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頭孢配酒，如你所願

「五百萬，」鄔忱單手放在褲袋裡走來，即便是和顏華皓平視，也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彷彿一切盡在掌控：「顏總，據我所知，顏老爺子給你的提現權在五百萬之下？」

顏華皓揚眉，他決定收回之前的那句話。

——野蠻生長，不知天高地厚。

他優雅地鬆開翟一瑾，退後半步：「翟大小姐，至少你應該感謝我，替你抬高市場價。」

顏華皓自然不會惹怒老爺子，他走後，四下一片死寂。

翟一瑾只覺得周身很冷，這三伏天分明熱得很。

明晃晃的燈光照在她身上，那已經腐爛的傷口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無處躲藏。

翟一瑾的手忽然被鄔忱箍住，然後整個人都被摔進沙發里。

七葷八素，她獃滯片刻，在鄔忱的手伸進來后開始掙扎。

「鄔忱你放開我。」翟一瑾以為今天要工作，就穿的比較少，她裹緊沒有幾片布料的衣服瘋狂拍打鄔忱：「你個瘋子，你放開我。」

「五百萬我不要了，你別碰我！」

鄔忱充耳不聞，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扯她的衣領，模樣幾近癲狂。

「翟一瑾，你是不是以為顏華皓真是來救你的？要跟他走？恩？」鄔忱手上的力道不減，反而加重：「說話。」

他埋頭咬著翟一瑾的鎖骨，她嗚咽一聲。

鄔忱的力氣本來就大，一隻手就可以輕易將她桎梏。

別這樣，能不能不要在這裡……

翟一瑾一開始還在掙扎，直到宋茵茵拿起相機開始錄像。

轟——

耳邊炸開，一陣嗡鳴。

她什麼都聽不清了，是不是有人在笑，有人在助威？她的心一片死灰，那看不到未來，閉眼就是債務，睜眼還有鄔忱的那張臉。

翟一瑾不想掙扎了。

「鄔忱，你那麼恨我，要不我把命賠給你算了。」翟一瑾妖艷的一笑，那笑容妖言惑眾，神魂顛倒。

她隨手撈過桌面上的酒瓶，一整瓶往下灌。

鄔忱剛想諷刺，就這麼一點哪裡夠。

翟一瑾聲音沙啞，癲狂地笑：「你猜，我今天出門前做了什麼？噓……我吃了兩粒頭孢。」

「頭孢配酒，如你所願。」

沒看清鄔忱的臉色具體是怎麼變的。她想，要是這麼死了就好了，翟駱愛誰救誰救，愛咋咋的。她想，這麼冷的天是不是馬上就能看到她母親了。

她母親，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

「啪——」

啤酒瓶碎裂的聲音，眼前天旋地轉，就連鄔忱的聲音都顯得那麼遙遠。

「翟一瑾，你敢！」鄔忱目眥欲裂。

「你以為這樣就解脫了？吐出來！我讓你吐出來聽到沒有！」

可惜翟一瑾什麼也聽不清，沒能欣賞到周圍人有趣的表情。

鄔忱抱起翟一瑾橫衝直撞，這一瞬間，他真的有種即將失去翟一瑾的感覺。

——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世界。

還有……暴怒的鄔忱。

翟一瑾無力地閉上眼睛。

「你就這麼想死？」鄔忱拎起翟一瑾，把她提起來：「翟一瑾，我怎麼可能如你所願。你死了，太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