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再見老墨
中午的宴會結束后,柴相喻跟著甄業去甄業書房繼續聊天,墨歸暝見狀也跟了上去,要跟他們一起聊,而墨重翊直接告辭了。
他要去找月彧。
珍珠把他們三個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知道他們遲早能找到這裡來,她待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
還是得趕緊把最後一個病毒系統吸收掉,然後跑路。
之前破壞任季昇任務的方法沒有效果,她得換個方法。
想了想,珍珠打算主動去接近他,想辦法把合作的事情跟他講了。
【系統,你們系統能看懂藏頭詩嗎?】
【你要是不說是藏頭詩,並且原句邏輯通順的情況下,我們是看不懂的。】
珍珠聞言點了點頭。
那她寫個藏頭信好了。
既然系統講究邏輯,那她就去接近任季昇,跟他發展到可以寫信的程度,寫封信告訴他。
打定主意,珍珠在屋裡轉了一圈,尋找跟任季昇見面的借口。
珍珠找了一圈,想不到什麼好的借口,只好拿了她還在繡的衣服,去了隔壁。
珍珠敲門,李萱過來給她開門,見到是她,有些意外。
「萱娘,我來找你繡花來了。」珍珠笑眯眯的說道,邊說邊往院子里看,尋找任季昇的身影。
看到任季昇果然在院子里,珍珠心道穩了。
李萱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把她迎了進來。
任叔璞在屋裡看書,珍珠不方便進去,就在院子里坐了。
任季昇在院子里做木匠活,看著像是在做凳子。
珍珠按捺住心情,跟李萱討論了一會兒綉法,然後兩人一起綉著花。
這時候,珍珠才主動問任季昇:「任四哥,你還會做木匠活呢?」
自從珍珠進來之後就不停的往任季昇那裡瞟,任季昇知道她可能找他有事,因此接了她的話,「對,我會一點兒。」
「任四哥你可真厲害。」珍珠不走心的誇了一句,然後直入正題:「我看你這做起來挺有意思的,不然你教教我?」
李萱一臉懵逼的看著珍珠。
〈為啥珍珠突然對四弟感興趣了?一開始不是不怎麼接觸他的嗎?〉
任季昇和珍珠對視一陣,點頭答應下來,「好啊。」
李萱:???
〈四弟怎麼還答應了?〉
〈你快抓住機會拿下她!〉病毒系統還傻乎乎的讓任季昇去接近珍珠。
珍珠放下手裡的衣服、針線,走過去和他一起蹲在地上。
〈他倆怎麼就開始一起做木匠活了?〉李萱滿腦袋疑問。
「我教你做木雕吧,這種活計磨手,不是你們姑娘家做的。」任季昇放下手裡做了一半的凳子,從一旁拿出自己平時做的木雕遞給珍珠。
珍珠拿著木雕把玩,任季昇去搬了凳子來給她坐。
「我們先學手法。」任季昇隨手拿起一塊巴掌大的邊角料,給珍珠示範木雕的幾個手法。
珍珠認真的看著他的動作,在他演示之後自己接過來學著做。
任季昇在一旁指導她。
珍珠手上有勁兒,控制能力也強,漸漸有了手感之後就能上手了。
任季昇知道珍珠只是一時興起,不是真的拜師學藝,因此教了她手法刀法之後就拿了一塊木頭讓她試著雕刻。
「你想雕個什麼?」任季昇問她。
珍珠想都不想,搖頭說不知道,讓他定。
任季昇想了想,「那我們雕個兔子吧,比較簡單。」
珍珠笑著點了點頭。
任季昇把木塊和刀給她,一點一點指導她要怎麼雕。
見珍珠雕的認真,他也不好說什麼。
〈她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不應該啊?〉
珍珠沒有理會他的疑惑,反而繼續問他該怎麼雕。
之後兩人合作,一起雕了個不是很好看的兔子出來。
見珍珠看到成果不是很開心,任季昇誇讚她道:「珍珠妹妹心靈手巧,第一次雕就能雕的這麼好了。」
珍珠對任季昇笑了笑,「真的嗎?」
「真的。」任季昇一臉認真的點頭。
「嘿嘿,是任四哥你教的好。」珍珠笑著回道。
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李萱越發疑惑。
〈感覺他們好奇怪啊。〉
〈難道我跟三郎也這麼奇怪嗎?〉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我明天再來跟任四哥學做木雕。」珍珠實在不知道往下要說什麼,乾脆告辭。
太尷尬了,她自己都要尬死了。
珍珠拿了她的衣服和針線,跟李萱和任季昇道別之後回了自己家。
回去把東西一放,珍珠直接切換分身,回到甄府。m.
這樣她就不用面對世子的質疑了。
……
珍珠在甄府吃了晚飯,然後出去到園子里散步。
篙術跟著她,兩人繞著園子走了兩圈,然後坐在亭子里休息。
珍珠托著臉發獃,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轉頭往路口看去。
腳步聲停止,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了路口往亭子裡面看。
篙術眯著眼睛看過去,仔細辨認了一會兒,認出這是九王爺墨歸暝,嚇了一跳。
〈府里的宴席早就散了,九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篙術有些緊張的擋在珍珠面前。
〈這周圍都是竹子,又是晚上,沒有人會過來,萬一……不不不,九王爺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
這處亭子只有一個口進出,周圍種著一片竹子,隱蔽性很好。
〈但是……天黑了在別人府上閑逛已經夠出格的了!〉
珍珠抬手拍了拍篙術的胳膊,「你去路口守著,我跟九王爺聊兩句。」
篙術低頭看看珍珠,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反正我們姑娘……〉
她這心聲只說了一半,珍珠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她的。
篙術走到路口處對墨歸暝行了一禮,墨歸暝抬手讓她起來,然後才走進亭子裡面。
墨歸暝看著許久未見的珍珠,突然發現她身上的氣質變了。
要說以前珍珠和分身是兩種氣質,那現在是越來越趨向同一種了,那種很淡然,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感覺,不復之前的活潑。
珍珠的改變不會是因為他吧?
墨歸暝突然自責起來。
他還是傷害到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