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主動送上門
我彎身撿起了那十萬塊籌碼扔進了小刀裝籌碼的盒中，道：「董老闆！」
「沒錯，我只是一個疊碼仔，為各位服務，但你別忘了，我是疊碼仔的同時，還是你的債主！」
疊碼仔是孫子，但債主在澳門那可是爺！
老董這種行為不僅僅打了我的臉，更等同於在賭場鬧事兒！已經壞了賭場的規矩，而我對他也不必再留半分情面！
賭場的保安效率是極高的，我說話間已經都圍了上來，老董這才意識到，他衝動了！
「兩千萬，你兩期沒還，本利合計算你兩千六百萬！」
我報出數額，老董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連忙道：「東子，你看，董哥我輸半個月了，家產都輸光了，你理解理解我，再給我一段時間，給我再萬……不，兩百萬的碼子，我翻本后連本帶息……」
老董汗如雨下，喋喋不休，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也見得太多。
給他們機會？
他們會一直賭下去，也許會贏十次，乃至二十次，但輸不光他們永遠都不會罷休！
「帶走！」
我不喜歡啰嗦，作為疊碼仔，雖然地位不高，也算個服務行業，但由於我們直接對接客戶的高利貸等事宜，所以賭場支持我們養馬仔，在我們手下的馬仔叫做掮客，例如小刀。
沒事兒去機場車站拉人進場賭博，有事兒打架催債也都干。
董老闆嚎叫著被帶走了，這難免對其他賭客的心理產生影響，這幫出來賭的人特別在意心情。
無奈，我只能沖大傢伙道了個歉，這才帶著張品風兌換了他的籌碼。
共計兩千二百一十三萬，拋去從我這裡簽的一千萬，兌換支票一千二百一十三萬，同時強哥的助手給我送來了一支票，六千零八！
我的六十萬提成也隨之到賬。
可以說，張品風此行算收穫頗豐，樂的都合不攏嘴了。
「哈哈！行啊東子，你在這場子果然是罩得住，有實力！」張品風哈哈大笑著拍著我的肩膀。
「不算什麼。」我笑了笑，敲了敲兌換籌碼的窗口，裡面的櫃員懂事兒的給我遞上了一張會員卡。
「這是我們賭場娛樂產業的會員卡，吃喝玩樂，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沒有的。」
我這話說的並不算吹，賭場周邊的娛樂產業的利潤雖然趕不上賭場，但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賭場收割輸錢人的錢，娛樂產業則收割贏錢人的錢，那些贏了錢的人大手大腳，加上這裡消費極高，一晚上花個千八百萬都是常有的事兒！
而張品風只要拿著我給的會員卡消費，不僅僅可以象徵性的打點折扣，我也有百分之一的提成。
「行！」張品風哈哈一笑，道：「拿走吧，一起，我請客！」
「不了，我還有點事兒，你好好玩。」
我拒絕了張品風，派了一個小弟陪張品風玩，因為廳主強哥給我發了短訊，讓我去他的辦公室找一下他。
送走了張品風，我來到了強哥的辦公室。
強哥既是我的債主，也是我的恩人，可以說如果沒有他，我早就被人扔下海餵魚了。
「看一下，這是你那個顧客的資料。」
強哥翹著二郎腿，伸手抓起沙發上的一份資料扔在了茶几上。
賭場想要查一個人，一般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我翻開簡單看了看，只見曼麗竟然還是一個博士，她的父親則是一個小老千，二十年前被人剁掉了雙手。
「我請她離開嗎？」
我詢問強哥。
「不，開門做莊，就不怕人贏錢，但還有一件事，你看看。」
強哥搖了搖頭，同時又扔出了一沓子照片，我一看，竟然是我昨天安排給張品風的那個美女司機。
只見照片上的她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顯然都是張品風乾的。
「你的這個朋友不怎麼樣，贏錢了不說了，還把咱們的人搞成這個樣子。」
強哥吸了一口雪茄，道：「倒是這個女人，看得出來有點實力，我手下正好缺一個這樣的人。」
「我明白了。」
我應了一聲，強哥雖然心狠手辣，但不喜歡客人刁難他的人。
尤其……張品風折磨的那個司機以前還是強哥的女人。
張品風的囂張跋扈得罪了他，我也救不了他，更何況我也不想救他。
「去忙吧，張品風的事兒，我會派小琴去辦。」
強哥擺了擺手，我轉身離開。
小琴是強哥的御用老千，場子里的確沒有老千，我沒對張品風說謊，但不代表場子外沒有。
而且老千種類也不少，不是所有老千都只會在賭桌上騙人，這小琴就是其中之一。
走出了強哥的辦公室，小刀迎了上來，問道：「東哥，沒事兒吧？」
「沒事兒。」
我應了一聲，小刀又問道：「那老董怎麼處理？」
關於老董，我不是什麼大聖人，相反我還很記仇。
「讓他把本息還了，少一分都不行！」
我的這個決定意味著我手下的兄弟們會用盡一切催債的手段，老董也徹底從我的顧客變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小琴的效率很高，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張品風的電話，張品風告訴我，他碰上了一個極品美女！打算今晚辦了她！
那無疑就是小琴，我笑了笑，祝他好運。
幾個小時后，我又接到了曼麗的電話，半夜兩點鐘，曼麗竟然約我在酒吧見面？
想起她那賭桌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又想起她那玲瓏有致的身體，高傲的臉蛋配上那有些悶騷的金絲眼鏡。
我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起身赴約！到了之後我才發現，曼麗的臉上竟然被人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巴掌！一個清晰的手印還留在她俏麗的臉蛋上。
「誰打的你？」我詢問。
曼麗則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所答非所問道：「張品風碰上老千了。」
曼麗這麼一說，我明白了，肯定是強哥交代了小琴，離間張品風和曼麗。:
但我也挺驚訝，小琴是老手了，而且目前小琴並沒有帶張品風賭博，曼麗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小琴是老千？
「什麼老千？」我裝做糊塗。
「一個美女老千，估計……現在正在房間里做呢。」曼麗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
而莫名的，這麼直白的話語從她嘴裡出來竟然讓我覺得很刺激。
我知道，眼下的局勢，我應該照強哥的要求，拉攏曼麗成為我們的夥伴。
但實際上，我的心中卻有些不捨得，一旦成為了強哥手下的人，曼麗必然會被打造成強哥用來對付男人的武器。
到那時，她就會像小琴一樣，一張紅唇千人嘗。
可我沒想到，曼麗竟然要主動送上門「願者上鉤，我也沒辦法。」
我苦笑兩聲，曼麗神色沒什麼變化，看得出來，她也並不是有多想救張品風。
隨後，她竟然問道：「東哥，你看我怎麼樣？」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的荷爾蒙都有些沸騰了。
「你別多想，我只是想在你這謀一份工作，我的身體你別想！」曼麗隨即一盆涼水澆下，看得出來，她很落寞。
這讓我十分驚訝，如果曼麗有想留在賭場的想法，而強哥也動了招攬之心，可以說我在中間即便不想讓曼麗為強哥賣命。
但我也沒辦法攪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至於她說的身體別想？
這種事兒我見得多了，環境會改變人，她能妥協一次，就能妥協兩次。
「張品風對你不怎麼樣？」
我沒有先答應她，而是想先看看她眼下到底是什麼狀況，畢竟強哥給我有關於她的資料不夠細緻。
「他？」曼麗輕笑一聲，幹了一杯啤酒道：「他是我債主，逼我來的，東哥你也明白，咱們這一行槍打出頭鳥，你覺得我跟著他能活幾年？」
她指的這一行自然指的是老千，我也沒想到，她對自身的處境還是很清楚的。
「你不還是博士嗎？」
我追問，在我看來，這麼高的學歷不至於沒錢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