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叫魂!
麻婆子沒有想到,這一下過去了這麼多年。
經過那一次讓黃三爺吃癟的事情,黃家人早就離開此地,遷移到了別處的地方生活。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又出現了黃家人的蹤跡。
不知道是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還是他們又折返了回來。
黃家的人盡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如今去而復返,只怕是又要做出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麻婆子嘆息一聲,朝著屋子裡走去。
此時劉小蘭的父親劉鐵柱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要死不活的樣子。
身上蓋著足床被子都已經被浸透,臉色蒼白無力,毫無血色。
還時不時的渾身顫/抖,打著擺子。
床邊煤爐內的爐火正燒的旺盛,但是似乎受到某種神秘的力量影響,卻將爐火的熱氣推向劉鐵柱相反的方向,燃燒的爐火起不到半點作用。
身體冷熱不均,無法平衡給劉鐵柱提供半分幫助。
麻婆子此時探著身子,將手放在了劉鐵柱的額頭上。
入手一片冰涼,彷彿像冰塊似的,可是隨即便感覺到一陣熾/熱滾燙的溫度傳來。
導致劉鐵柱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
我站在一旁看著麻婆子的舉動,隨後問道。
「奶奶,劉大叔他這是怎麼了?」
麻婆子說道。
「沒有多大的問題,只不過是丟了一縷魂,將那魂找回來就是了。」
「是黃皮子乾的,有些道行的,可以對人的魂魄造成衝擊。」
我跟隨著麻婆子學習了這麼多年的本事,對於這種常規的看事操作是相當的嫻熟,完全是小菜一碟。
「好,奶奶,那我這就去準備東西。」
這喊魂的東西其實並不算是太過於複雜。
只需要一碗陳年的糯米,倒在碗里,然後在用一截紅布纏繞在尋常的竹筷子上。
筷子必須要單隻才行,和人魂牽連上的東西,就不能有雙數的。
有的時候還需要其他的香灰或者是其他的供奉才行,不過眼下這劉鐵柱的情況並不是非常嚴重,所以倒並不需要了。
我很快便將一碗陳年糯米,一隻紅布纏繞的筷子拿了過來。
麻婆子見我準備好了,於是說道。
「乖孫,你端著這碗米,圍繞整個房子的外圈圍牆走上三圈,如果三圈之後你感覺到身後沒有什麼氣息跟著你,你就走上七圈。」
「每走,就駐足用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敲著碗,敲三下,越重越好,要將碗里的米震動起來。」..
「同時喊劉鐵柱的全名,記得整個過程當中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也不要停下,明白了嗎?」
對於這種事情我也不是頭次做了。
我點了點頭。
「奶奶放心交給我吧。」
我低著頭來到了屋外。
按照麻婆子的叮囑,每,敲三下碗。
這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喊道。
「劉鐵柱,回家了!」
其他的話不要多說。
當我轉到第三圈的時候,我忽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我的身後似乎多了一道腳步聲,而且還跟在我的身後大概一米的位置。
雖然我不能回頭看,但是卻能夠感覺的到這股背後有人的感覺。
換做其他人可能就要緊張死了,但是我卻並沒有理會這背後的感覺,依舊是端著碗。
「劉鐵柱,回家了。」
走完最後半圈距離,才帶著身後的東西朝著房間內走去。
伴隨著我邁進房間當中,一股陰冷的寒氣將布置在房間內四角處的蠟燭給吹滅了。
房間內頓時暗了下來,比以往不明亮的屋子內要暗淡許多。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並不慌張。
只是筆直的站在房間的正中央,等待身後的那個跟著我進來的,劉鐵柱的一魂回歸到自己的身體當中去。
可是就在這時,麻婆子的聲音從房間內的某/處傳了出來。
那聲音虛無縹緲,似乎是來自極遠的地方,又似乎就在耳畔。
不過我也早就習慣了麻婆子這樣的聲音。
可是麻婆子的話卻讓我渾身汗毛豎立,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孫子,我讓你帶劉鐵柱一人的一魂回來,可是在你的身後怎麼跟了兩個?」
「什麼?」
我頓時一驚。
「不會啊,我是按照奶奶你囑咐的做的,我非常確定喊回來的是劉鐵柱的一魂,怎麼可能會有兩個呢?」
麻婆子說道。
「我雖然年齡大的,有些不中用,但是這眼睛和耳朵卻還好使著呢,若是沒有兩個的話,那你看著好好數一數,到底是幾個。」
我心頭頓時已經,隨後趕忙轉過頭往身後的方向看去。
這時我身後站著一道有些虛無的黑色身影,看起來淡淡的像是一道的青煙,不過還是組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看身形正是劉鐵柱的一魂不錯。
可是透過劉鐵柱這透明的陰魂看去。
後面竟然還有第二道身影,難道佝僂的身影並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而那一張尖嘴猴曬,露出一對尖細牙齒,略微有些陰森的臉正朝著我笑了起來。
不過這人我卻從來沒有在張家莊看到過,絕對是外人。
我頓時氣惱的問道。
「卧槽,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不知道我們在做重要的事情,你竟然還敢添亂?」
「一聲不吭就跟過來,要是影響了叫魂,我拿你試問。」
我這脾氣不大好,雖然這尖嘴猴腮的矮子看上去有些怪異,甚至是恐怖,不過我也算是經歷過不少類似的事情,倒是沒有絲毫的恐慌。
反而是伸出手想要將這人拎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這尖嘴猴腮的矮子卻筆直的穿過劉鐵柱的一魂,直接向我的胸/口襲來。
單掌成爪,以電光石火的速度擊打在我的胸/口上。
當時我心頭一陣狂跳,彷彿是有什麼危險要降臨一般。
這是常年習武以及跟隨仙家修鍊所獲得的一種警兆。
我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正巧避開了這矮子的這一爪。
可是他的手掌竟然帶有相當鋒銳的氣勁,絕對不是尋常人,甚至我感覺不可能是活人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