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 魯蘊丹帶兵回攻新皇城
第1994章魯蘊丹帶兵回攻新皇城
祥州秀木郡。
一隻飛鴿落入舊朝駐軍營,很快,重傷卧床的魯蘊丹就收到了新皇城被齊長旖佔領,且在佔下新皇城后,拿著查抄出來的世家族譜,挨個點人頭斬殺的消息。
魯蘊丹聽完這消息,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問:「林陽全一家如何了?」
來報消息的人回:「林氏分支的人都沒來得及跑,就被第一時間抓了,但林陽全這一系的主支,聽說是沒有被抓到的。齊長旖手下的人,搜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林陽全。」
魯蘊丹輕嗯了一聲:「我們魯氏呢?」
「暫還沒來的及撤出新皇城的分支都被殺了,還有......在那處養傷的令尊令慈......也都被抓入了天牢。」
魯蘊丹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繼續問:「將我爹娘抓入天牢?沒有直接殺?」
早就收到消息的趙義洛在這時揮退前來報消息的人,回道:「世家大族的家主與嫡系,齊長旖並沒有輕易就殺了,而是關到了天牢里,整日折磨作樂。」
「如何折磨?」
「每日派人去念已經被斬首的家族子嗣名單是其一,還讓各家家主每日在牢里自選一個嫡系殺,當日此家所有人才能各得一個饅頭果腹。」
「呵,看來這齊長旖是恨毒了這些世家。」
魯蘊丹說著話,胸腹處又傳來一陣悶痛,風秀的眉不適地皺起。
「主公!」趙義洛立即察覺出了他的不對,憂聲輕喚。
「無妨。」魯蘊丹擺手。
趙義洛憂心地看著魯蘊丹問:「要讓苗青呈從晉州長河郡出兵奪回新皇城嗎?」
從魯蘊丹受邀出發去參加林知皇的登基大典時,魯氏嫡支以及康展硯、駱擎、梅采升等心腹,就被他提前調至了長河郡駐守。
現在長河郡有六萬兵馬駐守,調三萬兵力去攻打新皇城內的齊軍是尚有餘力的。
「不必。」
「就放任齊長旖在新皇城.......」
「自然不是,我們帶兵回援新皇城。」
「那這邊?」
「這邊自然是交給新帝那邊的大將吳煦防守了。」
趙義洛皺眉:「齊氏兵馬非是散兵游勇,我軍三萬兵力與吳煦所率領的三萬兵馬夾攻此處齊兵,這齊兵也未吃多少敗仗,還能與我們兩方僵持,我們此時回軍去打新皇城的三萬精銳齊軍,恐怕......」
魯蘊丹嘴上牽出一絲嘲諷地笑來:「吳煦只想齊軍與我方消耗兵力,壓根就沒認真打。」
趙義洛當然知道,但他猜到魯蘊丹的打算,不想讓他做成自己的死局,便又從另一個方向勸。
魯蘊丹耐心地聽趙義洛說完,並不打斷他,但卻在他說完后,還是一錘定音道:「我軍帶兵回援。」
「主公!」趙義洛雙眸含淚道:「或許還有別的法子!」
魯蘊丹搖頭,啞聲道:「鶴城,我必死無疑,便讓我死的體面些如何?」
趙義洛悲入肺腑,努力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仍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冷風瀟瀟,如同一支支冰冷的利箭,肆意地穿梭在廣袤的天地之間。那凜冽的風呼嘯而過,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
寒風刺骨,似無數把尖銳的小刀,無情地刮過在帳外執勤士兵們的面龐。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那冰冷的空氣直入肺腑,帶來的陣陣難以忍受的寒意。
大地被厚厚的白雪覆蓋,遠處的山巒銀裝素裹,連綿起伏的輪廓在灰白色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蕭索。
魯蘊丹帶三萬舊朝廷兵馬剛退,吳煦這邊便收到了消息,同一時間也收到了新皇城被齊長旖帶兵攻破,在城內大肆屠殺士族中人的消息。
吳煦皺眉:「這齊長旖.........」
謝伯言道:「下一步估計就要借那裴皇后的名頭,發布告了。」
發布告又如何?主公已經是大勢所趨,打下齊氏只是時間問題,她便是師出有「名」又如何?
而且她這樣大肆殺戮世家大族中人以及舊朝大官.........
吳煦難以評價此人,此人比齊冠首還無理可尋,道:「她是在借齊氏兵馬,發泄個人仇恨?」
謝伯言想到玉照天子,長嘆了一口氣道:「當年玉照天子不明不白的自戕死了,在死後還被各世家聯合起來安了一個暴虐、瘋政的污名,很難說玉照天子的死是不是也是與這些世家相關。」
淮齊昭道:「看齊長旖此時還要抓住機會出其不意去攻新皇城收拾這世家,想必是有些關係的。」
吳煦擺手:「不必去探討齊長旖的行事原由了,齊氏之人行事皆自我,難以常理判斷,多論無益。討論眼下戰策吧。」
「諾。」
「諾。」
左右參軍謝伯言與淮齊昭應諾,開始研究如何擊退這三萬齊軍。
淮齊昭道:「之前我軍雖然沒有認真打,但齊軍這次能在被夾攻的情況下,依舊與我方和舊朝兵馬打的有來有回,除了他們此次所佔的地勢極佳外,那環形攻守陣也列的極為巧妙。」
謝伯言點頭,撫須道:「進可攻,退可守,此陣陣型之前未曾見過。」
吳煦:「這齊鴻章領兵作戰的能力倒是不俗。」
謝伯言提醒道:「他身邊最近不是一直跟著一名小將嗎?」
吳煦問:「查出這名小將身份了?」
謝伯言點頭:「剛才我們在齊軍中的細作送來消息,說他乃齊鴻章的庶長子。」
吳煦皺眉:「齊鴻章不是只有齊冠首這一個嫡子嗎?」
謝伯言道:「此子為齊鴻章婚前與通房丫鬟所生,因為齊氏嫡支一代只出一個男丁,所以在齊冠首出生前,齊氏上代老家主以為這就是齊氏此代唯一男丁了,給秘密養在了外面培養。齊冠首出生后,齊氏老家主就放棄了此子,又心疼女兒齊長旖老了無人送終,便將此子過繼到了齊長旖名下為孫。」
淮齊昭道:「這麼說來,此子在齊冠首出生前,齊老家主也是用心培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