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梔:你是我前任他叔
江寒煜身上還帶著水珠,透過窗子的光剛好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白梔不爭氣的多看了兩眼,似是點評一樣開口:「還可以。」
江寒煜低笑一聲,即使一夜未眠,臉上也不見絲毫憔悴,眉間含滿淺笑,表情甚是愉悅:「只是還可以嗎?那你一直咬我做什麼?」
白梔盯著他前胸後背數不清的牙印吻痕陷入沉思,嬌俏的小臉驀然湧現几絲紅暈。
江寒煜彎腰把人從被窩裡輕柔的抱出來,抬腿往卧室走,「我給你放了洗澡水,先泡泡,這樣會舒服一些。」
白梔的關注點也很奇特,一時間居然不覺得被他佔便宜,口氣有些酸:「你很有經驗?」
江寒煜渾身一僵,含笑的表情頃刻間轉變成慌張:「沒有,我問的醫生,糖糖不要誤會。」
白梔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你認識我?你怎麼認識我的?」
江寒煜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盯著小姑娘,眼底一片複雜。
認識啊。
何止認識。
你還救過我。
只是……你忘了。
江寒煜不知道白梔是什麼人,但他知道白梔現在在他面前,和去年一樣強勢又霸道的闖入他的世界,讓他兵荒馬亂,念念不忘。
回想起去年初見,江寒煜依舊會覺得恍惚。
他當時因為手下背叛而元氣大傷,小姑娘從天而降把他救走,那一瞬間她踩著月光走在他心尖上。
心動只在一瞬間,生根發芽也只要她平平無奇的一句:「大叔,你缺老婆嗎?」
「你自己讓我這樣叫的。」江寒煜決定不說實話,畢竟看小姑娘這模樣,真的把他忘的一乾二淨。
「我嗎?可我記得你昨晚第一次見我就這麼叫。」白梔回憶起昨晚第一眼看見江寒煜時被嚇到的情形,再次打量他。
越看越眼熟,越看越……
「你是江寒煜!?」白梔驚呼,完了完了,她咋把前任他叔給睡了!
江明修昨天居然給她下藥,此刻在白梔心裡已經變成前男友,但她沒想到轉頭她就成了人家嬸嬸啊。
江寒煜聽見白梔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心頭一喜,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你……認識我?」
「你是我前任他叔!」白梔顯然還在懷疑人生。
江寒煜:「……」
他失望一瞬,而後又道:「我會娶你。」
我缺老婆。
白梔還沒從一片混亂中捋明白,直接被這四個字給嚇傻了!
「別啊江七爺!你冷靜冷靜。」
「我很冷靜。」江寒煜指著他一身亂七八糟的抓痕紅痕,漆黑的瞳眸溢滿委屈和難過:「你睡了我,你要對我負責。」
頓了一下,又補充:「我是第一次,我知道你也是,所以你不吃虧,但我很吃虧,你必須對我負責。」
江寒煜注意到床單沒有血跡,但他親身體會過,知道白梔絕對沒有被人染指。
白梔頭疼,她確實把人睡了,雖然這種事情得便宜的是男人,但她主動送給他吃,這就扯不清楚。
他現在還要她負責,關鍵是這人是江明修的叔叔,怎麼著也該奔四了吧,雖然看這勁瘦的腰身優越的馬甲線並不像那麼大年紀的人……
「先生,我才十九歲,還在上學,兩個月後我要考大學,我媽媽不讓我這麼早嫁人。」
「你媽媽?」江寒煜擰眉,小丫頭不是說她父母雙亡嗎,哪來的媽媽?
小丫頭對他到底有沒有實話!
江寒煜遲疑一秒,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白梔,梔子花那個梔。」
「白梔……」江寒煜低聲重複這個名字,很好聽,適合他的小姑娘。
「誰給你起的?」
「肯定是我媽媽啊。」
「那糖糖是誰起的?」江寒煜覺得去年小丫頭對他說的實話也只有這兩個字。
白梔:「……」
這個人好奇怪,腦殼是不是有點毛病。要不是看在他長得還行,還給她準備花瓣浴的份上,她一定不會這麼好脾氣。
「我爸媽給我起的小名。」
「你還有爸爸!?」江寒煜有些失態。
小姑娘還真的沒有一句實話,說什麼父母雙亡,街頭賣藝,活不下去,要當他老婆……
白梔終於有些惱怒:「喂,江寒煜,你怎麼說話的!」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見她生氣,江寒煜顧不上地上的水漬,俯身半跪在浴缸邊上,小心翼翼的解釋:「我只是、只是,只是想到要娶你,必須經過你爸媽的認可,有些忐忑。」
其實他對小姑娘沒說真話是有準備的,畢竟她當時可能是在執行什麼任務,不然這麼嬌軟的女孩,不會出現在那樣混亂的地方。
白梔:「……」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她真的懷疑傳言是不是有誤。
不是說江家七爺瘋批又變態嗎,不是說他殺人不眨眼,連血都是冷的嗎?
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被她給睡服了吧!
或許還真是,他一心想娶她。精華書閣
白梔抿著唇,表情依舊不太好:「你先出去,我洗好澡再聊。」
「糖糖,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你想讓我怎麼做才能不生氣?我聽你的話,你別不開心。」
江寒煜很慌,去年小姑娘把他拋棄的時候,就是氣鼓鼓的走的,然後就把他忘了,現在相逢,他絕對不能再讓她生氣。
江寒煜隨手從洗手台上取下一次性刮鬍刀的刀片,在白梔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往手臂上狠狠一劃。
「糖糖不要生氣好不好。」江寒煜表情逐漸偏執,黑眸溢滿祈求:「不要生氣。」說話間又劃一刀。
白梔頭皮發麻,傳聞還真是准,江七爺是個瘋批。
這瘋批她可拿捏不住,得趕緊溜。
白梔打定主意,趕緊開口:「夠了,你出去,給我找一套正常點的衣服。」
「你不生氣了?」
「嗯,不生氣,你快去。」
鮮艷的迅速血跡滴落在潔白的地板上,似乎還能窺見血肉,傷口極深,這種傷口白梔曾經身上也有很多,瞬間頭皮發麻,感覺渾身都疼起來。
這個瘋子對自己都那麼狠,更何況是別人。
白梔更加堅定要逃離的心。
江寒煜不敢再惹怒白梔,只好退出去,因為白梔沒有說他可以包紮傷口,他連傷口都沒敢包紮,任由血跡成股滴落。
片刻。
「糖糖,你的衣服。」江寒煜站在浴室門口,將衣服遞進去。
白梔換好衣服出來,看著一地板刺紅的鮮血,以及男人還在冒血的手,忍不住開口:「怎麼不止血?」
「你沒有說,我怕惹你不開心。」
白梔:「……」???
怪她?
這人不光瘋批,還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