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校徽
這家店裡亮著略顯昏暗的燈光，似乎看上去還不如街道上正值的傍晚明亮。姜珏搞不明白，似乎這裡的燈火併不是為了照明，僅僅是為了調情一樣。
溫蝶坐在姜珏前方，這個成熟的美麗女人搖曳著手裡的銀質勺柄，溫熱的液體霧氣籠罩在她臉龐的前方。
閃閃發光的項鏈緊貼著白皙的脖子，質地考究的絲質裙子覆蓋傲人的身段。
啊，真是撲面而來赤裸裸的資本氣息。姜珏垂下頭，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與這個處心積慮「吃」掉他的女人陰奉陽違。
「姜先生？」溫蝶開口了，她淺淺笑著，「與昨天相比，您有些過於沉默了哦……」
想起昨天自己是在某個小吃攤與姜珏相遇，溫蝶開始暗惱難道這個男人不喜歡這些具有情調的東西？
果然，姜珏在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后，直接端起像喝酒一般暢飲起來。
「相比於這種又苦又麻煩的進食方式，我更喜歡直接補充具有高熱量的食物，如果味道美味就更好了。」姜珏眯著眼睛說道。
溫蝶哼哼笑起來。她之前請過不少男士來所謂咖啡店陶冶情操，那些西裝革履的下半身動物通常將紳士風度表現的淋漓盡致，然後想方設法把自己弄到床上去。
而這個拿咖啡當酒喝的姜珏就不一樣了，就算如此粗魯的動作也無法在他身上看見絲毫的不雅。
這是經過短短兩天相處溫蝶在姜珏身上看到的。這個男人除了面相上過分出色，內在也特立獨行自成一派。
總之，「神秘」，是溫蝶絞盡腦汁為姜珏想出的代名詞。搞不清姜珏這片海水下到底藏著怎樣的冰山，所以溫蝶對這個獵物展現了相當大的好奇。
在女生面前太過隨意，對於其他男士來說這絕對是致命的，這也許會引起對面坐著女士的不滿。
但姜珏無所謂，因為是對面的溫蝶想上他，而絕非是他想做什麼。
所以接到溫蝶的邀請姜珏沒理由拒絕，他相當期待這個女人使盡一些羅里吧嗦的狗屁手段，然後露出獠牙來與自己廝殺。
想到這裡姜珏忍不住笑起來，視線掃向溫蝶高聳的胸脯與曲線優美的身段。溫蝶笑了笑，沒有在意，相反她巴不得姜珏往自己這看去。
但是打死溫蝶她也不會想到的是，姜珏在思考這樣的胸上肢肌群，能推動她那看似纖細的手爆發出怎樣的殘忍力量？
「溫小姐練過武術嗎？」姜珏忽然問道。
「呃？武術？沒有……有什麼問題嗎」溫蝶疑惑姜珏為何這樣問。
「沒什麼。」姜珏呵呵笑著，「只是我看您的小腿肌肉群的弧度異常優美，想來在高跟鞋的加持下，應該能一腳踢斷成年男子的脊椎骨吧？」
「啊？」溫蝶呆了一下，表情嬌俏的可謂恰到好處，「姜先生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這個男人除了經營一家網吧外，還是某處武館的教練？第一次捕獵就遇上姜珏的溫蝶，顯然無法跟上姜珏的腦迴路。
「呵呵呵……只是看溫小姐有些，習武的天資罷了。」姜珏抿了口咖啡，笑著說道。
「你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溫蝶對姜珏翻了個白眼，一舉一動都在大膽地對姜珏釋放著誘惑的氣息。
「姜先生是哪裡人？」溫蝶打開新話題。
她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對比都無法從姜珏面相或口音里猜出姜珏的來歷。
「四川人。」姜珏摸著下巴說出與自己在讓甘在網上胡謅的信息一樣的話。
「四川？你的普通話說得真標準。」溫蝶笑著說道。她看了看姜珏光滑的下巴，又說道：「我看你沒有鬍子呀，你很喜歡摸下巴？」
姜珏抬了抬眉，沒想到這個女人觀察的這麼仔細。自己確實有摸下巴的習慣，從上一世起到超神再到龍族世界都保存下來。
「***過幾年的程序員，那時的老毛病了，經常不注意就開始摩挲下巴了。」姜珏呵呵笑著。
「程序員？」溫蝶臉上表現出一些驚訝，說實話姜珏這一身可半點沒有程序員的樣子。
一頭銀髮外加有長長衣擺的風衣，搞不清楚以為他是某個日漫人物的狂熱愛好者。溫蝶記起昨天姜珏也是這一身打扮，區別在於風衣由灰色變成藍色，除此之外連花紋質地都一模一樣。
「對啊程序員……」姜珏抿下一口咖啡，視線透過櫥窗往街道上看去。
夜色緩緩降臨，街道上行人反而開始多起來，與白天截然不同的一面很快就要在城市裡上演。
溫蝶皺了皺眉，發現姜珏似乎不太中意這樣無聊透頂的聊天方式。
一對身材挺拔的男女從窗外走過，姜珏不由得對二者多看了幾眼，他能看出這倆黑衣人走路姿勢與路人區別很大，太穩當了。
姜珏眯起眼，戴著龍血檢測戒指的他視線開始轉變，兩條粗大的血色氣息從窗外兩個路人身上傳來。
似是有所察覺，那對男女中的男人轉頭看向路邊的咖啡店，一個滿頭銀髮的男人隔著櫥窗揚起出和善的笑容，露出滿口白牙。
這位外國男子遲疑一下，微微點頭向姜珏示意便開始大步向前。背著的雙肩帶背包因為緩慢走遠整個出現在姜珏眼前。
驚鴻一瞥，姜珏看見背包上編織的圖案。圓形底盤上，刻有半邊腐朽半邊繁榮的銀色大樹。
「姜先生？」溫蝶叫了姜珏一聲。
「哦抱歉……」姜珏低頭淺笑著，「剛才走過兩個老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溫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姜珏已經站起來了，他對溫蝶笑道：「不好意思溫小姐，剛才身體略感不適，明天再見吧！」
姜珏來到溫蝶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那就你買單？」話音剛落，姜珏便已經踏著他的棕色靴子離開，像風一樣走出咖啡店。
座位上溫蝶張大了嘴巴，這輩子沒見過這般不客氣的男人，「真是……」溫蝶忍不住捏了捏拳。
「嘖嘖嘖……」高樓之上，姜珏搖頭晃腦。他踩在天台的欄杆上，俯視著下方巷道走過的一對男女。
「這麼小個鳥不拉屎的三線城市，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混血種了。」姜珏摸著下巴嘆道，「卡塞爾學院的人都來了。」
甘在姜珏耳邊推測道：「說不定是那天您與路鳴澤對峙的原因。當時整個城市的天空都暗了下來，有太多遊離元素匯聚在城市上方。」
「據說卡塞爾底下有個相當巨大的煉金法陣，說不定他們能以此大致監視某些地區……也許這兩個專員是來調查那天元素***的。」
姜珏雙手抱胸思索道：「卡塞爾啊，怎麼處理呢？」
「很顯然，路鳴澤是一定會讓路明非走上卡塞爾之門的，得運作一番……」
甘對姜珏說道：「下面兩個混血種您是什麼打算？」
「很簡單。打一架，誰的血統言靈高誰死。」姜珏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煙，「實驗一下成果吧！蘇檸克隆體一號現在怎麼樣？」
「先生，已經妥當了。我不敢太過於吸取城區的電量，而且由於煉金方面的限制，所以只能將其大腦改造成半機械化。」
甘話音方才落下，姜珏身邊便出現一個刃形大小的漩渦。
一個頭戴面罩如古時夜行衣打扮的女子從漩渦中踏步而出，身後背負著一個金屬質地的狹長盒子。
「先生。」甘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最近我從此方世界的網路里新學到一個詞，我們這樣改造克隆體好像與「人道」兩字相違背。」
「人道？我要是講人道就不會一刀把卡爾的死歌書院砍成兩半了。」姜珏笑道，「那顆星球上因此葬生的冥河生命何以億萬計？」
「人道人道，人講的「道」嘛！你是人嗎？」姜珏笑著問甘。
「呃，不是。」
「那我是什麼？」姜珏反問。
「您是，死神。」
姜珏笑著沒有再說話，啪嗒一下點燃手中的香煙。隔著吐出的繚繞煙霧，他對著後方站立的克隆體揮了揮手。
「噌!」一把利劍應聲飛出克隆體背後劍匣，被其握在手中。
她抓著劍柄跳下天台，劍鋒插入牆面，為其抵消自由落體帶來的衝擊力。隨著狹長的火星在樓牆上散開，一襲黑衣的克隆體落入巷子無盡黑暗中。
「呼——」姜珏吐出一口煙，「走，看看大名鼎鼎的卡塞爾專員，能給我帶來怎樣精彩的打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