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叫楊凱

帶著各種疑問完成上課的楊凱，開始收拾教案離開，臨出門時看到一旁的程雲，楊凱開口問他：「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

聽到楊凱的詢問后，程雲表情有些驚喜的點點頭。

楊凱帶著他出門準備回辦公室，1、2、3、4…9。楊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只用了9步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可是記憶中，辦公室甚至不跟教學樓在一起的，這是什麼情況。

楊凱暫時按下心中的疑問，對著進屋的程雲說：「你要跟我說什麼？！關於小玲的事情嗎？」

聽到楊凱的詢問，程雲頓時激動起來，上前拉著楊凱的手問：「杜老師，你記得？你記起來了？」

楊凱皺了皺眉頭道：「杜老師？我應該姓杜嗎？可我叫楊凱啊！」

程雲情緒又低落下去，開始放開了楊凱的手，嘴裡喃喃道：「我不能說，你要自己記起來！我不能說……」

隨後程雲就跑了出去，臨出門扭頭對著楊凱大聲喊道：「你要自己記起來你是誰！一定要幫幫小玲！」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1、2、3、4…9！楊凱在心中默默念，一共九步，程雲回到了班級。

隨後困意開始襲來，楊凱趕緊走到辦公桌前，拿出筆記本，咬破手指開始書寫起來，漸漸地楊凱的意識開始消失……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個明媚的午後，清醒頭腦準備上課的時候，楊凱發現筆記本上用血液寫的字「幫幫小玲」等一些字。

看血液的乾涸程度和顏色，這是不同時間寫的，「我是杜老師？我要自己記起來」

看痕迹的話這後面的一句話，是新的補充上去的。

同樣還有其他的補充「程雲是關鍵，他不能說出來」「血液能記錄，確認」「輪迴，確認重複一日」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新的記錄。

「空間距離有問題，九步！」

「上課學生有問題」「劇本是否能改變？」

「接觸小玲？」

看著這些問題，楊凱陷入沉思，這是自己留下的？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一切像個巨大的謎團籠罩著楊凱，縱然是上課鈴聲響起，楊凱依然沒有離開辦公室，可是忽然楊凱覺得眼前一變，自己竟然來到了教室里！

楊凱心中有些恐慌，快步走到教室的門邊，企圖打開門離開，可是無論楊凱怎麼費力也打不開這門。

正當楊凱感覺害怕的時候，身後學生齊齊的站起來喊道：「老師好！」

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嚇得楊凱直接一哆嗦。

忍著心中的疑惑和恐懼，楊凱扭頭看去，發現學生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但是不知為何，楊凱感覺後背發涼。

他一個個的看向學生，發現有兩個學生跟其他人的表情不同。

一個是程雲，他面露焦急的看著楊凱，眼神不斷地示意什麼。

另一個則是小玲，那是一個坐在後排的小姑娘，她梳著單馬尾，面對楊凱的行為是有些不滿意，皺著眉頭盯著楊凱，本來這應該小蘿莉可愛的表情，不知為何，在楊凱眼中格外的陰森詭異，楊凱卻覺得自己彷彿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呼吸有些急促的楊凱，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心底響起一句話「對面恐懼和危險的時候，冷靜的心態是存活的第一要素，智慧的分析是破局的關鍵，勇敢的行動是勝利的基石！」

想到這裡，楊凱迅速冷靜下來開始，用力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容，走到講台上后讓學生們坐下，楊凱發現自己轉變情緒以後，小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程雲也向楊凱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楊凱知道自己賭對了，隨後他一邊講課，一邊觀察著下面的學生，楊凱發現本來自己作為語文老師應該十分的熟悉學生的姓名，可是事實是只有他專註某個同學的時候，腦海中才能想起這個學生的信息。

同時，楊凱終於也發現這個教室學生的不對勁了，課堂上太安靜了，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是不會這麼安靜的上課的，開小差、交頭接耳、甚至是看課外書，這些都是這個年紀的學生應該的表現，而現在楊凱面前的是，一臉專心致志好好聽講的小學生們，並不是說他們不該這麼表現，而是一整堂課都是這種情況，就耐人尋味了，同時課上學生們也沒有提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幼稚問題，這更讓楊凱覺得不可思議。

終於到了下課，楊凱也發現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來，那扇怎麼也打不開的教室門，被出去玩的學生們輕易的打開了。

出門時，程雲再次走到楊凱身邊說道：「老師，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楊凱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隨後帶著程雲離開，臨走時用餘光看了看小玲在做什麼，發現她並沒有注意自己，而是專心的跟同桌小夥伴玩耍。

1、2、3…9！果然，從教室到辦公室只用了九步的路，楊凱心中暗暗記了下來這個情報。

到達辦公室后，楊凱先開口問：「我是不是不叫楊凱？我姓杜，我叫什麼？」

程雲有些驚喜的看著楊凱，然後也不說話，只是很為難的盯著楊凱。

看到這情況，楊凱想起來了之前日記本上關於程雲的記錄，於是接著說：「看來你不能回答我，我繼續說下去，你看我得推論對不不對！可以確定的是，我應該是姓杜，我們被困在一個類似時間循環裡面，而你是知道這一切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你不能說，其中的關鍵是那個叫小玲的女孩，我的身份不是一個老師，雖然鏡子里，我的樣子是一個三十歲的戴眼鏡文弱男子，但是我總感覺自己應該很強壯，而且在我手的虎口處，我感覺自己那個地方應該有老繭。

我能冷靜分析現狀，還能給自己留下有用的信息，按照這些信息，推測我有可能是個警察之類的職業，當然也有可能是伐木工，但是即使是那樣，我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伐木工！」

聽到楊凱最後的玩笑的話語，程雲也咧著嘴笑了笑，楊凱知道自己猜測的差不多，於是繼續說：「現在我得到的消息是每天的循環應該是一樣的，我們只有一堂課的時間。」

看著似乎想說什麼的程雲，楊凱馬上反應過來，補充道：「看來這循環中，只有我是堂課的時間，這循環是圍繞在你或者小玲進行的，而我今天跟你們見面的，也只有這一堂課的時間，所以我的循環是應該就下個上課鈴聲響起來之後結束。而我只能用血液記錄，才能留下信息。」.

看著程雲露出笑容，楊凱知道自己又猜對了，一看錶，媽的！還有三分鐘！

楊凱跑到桌子前面，割破自己的手，讓血液流出，拿著鋼筆沾著血液，迅速記錄著什麼。

程雲此時開口：「杜先生，請一定要救救小玲！」

隨後楊凱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但他仍然在堅持記錄著，直到黑暗再次朝他籠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