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曹操舉八十萬大軍,欲征伐荊州
鄴城。
大量北征的曹軍回歸,讓整個鄴城氣氛都壓抑了幾分。
鄴城內,所有人誰都知道天子被奪。
甚至就連曹操最喜歡的嬌妻美妾都被搶走了幾個。
最喜歡的兒子也被搶走了。
老曹喜歡人妻少婦,天下皆知。
如今,一輩子做鷹,終被鷹啄。
鄴城守衛的將領、官員,被斬殺數十人,足以顯示此刻曹操的驚怒。
丞相府。
曹操面色極度陰沉坐在上首。
程昱、張遼、樂進跪在下方。
一眾文武皆寂靜,不敢言語。
曹操目光在請罪的程昱、張遼、樂進三人身上一一停留,尤其在張遼身上停留的最長。
這一刻,曹操甚至有種直接讓人把張遼拉出去砍了的衝動。
要知道,可是呂玲綺帶人衝擊的丞相府後院,掠走他的妻兒的。
不過,理智告訴曹操,此事與張遼無關,畢竟,當時事情發生時,張遼可是率領大軍與他在北方征戰。
最終,曹操沉悶的聲音響起。
「程昱、樂進起來了,此事與爾等無關。」
「呼~」曹操聲音落下,程昱、樂進兩人才齊齊舒展了一口氣。
這時,大廳內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依舊跪著的張遼。
上首的曹操面色陰沉如水,對張遼沉聲道:
「雖然此事應該與你張遼無關,但是,你有御下不教之罪,不罰你不能服眾,剝去汝將軍職位,貶為軍司馬,再打汝五十軍棍,汝可有異議?」
曹操聲音響徹大廳,大廳內一眾文武皆吸一口涼氣。
貶為軍司馬,這倒是不算什麼,但是,足足打五十軍棍,這便是很重的懲罰了。
一般而言,丈刑極其痛苦,十軍棍,足以讓普通人痛的死去活來。
三十軍棍,能讓普通人致殘。
五十軍棍,甚至會讓普通人生生痛死,就算張遼武將出身,體質好普通人很多,但是,這五十軍棍打下去,恐怕也是極其難以忍受,甚至可能致殘。
不得不說,這次,曹操是真怒了。
一眾文武輕吸涼氣,同情的看著張遼。
而如許褚、夏侯惇、夏侯淵等人,卻是冷冷的看著跪下的張遼。
大廳中,張遼身體微顫,僵硬的臉上艱難擠出一抹笑容,道:
「謝主公,遼願認罰!」
「拉下去!」曹操揮手,數個如狼似虎的侍衛上前,把張遼給拖了下去。
很快,大廳外便響起砰砰砰的重打聲以及張遼的悶哼聲。
大廳內,曹操面色陰沉如水,猛地拔出佩劍,厲喝道:
「劉封欺人太甚,不僅搶掠天子,甚至,劫掠操妻兒,操決議,盡起四十萬大軍,進攻荊州,誰都不要再勸,誰若再勸,操斬了誰祭旗!」
曹操的厲喝聲響徹,大廳內賈詡、荀攸、程昱等人面色瞬間一變,有心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憤怒的曹操,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來,不過,臉上均浮現出濃濃的憂慮之色。
倒是許褚、夏侯惇、夏侯淵等武將摩拳擦掌,一副很是興奮的樣子。
曹操命令下達,麾下四十萬大軍集結,對外宣稱八十萬,進攻荊州!
北方震動,頓時喧囂起來了。
曹操率領八十萬大軍即將南下的消息很快傳到襄陽。
荊州百姓皆驚懼。
襄陽,皇宮,承德大殿。
虛弱的劉協坐在龍椅上。
劉封、徐庶、荀彧、趙雲、龐統,蔡冒,楊彪、伏完等人聚集。
此時,劉協面色明顯有些焦急,對右手邊第一人劉封,道:
「咳咳…御弟,曹操率領八十萬大軍即將進攻荊州,不知咳咳…荊州之兵有多少?能否抵禦曹操大軍?」
劉協話音落下,劉封站了出來,鄭重回道:
「陛下且放心,荊州水軍十萬,步卒二十萬,共計三十萬大軍,足以應對曹操來犯之敵。」
「曹操雖然對外宣稱八十萬大軍,但是恐怕也就三、四十萬大軍,封定把曹操拒在荊州之外,陛下不用擔心!」
劉封面色鎮定,讓劉協面色稍微舒展。
不過,劉協面色舒展,荀彧、徐庶、龐統、糜竺等人眉頭卻是皺起了。
荀彧出聲對劉封問道:
「荊侯麾下十萬水軍,彧也曾聽聞過,是在荊侯大軍南下蕩平荊南四郡之時招募的吧,如今應該剛招募完畢,恐怕難有戰力,更何況還是水軍。」
「荊州數郡,每郡都需要人手鎮守,重要位置還需要重兵把守,不能擅離,所以,荊州三十萬大軍,恐怕能調集戰鬥的也就十一、二萬大軍吧,不知荊侯,彧說的對否?」
荀彧聲音響徹大殿,眾人面色瞬間一變。
就連劉協面色都是一緊,齊刷刷看向劉封。
曹操對外宣稱將率領八十萬大軍南下。
而荊州可用之兵不足十五萬?
被所有人看著,劉封鎮定自若的臉上倒是露出一抹苦笑,道:
「尚書令倒是看的真切,不錯,荊州可用之兵十三萬,已經全部調集到了宛城。」
看著劉封承認,荀彧面色凝重起來,嘆息道:
「曹操麾下大軍是絕對不可能有八十萬的,甚至五十萬都沒有,如今并州、幽州剛下,曹操又連年征戰,久久未停歇,縱然手中握有七州之地,沒有休養生息,徵集不出五十萬大軍,但是,此次,曹操含大勝之勢,含必破荊州之勢,欲奪回天子與妻兒,恐會傾盡全力,徵集七州所有兵力,四十萬大軍,恐怕還是有的。」.jj.br>
「倒是難了!」
荀彧嘆息聲響起,大殿內眾人內心均是一沉。
四十萬雖然不像八十萬那般龐大,令人震驚,但是,這四十萬大軍可是沒有水分了,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呵呵,荀尚書,曹操攜大軍南下,乃是愚蠢至極之舉,甚至是曹操自掘墳墓之舉,我荊州又有何懼?」
突然,一道突兀聲音響徹,讓眾人精神一震,齊齊向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卻見說話者,是一個濃眉掀鼻,黑面短髯,生的甚是醜陋的中年文士,此時,坐在大殿眾人身後的一處角落桌案,一手拿著酒葫蘆,鼻孔四十五度朝天,滿臉不屑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