克隆體之中。做完這一切，以他現在的體質便久違地感到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虛弱。
很快，營養液中的克隆體楊小楓，隨著姜珏意識的傳達，猛地張開了雙眼。
「找到自己靈魂深處埋藏的龍文，並讀出它。」姜珏目光閃爍，向克隆體下達了命令。
「嗡……」
緊接著，克隆體喉嚨開始聳動，吐露出一連串繁瑣至極的上古龍文。
一團拳頭大小的氣流團出現在營養液里，明顯是陰雷的象徵。
見狀姜珏挑了挑眉，說道：「看來言靈確實是血液里天生就決定的，就算是克隆體也不例外。」
姜珏想了想，繼續命令道：「崔，能否創造出兩個項鏈結晶裝置，要求讓龍血在其中保持著與在人體內一般的情況。」
「您是要搭建一個類似第二人體的裝置，從而使用這些龍血嗎？」崔問道。
「嗯。」姜珏頷首。
「可以，但需要先生稍等一會兒，結晶體積太小了。而且我不能保證成功性，這可能涉及到龍族鍊金術方面的技術。」
良久過後光芒一閃，姜珏手中便多了兩份晶瑩剔透的項鏈結晶。
姜珏將兩份龍血依次加入到結晶里，接著說道：「搭建一個傳遞橋，賦予裝置接受生物能與神經電信號的能力。」
很快，崔吸收太陽能改造了結晶，並在項鏈里搭建出傳遞橋。整個結晶項鏈外表便多出許多繁瑣的華麗花紋。
姜珏將兩枚項鏈佩戴上，將自己的生物能通過鏈條傳導進結晶里，激活內里裝著的龍血。
為了實驗，姜珏還在桌案上凝聚出數把長劍以此驗證言靈劍御。他向蘇檸索取了「劍御」言靈的龍文，與「陰雷」龍文一併記在心裡。
姜珏開始向兩個裝置傳輸使用言靈的神經電信號，且嘴唇蠕動，如復讀機一般將兩串龍文讀出。
但是，良久過後，結晶裝置里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傳來。姜珏傳導的信號與生物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了無蹤跡。
姜珏扶額，「實驗失敗，可以排除朗誦龍文出錯的原因。」
「貌似存在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抑制了龍血在非人體外，溝通遊離元素的言靈效果，我無法理解它。」崔說道。
於是，姜珏轉身看向坐在金屬床上的蘇檸，眯著的雙眼令後者一陣頭皮發麻。
「看來，我需要一份正統的鍊金術傳承了。」
姜珏回過身，他對崔下達指令，根據龍血區別於人血所散發的特殊氣息，創造了一個能檢測人體內龍血的儀器。
姜珏把這個儀器做成戒指的模樣，將其戴在手指上后便離開了研發室空間。
當姜珏來到網吧大廳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早已暗淡下來。他心念一動，打開了手指上的龍血檢測儀，隨即姜珏看向網吧里成排坐著的人們。
「嗡——」淡淡波紋出現在姜珏眼裡，他眼中的視線陡然間天翻地覆，竟在每個人的體內都或多或少看見淡淡的紅點。
「啊，這也算是「人人如龍」了。」姜珏說道，若按照秘黨的標準來說，這些都是不入流的混血種。
對此結果姜珏並不驚訝。眾所周知龍族世界是一個血統至上的世界，就拿網吧里的這些人來說，誰祖上都出現過混血種。
就舉例歷史上的鐵木真來說，這個打到歐洲的猛人必然是混血種無疑。他的子孫後代經過這麼多年的繁衍，必然是一個龐大的基數。
只是龍血在迭代傳遞下來后，已經沒了祖輩最初的純度，泯為平凡的人類。
或許人族的基因不如龍族霸道，但在包容同化性上，它就像蟑螂一樣難以磨滅。人與龍到底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或許時間已經給出了答案。
姜珏看向櫥窗外，好傢夥，路明非剛放學又披星戴月的趕來。也許他是真怕姜珏，但不可否認他也是真愛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