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磨練

顧嬸子傻丫瓜子和傻丫滷蛋早在顧聞出國第一年，就已經在街道的幫助下申請了商標。

顧聞回到江城后忙著處理自己的工作手續，林老師和王老師這幾年也申請了退休，和顧嬸子一起忙著籌備工廠。一家人都很忙碌，只有早晚飯的時候能碰面。

「奶，你們廠子就你們三個人忙不過來吧。招的工人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吧。」顧聞聽說今天幾個人要去銀行跑貸款的事，有點擔心。

「你不用管了，銀行我們三個去就行了。手續還有材料街道的人幫著出了一些，等以後我們招幾個大學生過來專門負責這一塊。」顧嬸子有自己的主意，她想著用生人不如用熟人，劉海河學的就是財務，等畢業了正好過來。

「奶，你最好別都用熟人，有的事就抹不開臉了。」顧聞聽海河說過顧嬸子，以前跟他說讓他畢業過來乾的事。

「那是，不過海河這孩子不錯，我們覺得還可以。」王老師看顧聞的反應，是已經知道這個事了。其實她們也是有私心，覺得找個和孫女關係好的，幫著管錢，以後孫女什麼事都方便。

「海河是挺好，可是財務跟銀行打交道，不能都讓他一個人干。而且工作量大，人也累。」顧聞相信自己的朋友，但是也不能給朋友製造一個太容易犯錯的環境。

「還是顧聞，去國外讀了經濟，果然想的比咱們周到。她說的確實對，咱們以後銷售還有其他環節都得注意這個事。顧聞，今天的梅菜扣肉好吃么？我做的。」林老師這些年雖然忙，但是心情好，比在村裡改造的時候精神多了。

「好吃，林爺爺，我走前給你做的衣服都舊了吧。等星期天，咱們去買布，我給你們做點新衣服。」顧聞知道自己不能參與經營太多，因為提了意見就不再多說，轉移了話題。

「他天天穿，這就等著你開口說呢。」王奶奶看林爺爺老了老了，還用上心眼讓人給他做衣服了，就想拆台。

顧聞吃完飯，先去單位。顧嬸子三個人收拾好家后，就各自換了準備好的正式衣服，拎著皮包出門了。

周圍的鄰居，看見她們出門都紛紛打了招呼。這幾年顧嬸子有什麼好事，都沒落下街道，所以在這一片挺受歡迎的。

「張女士，您確定用兩套房子抵押貸款是么？你們一定要注意還息日期，要是利息沒及時到賬。不但有罰息，以後也影響你們的信譽。」銀行的工作人員很負責任的給幾個人解釋條約。

「這個我們懂，以後銷售不成問題，就是先期廠房和機器需要銀行幫助下，您就儘力幫我申請最高的額度好么？」王老師是三個人里負責談條件的。

「這個我只能說儘力，但是我申請的和最後批下來的不一定完全一樣。幾位老師這個項目，你們街道那邊來了好幾次電話，讓我們配合街道經濟發展。你們放心，我肯定是儘力申請的。領導們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就是金額上可能還有點分歧，最晚下周四，我告訴你們具體金額。」

「那謝謝你了，我們這事真是麻煩你了。我們等你消息啊。」王老師謝謝了銀行的人，帶著其他幾個人走了出來。

「他什麼意思？」顧嬸子剛才在裡面，一直憋著沒說話。

「貸款能下來，但是金額可能比咱們預想的最好的情況少點。我盤算著也就夠機器和廠房裝修，原材料還得咱們三個籌點錢。」王老師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

「那這廠子就算咱們三個合夥的唄，到時候讓顧聞給咱們寫個字據就行。」顧嬸子昨天顧聞說了，不能跟王老師借錢辦廠。以後掙錢了就還人家本金，不合適。

「顧聞和你說的吧，你可想不出這些事。行，咱們下午回家都算算能拿出多少錢來進貨。然後加上貸款的這些，一起寫個字據。」王老師也不在這些事上客氣，該怎麼就怎麼辦，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顧聞單位的領導是個中年男人，見顧聞歲數小，總對她的辦事能力有點不放心。不過顧聞的學歷還有成績一點沒毛病，讓他不知道該從何處挑起。

「小顧啊，這工作和學習不一樣，你成績好不代表你能力就好。所以還是先從最基層的學起，你有沒有意見？」領導看著站在桌子前面的顧聞，喝了口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您說的對，我確實沒有工作經驗，很願意從基層做起。你剛才說的是讓我把這些表填完么？」顧聞手裡拿著一疊紙，這時候填表就是真的手填表，計算器都沒怎麼普及的。

「對，去填吧，周六下班前能給我吧。」這些表其實沒什麼用，領導就是想搓搓顧問的銳氣。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顧聞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拿著表就出去。

回到座位上，旁邊座即將退休的一個女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就喜歡折騰人，自己沒趕上好時候，就能拿你們撒氣。」

「我最小，就是算數，我慢慢算就行。」顧聞拿過老式計算器，開始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