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有麻煩了
陳慧言這次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她以為還會像從前一樣避而不見,不僅他讓她陪他一起吃飯,現在還讓他一起跟他工作,陸健城是怎麼了?是想讓她儘快還他錢嗎?
「陸先生,我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可能也幫不到你什麼。」陳慧言小心建議,「我覺得陳秘書很適合。」
「她又沒欠我錢。」
陳慧言被他噎的一聲沒敢吭,她懂了。陸健城這是不遺餘力地壓榨她的剩餘勞動力,好撈點成本。
比周扒皮還周扒皮!
「我說過,對我的話不能有質疑,要無條件、無折扣的貫徹到底,懂了嗎?陳慧言。」
陳慧言真懂了,她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這麼霸道專制的男人,誰能受得了他。他說的話就是聖旨,還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陳慧言不擅長打字,拼音雖熟悉,可方位摸不準,一邊看文件,一邊低頭瞧鍵盤,手指還掌握不好指法,挺厚的一份文件,好半天都打不完一頁。
這哪是工作,簡直就是磨難,陸健城明擺著就是為難她,說什麼還錢,怕她跑了,他就是找她回來報復她,折磨她的。
在網上兼職翻譯的,大多是初高中的語音翻譯,很少涉及文字翻譯的內容,而公司里的文字翻譯,她又一向用手寫,再由別人完成文字錄入工作。
這次純粹是趕鴨子上架。陳慧言向來有一顆不服輸的心,不低頭的勁頭,再苦再累的工作,她能一學就會,還能被這小小的打字難住了。
不服歸不服,文字錄入不是意氣用事,它是熟能生巧的事情。雖然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訓練,陳慧言也只是拼音找准了方向而已。
不知為什麼,陳慧言坐在陸健城身邊,心思就是安定不下來,做事效率出奇的慢。許是陸健城發覺了她的宭狀,滑動辦公椅來到她的身旁,斜著眼一本正地問她,「你這麼笨呢嘛?」
陳慧言本就被文字搞的焦頭爛額他再火上澆油,頓時鬱悶之氣堵塞胸口。「陸先生,你能不能別為難我,這麼多的文件資料你讓我敲到什麼時候?」
陸健城難得好心情的沒有惱,反而還笑了笑,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身子,修長蒼勁的大手覆蓋住她的,「我教你。」
陸健城的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孤度,特好耐性地教她怎麼靈活擺動手指,雙手分別握住她柔滑細膩的手指,一個一個地觸摸不同的鍵盤。
陳慧言被他細密地摟在懷裡,淡淡的薄荷香環繞在她鼻翼不肯散去。他的手輕輕握著她的,她的心顫巍巍地跳個不停。她思緒混亂,不會思考,根本聽不進去他低沉暗啞的每句講解。
陳慧言心慌迷亂,想落荒而逃,她哪那麼容易逃出他的懷抱,剛竄起的身子被他眼疾手快地摁壓了下來。「幹什麼去?」
陳慧言覺得她必須馬上離開這兒,離他遠遠的,他給人的感覺怪異,令她驚慌失措,讓她快要窒息,「我去趟洗手間。」說完又要站起離開。
這次,陸健城不再裝作清高,一把握住她的雙肩,「你逃什麼?」他的嘴角揚著難得的笑容,漆黑的瞳仁深深地注視著她。
陳慧言覺得那就是一汪深沉如海的陷阱,讓人一望就失去了思考的理智,彷彿能奪魂攝魄,將人深深地吸進去。她微張著紅唇卻半天解釋不清自己為什麼要逃。她明明記得他一向淡漠疏離,冷漠如冰,卻不是現在這般深遂黝黑,仿似有魔力般地吸引人誘惑人。
陸健城伸出一隻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頜,臉一點點靠近,唇慢慢地終於貼上了她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長的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短的又好像只是剎那間,陸健城心滿意足,眉眼含笑地鬆開她,額頭抵著她,「你勾引我。」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一顰一笑,每每都讓他失去自控力。他早想把她擁入懷裡,親她吻她摸她撫她,做很多很多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今晚的小小觸碰,讓他一發不可收拾,想做的更多更多……
陳慧言是被他的話驚醒的,幾乎是狼狽不堪的落荒而逃,直到沖回自己的房間,站在鏡前,看到自己的臉頰緋紅,驚惶失措的宭態,她自殺的心都有了。
他總是懷疑她在勾引他,今晚居然用這種方式試探她,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明明不喜歡她,卻吻了她?還完全一副她的錯的樣子,他要做什麼?把她找回來要侮辱她嗎?
陳慧言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她強抑住心中的狂跳不止,逼自己清醒,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被他影響,不要受他蠱惑,不要掉進他的陷阱。陸健城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因為女人的勾引就輕易上勾?
他這樣對她,也許又是認錯了人,或者他只想折辱她的靈魂,讓她承認她一直在勾引他,然後再狠狠地踐踏她,嘲笑她,告訴她有多麼不自量力。
就像剛開始,他明明討厭她到無以復加,偏偏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他慣會欲擒故縱,明明想要給你致命一擊,卻先擺出和善友好的假象,她決不會上他的當。
這一夜,陳慧言睡的一點都不好,總有些抓心撓肝的煩心事侵蝕她的好睡眠。
陸健城睡的格外香甜,這是好久以來他睡得難得好覺。許是嘗到了甜頭,得到了她的回應。她的味道那樣美妙,那樣令人回味無窮又流連忘返,一直躺在床上都在回味剛剛的那個吻,他一個晚上都擒著笑容,甚至他還夢到了與她做了一件不可描述的事情。
陸健言覺得自己是真的病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吻就讓他起了化學變化。
陳慧言是在心事重重的狀態下做完的早餐,全程她不敢去看陸健城,也不敢回憶昨晚的那個吻,更不敢問他為什麼會吻她,他肯定說她是在勾引他。
陸健城倒像沒事人一樣享受早餐,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陳慧言幾乎是一整個晚上都神思晃忽,不知自己要做什麼,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仔細想想,又想不出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中午,徐穎慧忍不住打來了電話,「慧言,侯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陳慧言被昨晚弄的早忘了侯先生這個人,聽到徐穎慧提起才想起來。「是真的,對不起,穎慧,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你。」
徐穎慧一直佩服陳慧言的堅強獨立,「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提的,如果在年前,我還真能幫你不少,可是我開的那家小店,投入也很大,不過需要我可以幫你湊點。」
陳慧言心裡的一股暖流划入小小的心臟,她與徐穎慧認識的時間不長,她卻肯慷慨解囊,「謝謝你,穎慧,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慧言,你何苦這麼辛苦呢?宋成浩對你有意思,如果你願意,他會為你解決所有事情。」如果換作別的女人,是不是早投入了宋成浩的懷裡。
「欠別人的,我只需要還錢,如果欠宋成浩的,我還不起。」陳慧言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一直保有自己的一顆真心,輕易不肯付出。
「我媽知道了這件事,說什麼都不肯再介紹男朋友了。」徐穎慧是個實誠的人,說了實話。
陳慧言本沒想到相親就找到合適的伴侶,被陸健城橫插一杠子,看來以後是別想著找男朋友了。
最讓陳慧言困惑的是當屬陸健城的怪異舉動,他先是將她逼回了陸家,又蓄意破壞了她的相親,再就是公然清醒的時候吻她。
他到底想什麼?陳慧言真想好好地質問他一番,她又沒膽量去惹陸健城,她悲哀地發現,在陸健城面前,她卑微地低到塵埃里,連被他欺負了去,都不敢問他為什麼。
小馬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坐到她跟前關心地問她,「陳姐,你怎麼了,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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