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心話大冒險
「你醒了,餓沒有?」我問張沁。
「嗯,你一直沒眯一下么?」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從我的懷裡離開坐了起來。
我從保溫壺裡倒了些水給她,水的溫度沒有多高了,只是比冰冷的礦泉水好點。
她喝了兩口看了看窗外說:「天又要黑了,看來今晚上是沒有希望能走了。」
「等下列車員過來時我問哈,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就是沒精神,全身酸軟。」她拿起一個雞蛋,又放下:「沒有胃口。」又把雞蛋遞給我。
「還有一包豆乾,你吃豆乾吧。」我把豆乾撕開遞給她。
我也吃了點東西,肚子不舒服,有種想要排泄的強烈感。
「你讓我,我要去解決一下。」我拍了拍她的大腿。
「我也要去,哎呀……停在這裡最讓我難受的就是一天幾次的解決,你們男的還好點。」
張沁還是不願去車廂的廁所,我只好又帶她下車找個地方解決。..
後來每當我回憶起呆在郴州鐵路線上的日子,回想起每次帶她解決這一人的基本生理問題都忍不住笑,我們之間這算什麼啊?
——是情侶?
回來后張沁吃了葯,天已經全黑了,又到了夜晚——冰天雪地、天寒地凍的夜晚。
這樣的夜晚是最孤寂難熬的,車廂雖擋住了風雪,但擋不著寒冷。
好在,我的身邊有一個以我為依靠的女孩,我好似一下的變得高大起來,有了要保護她的責任,這責任使我覺得寒夜也沒那麼可怕了。
這樣說來,其實也是我在依靠於她吧!
「你在想些什麼呢?」張沁的聲音更溫柔了,溫柔得融化了這寒夜的冰雪。
「沒想什麼。」我無意識的摸了一下她的頭,她身子好像振顫了一下。
「反正沒事,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張沁側身面對我說。
「好啊,怎麼玩?我問她。」
「我們猜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回答一個問,不能說假話,如果不想說可以不回答,接著回著第二個問題。」
「來吧,但我們小聲點。」
「剪刀……石頭……布……」我們一起輕聲的喊起來。
張沁輸了,該我問她問題,問什麼好呢,我在大腦里思索……
「你的初戀是在什麼時候?」我問張沁。
「在……在讀高二的時候。」
「他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拒絕回答,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
第二次是我輸了,張沁想了半天還是沒問問題,我有些不耐煩了。
「你到底想好沒有,不問就進行下一輪。」
「你煩死了,慌什麼嘛慌,你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她很不好意思的問。
「什麼第一次?」
「馬玄,別裝了,就是第一次跟女朋友那個。」
「哪個?」我開心的笑了,繼續逗她問。
「哎呀!你還玩不玩嘛?不玩算了。」
她有些生氣了,用手在我的大腿上使勁兒掐了一下,疼的我差點叫出聲來。
我有些猶豫了,因為我現在還是一個童子之身,很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還是……***!」我還是勇敢的說了出來。
噗嗤一聲,張沁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不信,你肯定沒說真話。」她接著笑著說。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雖然在上大學時也談過一次戀愛,但……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真的嘛?」她好像有些相信了。
「假的——」
「那是什麼時候?」她的胃口被我吊了起來。
「初中——」
「初中!」她驚訝的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
「和哪個?」她的胃口被吊得更高了。
「我的右手。」我壞笑著說。
「右手?你女朋友的名字?」
她沒反應過來,但隨後一下反應了過來,使勁用力的掐了我胳膊,真的是使了勁,因為隔著幾層衣服都使我感覺很疼痛。
「馬玄,你這個壞蛋,不理你了!」
但罵完后,她卻開心的笑了起來,這笑聲驅散了這冰冷的寒夜。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在身邊,應該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隨後我們就這樣玩下去,通過遊戲問答,我知道她在高中就談過一次戀愛,其實認真說起來應該不是戀愛吧,只是相互有些許好感、都很膽小得不敢進一步挑明表白,後來張沁上了川外,那個男孩去了西安長安大學讀書就不了了之了。後來在大二時談了一次,還沒等畢業就分手了。
去深圳工作后,帶她的師父很照顧她,好像對她有那麼點意思,但見她沒什麼反應,也沒有進一步的表示,張沁說可能是怕說破了被她拒絕,那樣的話她工作都干不下去了。還有就是家裡現在介紹的這個公務員。
一個女孩子,特別是像她那麼漂亮的女孩子,身邊是不缺追求者的。
她好像只對我的戀愛史有興趣,問了我許多與何曉潔之間的詳細問題。
「你們就那樣開始了么?從你把她背下山……背著一個大美女是什麼感覺?」
她在幽暗寒夜裡眨巴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問道,車廂微弱的燈光反而使其更漂亮了些。
我只好慢慢的向她講述起來。
我背上背著一個大美女,心裡緊張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了一嗓子眼,很快全身汗濕,甚至還起了生理反應。
我準備帶何曉潔去醫院,她說要回家,家裡都有常用的處理跌打損傷的葯,因為是學舞蹈的嘛,平時受點小傷也是難免的。我們只好打車把她送回了家。
她說她媽媽以前也是學舞蹈的的,現在年齡大了不怎麼跳了,就開了一家舞蹈培訓學校,周末都很忙,而他的爸爸更是基本上在家裡看不到他的蹤影,所以家裡經常只有她一個人。
她的幾個同學和我一起把她送回家門口后就各自回去了,可能她都認為有我這個表哥照顧就行了吧。
現在她家裡就只有我們兩個,她家裝修得很有藝術氣息,看得出家裡的一切都很名貴,但一點土豪感也沒有,給人一種親切溫暖的感覺。
更奇怪的是她家裡沒有一幅畫,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一個畫家的家裡沒有畫。
她讓我把衣服換一下,我不好意思,就沒換,她便丟了一件男t恤給我要我換下濕衣服,我只好照做了。
後來她又指揮我怎麼把葯找出來,然後讓我給她包紮處理腳踝受傷的地方。
我的手有些抖,好不容易在她的指導下完成了包紮處理工作。
我看著她的模樣,心裡有些痴了,但我很快回過神來,回到現實里。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準備回學校去吃晚飯,因為只有學校的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