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蕭承出擊
經過鎮國公府一事,林嬌想明白許多事。
如果不是國公爺醉酒寵幸了婢女,當年他的妻子也不會鬱鬱而終,後面那些事也不會發生。
雖說國公爺醉酒誤事,但這些家宅里的彎彎繞繞,林嬌還不懂嗎?
國公爺沒有納妾的心思,卻還有許多人貪念他的身份,一心往他身上撲,最終讓他犯了錯誤,夫妻離心。
一個一品的國公爺尚且如此,何況身份更加尊貴的皇親貴胄晉王殿下?
到時又會有多少女人貪念他的身份,勾引算計他?
林嬌不怕和他一起捲入權利旋渦中,一起面對風起雲湧,但是在愛情上卻容不得一絲雜質。
「為什麼?」蕭承的聲音艱難沙啞。
林嬌向來坦誠,也不瞞他,將心中的想法如實相告。
蕭承表情微怔,正要答話,林嬌又說道,「況且愛情和自由相比,我更愛自由。」
是的,她愛蕭承,更愛自由。
她不願依附任何人而活,她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蕭承那雙幽深似海的眸子盯了她良久,方道,「好。」
蕭承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就離開了,再也沒有來過府里。
林嬌覺得在她說過那番話,估計他也能明白了,兩人真的不合適。
身份差距太大,兩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地鴻溝。
——
就在溫家老爺和溫家姨娘滿心滿意地想把溫之琴嫁入國公府時,他們知道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陳玄青竟然從國公府嫡子變成了庶子,而且還被廢去世子身份,趕出族譜。
「怎麼會這樣?」溫家姨娘失魂落魄。
「那陳玄青心術不正,為求國公身份,下藥害了老國公爺,這才被陳家除名。」溫老爺恨聲道,「之琴糊塗,為什麼看上這麼個玩意兒啊!」
「爹,我不信,世子爺他怎麼可能是假冒的,還有下藥的事怎麼可能是真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溫之琴嚷嚷道。
她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處心積慮得到的東西,就要化成泡影。
但國公府里傳出的消息,還能有假?
溫老爺也很痛苦,說道,「好了不要哭哭啼啼了,你自己識人不清怪誰?」
眼下重要的還是把溫知書請回來,他可聽說鎮國公的那位新世子,說要繼續履行這門婚事呢。
對方也說了,結親的對象必須是知書。
溫老爺權衡利弊后,決定還是用溫知書這顆棋子。
於是溫府派了人去寧府請溫知書,讓他們沒想到的,溫知書竟然拒絕回來。
溫知書此時已經看清了溫府眾人,不想和溫家有任何牽扯,根本不給溫家下人進府的機會。
下人無功而返,告訴溫老爺這個消息。
溫老爺頓時怒不可遏,「混賬,反了她了?再去派人請!」
可是一連幾次后,溫知書仍是這樣的回答。
溫老爺這時也明白,一向脾氣軟弱的溫知書,這次是來真的。
——
寧府。
趕走溫府來的蒼蠅后,收到一份拜帖。
寧澈聽到下人的稟報,嗤笑道,「晉王殿下今天如此閑,竟然約我明日在茶樓相見?」
「大人,要不要推了?」下人說道,他很了解這位爺的脾氣,一向不參與任何朝廷的紛爭,之前靖王派人來,他根本不見。
寧澈淡淡道,「不必,左右我也無事,去一趟無妨。」
寧澈收下晉王府拜帖的事,很快傳到了蕭衍耳中。
「你不是說晉王和寧澈二人不和?」蕭衍陰惻惻地問。
幕僚眼神有點慌張道,「王爺,許是,許是寧澈有事求見蕭承。」
蕭衍神情冰冷,「派人盯著他們。」
次日。
寧澈去了約定的茶樓。
剛到茶樓門前他就看到注意到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躲在暗處盯著茶樓。
他冷笑一聲,進了茶樓。
小二將他帶到雅間,然後恭敬地退下。
「哎呀,晉王殿下相邀,在下真是榮幸之至。」寧澈唇角勾了勾,含笑的聲音道。
蕭承神情冷淡又疏離,「坐。」
寧澈挑了挑眉,心道這人倒是一點沒變,性子冷漠的一如當年,不把人放在眼裡。
不過和靖王蕭衍那個笑面虎相比,他倒是更欣賞這個冷漠不近人情的晉王。
他如言坐下后,問道,「晉王一向不喜和朝臣結交,今日怎麼會屈尊邀下官喝茶?」
寧澈知道和蕭承這樣的人兜圈子沒用,蕭承不喜那一套,乾脆直接問。
蕭承涼薄冷漠的聲音道,「有一處案子,我想大理寺卿會感興趣。」
「哦?」寧澈倒是來了興趣,「殿下以為,我會對什麼樣的案子感興趣?」
寧澈身為大理寺卿,只為皇帝辦事,只有很重大的案子才會經他手。.
蕭承扔出一堆卷宗,「和溫知書有關的案子,你不感興趣嗎?」
寧澈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
寧澈從茶樓離開時,臉色冰冷的可怕,在外盯梢的探子立刻將此事稟報給靖王。
李維笑眯眯道,「王爺,看來寧澈和晉王起了口角啊。」
靖王蕭衍也這樣覺得,「如此甚好。」
只要寧澈還看不慣蕭承,那他就永遠不會和蕭承合作。
想到寧澈和蕭承對立,靖王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這幅好心情還沒持續兩天,他就聽到了寧澈向陛下彈劾他的消息。
「王公公,你所言可屬實?」蕭衍沉聲問。
這個王公公是皇帝的內侍,也是他留在宮中的暗樁。
「是的王爺。」王公公急道,「寧大人羅列你一堆罪狀,要求陛下徹查呢,您趕快想想辦法吧。」
蕭衍這些年背著陛下做過很多事,他不知道寧澈抓到他什麼把柄。
「寧澈都說了什麼?」
王公公有點為難地說,「這,他說您結黨營私,濫用職權,還有賣官售爵……」
蕭衍眉頭皺了皺,這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只是他不明白寧澈為何突然咬著他不放,莫不是和蕭承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好,本王知道了。」蕭衍說道。
送走了王公公,蕭衍立刻遣人去處理這些事。
蕭衍想不到,接下來的幾天,讓他棘手的事更多了。
一向不參與黨爭的鎮國公府突然向他發難,和他沒過節的寧澈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死死咬著他。
還有他最大的對頭蕭承,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不斷在朝堂上打壓他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