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精假千金X接觸依賴症總裁3
陸西祠從沒有遇見這樣的女人。
他低頭看了看掌心的戒指,萬年冰川似的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笑:「你確定?」
蘇晚當然確定了,要不是想要治癒陸西祠必須跟他近距離接觸,她都不稀得做這種事。
「當然,」蘇晚說著,伸手拉了拉他衣袖,「這麼說,你這是答應我了?」
陸西祠微微低著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在蘇晚都覺得不會應允的時候,突然有些危險地俯身,冰涼的髮絲摩擦在她的臉頰,讓蘇晚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隨即,鼻尖傳來一陣苦香,男人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希望你不要後悔。」
陸西祠離她很近,但又保持了一點矜持的距離。
想到穿進來前系統提示的反派病症,她心底嗤笑一聲:虛張聲勢。
然後順勢抬起藕臂,在男人難得詫異的眼神中,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快速印下一吻:「那就說好了啊,男朋友。」
陸西祠眉頭皺得緊緊的,蘇晚在他即將爆發的時候快速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
他周身都陷在一種危險的氛圍中,連身後的保鏢都忍不住後退了退,看著蘇晚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陸總最不喜歡被人碰到!這個女人難道不想活了嗎?竟然還膽大妄為地親、親了陸總!
他靜靜地等著陸總的指示,上一個妄圖爬上陸總床的小明星,可是穿著內衣被陸總扔出了房門,還被陸總給全面封殺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路數如何,但想要摧毀一個人,陸總有的是方法!
保鏢驚訝之後看著蘇晚的眼神憐憫得很,他已經想好一會兒怎麼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卻許久沒聽到陸總的指示,抬眼一看,只見陸總雖然周身都是令人膽寒的生人勿進,卻也只是口頭警告了她一句。
陸總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保鏢按下心中的震驚,低頭不語。
陸西祠忍著心頭如蝕骨般想要接近蘇晚的念頭,咬了咬后槽牙,一雙眸子閃著怒火:「……下不為例。」
蘇晚一開始還真被他唬住了,但腦海中傳來的:治癒率進度1%的任務提示聲,卻又讓她心下瞭然。
按照全書設定,陸西祠這個反派有個致命的缺點,向來生人勿進的他竟然患有隱形的接觸依賴症。
這種病症與現實中的有些差別,大概因為是書中人的緣故,作者對於這個病症加了很多私設,因為年幼時母親早逝,父親愛理不理,反派大佬性格扭曲了,他雖不再期待親情,但卻患上了隱形的接觸依賴症,並且只針對年輕女性。
這種奇怪的病症導致他更加禁慾潔癖,好在他本身也是個不重欲的人,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太不好接近罷了。
但只有熟知劇情的蘇晚知道,要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他會立馬對那人產生一種不自控的強烈觸碰念頭。
他厭惡自己身上的這一屬性,也厭惡這種如同低等野獸般被情緒支配的感覺,因此遇見那些想要貼上來的女人,往往都是雷霆出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連女主真千金都沒能成為他的「例外」。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她的治癒金手指,小小的接觸依賴症而已,解決只是時間問題。
蘇晚皺了皺鼻子,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陸西祠,對他說的話滿不在乎:「陸西祠,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請你有點別人男朋友的自覺,不要不識抬舉。」
陸西祠額上的青筋崩了崩,正要說話卻被她再次打斷:「還有,既然我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儘可能的履行合約?」
「平常情侶有的,我可都要!」蘇晚堅定地走著自己作精的人設,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你就不怕一個月過後?」男人的聲音依舊冰冷,看著蘇晚的眼神絕對稱不上善良,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厭煩。
蘇晚壓根就不在乎這個,一個月過後應該早把他治好了,治好過後她就會回到現實世界得到自己的獎勵,她只想要及時行樂,哪管身後洪水滔天。
她嬌嬌氣氣的看著他,眼中全是對他外貌的欣賞:「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陸西祠好看的眉毛皺了皺。
卻聽見蘇晚沒心沒肺地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陸西祠:「……」
很好,一個月過後,他要讓這個該死的女人看看做鬼到底是什麼滋味。
他陰著臉,身旁經過的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就連保鏢也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蘇晚知道反派這個人雖然手段狠毒了些,但基本的信用還是有的,壓根不怕他。
於是在他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中,她駕輕就熟地腳步一旋,纖細的手臂穿過他的臂彎,輕輕搭在他的胳膊上,在陸西祠寒氣逼人的視線下,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身上指了指不遠處已經看呆了的柳湘和季小芸——
「我朋友在那裡,男朋友你不跟我一起去打個招呼嗎?」
陸西祠忍了忍,聲音強行壓抑著怒火:「放開。」
蘇晚反倒把他挽得更緊了:「不行!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哪有你這樣對女朋友的?」
說完還詫異的看著他:「……難道你沒有談過戀愛?」
陸西祠深吸一口氣,不欲和這個女人多說,臉色冷得跟北極圈上萬年不化的冰川般似的,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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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性質勃勃的看著蘇晚撩美男,正興頭上卻聽見季小芸嗤笑了一聲:「你知道蘇晚碰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是誰不重要,你沒看見那男人有多帥,沒準兒是這裡的頭牌呢!晚晚這運氣可真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柳湘的思維顯然和原主一模一樣。
季小芸見蘇晚已經跟陸西祠搭上了話,裝都懶得裝:「運氣好?頭牌?哈哈哈,柳湘,你果然和蘇晚一樣蠢。」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那位是陸家那個心狠手辣的當家人,蘇晚遇上他,沒被他扒皮拆骨都算那人仁慈。」季小芸譏笑著說。
「什麼?那個人是陸、陸家家主,陸西祠?」柳湘嚇得臉色雪白,她是知道這個人的,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在上流圈子裡頗為神秘,只是手段太狠厲,家中人早就交代她不要得罪。
那蘇晚碰上他不是死定了嗎?之前她聽過八卦,說是有女人爬他床,最後被扔出來不說,還被整得國內都呆不下去,直接出國保命了!
柳湘臉色鐵青,這會兒也回過味了,怒視著季小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來的人是陸西祠?!」
季小芸洋洋得意:「我是知道他要來,卻沒想到蘇晚真的那麼倒霉,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柳湘多少還是和蘇晚有些革命情誼,當即便想上去拉一把,轉過頭去卻立馬目瞪口呆起來——
「艹!季小芸,你他媽沒說錯?那人真的是陸西祠不是什麼頭牌少爺?」
季小芸嗤笑一聲,轉頭看去:「我怎麼可能搞錯——」
她雙目瞪圓看著蘇晚親親密密地在男人臉頰上落下一吻,那個如同冰塊般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卻並沒有推開她,看著蘇晚的眼神危險得很,但隱約卻藏著一些異樣的情緒。
他蒼白到有些病態的臉上還留著一個淺淺的紅色唇印,令他整個人都有了些煙火氣息,彷佛斷情絕愛的瘋子染上了蝕骨的情慾。
不知道蘇晚跟他說了什麼,此時他被蘇晚挽著手臂,正冷著臉向她們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