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空間莫名變大
白氏抱著懷裡的嬰兒,拘謹地擺擺手,「七月,娘哪兒會說啊,這個家都是靠你,你替娘說吧。」
沈七月見她羞紅了臉,也不勉強,清了清嗓子。
「好,那我就說兩句,咱們家的日子呢,從今天開始會越過越好,桃桃會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虎年後送去學堂念書,咱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好!」虎子和桃桃崇拜地看著自家二姐,二姐說什麼都對,聽二姐的總沒錯。
「乾杯!」沈七月端起面前的湯碗,向前伸去,虎子和桃桃也學她。
三隻碗在空中碰撞,發出「鐺」的一聲,三人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陸景桓看著三人明媚的笑臉,眼神暗了下去,低下了頭。
沈七月眼尖地看見了,這神情倒不像是裝的,她心裡泛起一絲同情,順手拿起一個烙餅遞了過去。
「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吃吧。」
陸景桓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謝謝。」
沈七月別開了眼睛,這傢伙長得人模狗樣的,還……還怪帥的。
一盤辣椒炒肉,一盤醋溜土豆絲,一盤炒臘肉,再加一盤炒豆角和一盆蘑菇湯,在前世最簡單不過的家常便飯,卻是今生從未吃過的美味。
桃桃和虎子自不必說,陸景桓本身並不是一個對吃多麼在意的人,可嘗了幾口之後,還是忍不住食指大動。
墨影更是吃得停不下來,這一天他又要流血又要演戲,早折騰餓了,更何況這丫頭做飯居然這麼好吃。
吃罷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桃桃和虎子懂事地將碗碟送回廚房。
他們棲身的這處房子,正屋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耳房,空間有限,只有一張不大的炕。
沈七月看了一眼陸景桓和墨影的身形,搖了搖頭,最終決定她和桃桃住在耳房,將以前的屋子留給他們三個男的睡。
虎子對於離開桃桃和二姐,一開始有些抗拒,眼圈都紅了。
可陸景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彈弓,三言兩語就哄的虎子頭也不回地跟著他進了屋。
沈七月又好氣又好笑,領著桃桃將新買的被子拿出來,給白氏送去一床,給自己和桃桃留了一床,還有兩床,她強咬著牙給陸景桓送了過去。
好不容易將耳房收拾乾淨,桃桃躺在乾淨的炕上,身上是暄軟乾淨的新棉被,身下床單也是新的,甚至還有枕頭。
她覺得這一切都像一場夢,即使睡著了,也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
沈七月摸摸她的額頭,將她伸出來的胳膊重新放回被窩,起身準備去灶房洗碗。
灶房的窗戶透出微弱的燭光,許是誰渴了吧,她悄悄走進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背對著她站在灶台前忙活著。
聽見身後的響動,那人轉過身來,「碗都洗過了,我燒了點熱水,你要用嗎?」
沈七月走到他身邊,果然,洗得乾乾淨淨的碗整齊地摞在一邊,鍋里的熱水正蒸騰著白煙。
「少爺還會幹這些?」沈七月伸手摸了摸灶台,不錯,竟然連灶台都擦了。
陸景桓無奈一笑:「沈姑娘,你為何總不信我?自繼母進門后,我真的吃了很多苦,經常在外面風餐露宿。」
他心中自嘲,他經歷的可不僅僅是風餐露宿這般簡單,還時常命懸一線。
「隨便吧,反正等你那什麼師弟的傷好了,就趕緊離開吧,你也看到了,我們自己都過的苦哈哈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們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我不管你到底是誰,這些是非我都不想招惹。明白嗎?」
沸水繚繞的白霧中,沈七月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看到他輕輕點了點頭。
她指了指鍋里,「你們怕是習慣要每日沐浴吧,那個……桶在外面,我去給你找條新毛巾。」
「你不洗嗎?」
沈七月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姐有靈泉空間,嘴上卻說著:「哦,我們鄉下人,沒那麼講究,幾天洗一次就行了。」
回到房間里,沈七月小心翼翼鎖了門,盤腿坐在炕上,閉上眼睛慢慢進入了空間。
「天吶!」她剛一睜眼,就猛地捂緊了嘴巴。
昨日剛抽芽的調料果樹和花椒樹,竟然已經開花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波明天結果了?
可最令她震驚的,倒不是樹開花了,而是原先只有方寸大小的空間,竟然莫名大了許多。
那口靈泉井旁的白霧居然神奇地散了,露出一小塊新土地。
這是怎麼回事?沈七月眨眨眼,難道這他娘的還是個養成系空間,每隔兩天就變大一點?
不對啊,那她第一次和第二次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變化啊。
如若不是跟著時間變化,那是……有什麼契機?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兩天做了什麼了不得的、特立獨行的事,只好放過自己,就著靈泉水好好洗了個澡。
比起剛穿來時,她身上和臉上的皮膚確實變得白皙嫩滑了不少,這靈泉水果然是個好東西。
洗完澡,她出了空間,走到炕邊,從包里拿出今日趕集買的面脂。
不過是幾文錢一瓶的便宜東西,味道也不怎麼好聞,可這寒冬臘月的,抹了總比凍皸裂強。
收拾完自己,躺進被窩裡,想起莫名其妙變大的空間,她百思不得其解,輾轉反側,一直想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沈七月感覺自己的身子在水中輕飄飄地晃來晃去,舒服的她翻了翻身,輕嘆一聲。
下一刻,她猛然睜開眼,看著房間內刺眼的光線,反應了兩秒鐘,迅速翻身下床。
居然睡過頭了?!
「桃桃,起床啦。太陽照屁股了。」
聽不到回應,她往炕上掃了一眼,卻發現炕上哪裡還有桃桃的身影?篳趣閣
這小丫頭,自己起來了不叫她?沈七月迅速穿好衣服,拉開了房門。
院中無人,虎子的房門也緊閉著,難道大家都睡過頭了?
正屋一片寂靜,估計小弟還沒有醒,她怕吵醒嬰兒,便輕聲叫道:「桃桃,桃桃。」
無人應答,她疑惑地走向灶房,只見空無一人的灶房裡,灶台上放著幾張烙餅和一碗溫熱的玉米粥。
娘起來做飯了?她抓起烙餅咬了一口,皺了皺眉,面和的有些硬了。
想來白氏有一段時間沒做飯了,興許是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