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他對你是真心的
王秘書追上去就把門打開了，甚至還微笑著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到何董事的背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穆霍這才收斂起臉上冷冷笑意，「會議結束。」
而另一邊留在厲宅的方寧寧正陪著顧芸吃下午茶。說是下午茶，可矮腳桌上擺著的吃食卻多種多樣地有些誇張。
「這麼多東西你能吃得完嗎？」方寧寧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繼續往上端東西的下人，然後扭頭又看了看坐在那裡一臉淡定的顧芸。
這疑問只換來顧芸的一個苦笑。
女人繼而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根本吃不完，你來了應該可以幫我多消滅一些吧？不然外公又要嘮叨了。」
「外公也會嘮叨嗎？我以為外公是個高冷男神，」聽到她這樣說，方寧寧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舉著勺子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我試試吧！」
話音落地，她先插了一個蛋糕卷模樣的糕點，「孕婦應該吃不了有這麼多奶油的東西吧？」
一邊說著，方寧寧一邊將東西塞進嘴裡。
顧芸臉上的表情有點讓人形容不出來，就像方寧寧現在形容不出來自己現在舌頭上的味道一樣。
「這是什麼啊？根本就不是奶油啊！」方寧寧下意識想把東西吐出來，舌頭上的東西害得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是外公特意配置的像奶油一樣的東西，說是很有營養。怕我吃不下去，還貼心的讓下人做成蛋糕卷的形狀。」
顧芸自己吃了幾次都沒嘗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說是中藥的話應該沒有她嘗不出味道的，所以這個顯然不是。
吃貨方寧寧只顧著吐舌頭，完全沒有在意顧芸在說些什麼。那意思是在問顧芸自己可不可以把東西吐出來再說。
「吐這裡。」顧芸指了指桌子下面的小型垃圾桶。
終於得到解救，方寧寧痛苦得直皺眉頭，「味道這麼苦，該不會是中藥吧？不是說孕婦不可以隨便吃藥嗎？」
「應該不是中藥。」顧芸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笑意。
這一下弄得方寧寧更加不敢瞎吃了，她縮了縮手最後還是放下了筷子，只憋出來一句，「孕婦也不好做啊！」
當然不好做，可顧芸從沒有像這一刻般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是多麼幸福的一個人。
方寧寧看著顧芸的眼神都有些說不清的羨慕，「明明我和你一般大，可你現在都是要當準媽媽的人了，我連男朋友的影子都沒看見呢！」
正準備吃東西的顧芸停下手，表情很嚴肅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方寧寧，然後沉默著。
「怎麼了？你在我身上看什麼呢？」
「身在福中不知福。」顧芸簡短地說了一句。
結果誰知道只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小女人霍得一下紅了臉，「你……你瞎說什麼呢？」
顧芸意識到了不對，好看的眼角微微揚起來，「我說什麼了？你臉怎麼突然這麼紅呢？」
顧芸的臉色實在是過於一本正經，方寧寧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她捂著發紅的臉，有些害羞地垂下了頭，重新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顧芸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一次被耍了。
「芸兒姐！」方寧寧撒嬌似的叫了一聲，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更紅了。
顧芸心情大好，忍不住說話逗她，「你剛才心裡是不是想到誰了？」
「我沒有。」方寧寧想也不想，否認的很快，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有點欲蓋彌彰。
「那你莫名其妙臉紅什麼啊？」顧芸不依不饒。
這兩天時間因為陳姨的事情還沒有個調查結果所以心情鬱悶，她已經好幾天沒有這樣放鬆過了。眼看著方寧寧小女兒姿態，她就忍不住惡作劇似的逗兩句。
「我……我熱的。」方寧寧將臉別開，緊張地兩根手指糾結在一起，像是要編成麻花。
「別纏了，放在熱油鍋里都可以直接炸出來麻花了。」顧芸伸出手將她的兩根手指掰開，然後收起了逗弄她的神色。
「穆總在追你的事情我知道。」
方寧寧像是被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模樣看著顧芸，「你怎麼知道的？我誰也沒說啊！」
顧芸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你是誰也沒說過，可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再說了，你不說總歸有人會說的嘛！jj.br>
方寧寧一下子泄了氣，「我表現得有那麼不自然嗎？」
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挺不錯的，結果沒想到顧芸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怕是周圍熟悉你的人應該都猜到了。」顧芸無情地戳破她掩耳盜鈴的想法。
「他確實……確實和我告白了一次。」方寧寧歪了歪頭，腦海里想起當時穆霍說要追自己時候的那個樣子。
看著方寧寧一臉糾結，顧芸就知道這告白不普通，「他怎麼說的？」
「他直接就說要追我。」
兩個人聊起穆霍做的一些事情，竟一時停不下來。
「看來穆霍對你還是認真的。」顧芸最後總結了一下。也不怕他不認真啊，如果他真的敢做一些對不起方寧寧的事情，她顧芸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我只是害怕。」方寧寧搖了搖頭。
無需過多解釋，顧芸卻一下子明白了方寧寧這句話的意思。她之前經歷過那麼多傷害，面對穆霍這樣熱烈的追求難免會害怕。
「寧寧，把你的手害成這樣的人還沒有找到嗎？」顧芸盯著方寧寧的手仔細看，然後輕聲問了一句。
她明白，方寧寧之所以對自己手上的傷一字不提是因為她害怕。即使皮膚上的傷痕已經淡然不見，可方寧寧到現在依舊沒有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
顧芸沒經歷過方寧寧的那些事，所以她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勸她放下。她拍了拍方寧寧的手，能做的只有無聲陪伴。
方寧寧抬起頭對她笑了笑，然後輕聲顫抖著問道，「芸兒姐，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