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可憐的中發白
蘇宇瞧著眼前傷痕纍纍的中發白,心中有幾分疑惑。
畢竟,哪有人好端端的隨便打人,甚至連墨將軍以及眾將領默許的情況下打人。
蘇宇眼眸盯著中發白,淡淡道:「那群將領為什麼好端端的故意找你麻煩?」
中發白笑道:「為什麼,哼!技不如人。」
中發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眸閃過一絲滄桑,回想起當年的往事。
「技不如人?」蘇宇有點疑惑,面前的中發白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往事?
不過,他喜歡追根問底,問一件事情。
說不定中發白的往事,是一件十分讓人感覺有意思的事情,蘇宇追根問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說的技不如人,你到底說的是何方神聖?」
琥珀色的眼眸,死死盯著中發白,顯然此人的秘密讓自己很是興奮。
偷偷瞟了一眼蘇宇,中發白不由皺眉頭,露出一絲疑難之色,「你確定?」
「確定!」
蘇宇一愣,隨即點頭:「快告訴我,你當年輝煌歷程,到底是誰把你打落神壇,讓你如今受到如此殘忍的經歷。」
中發白也算是看出來了,蘇宇或許是個喜歡聽別人經歷的一條蛇,但他追根問底的確讓自己感到一絲頭疼,不是他不願意告訴蘇宇,主要是誰會願意將自己悲催的經歷告訴別人。
或許說,蘇宇其實就是個不懂得禮貌的蛇。
靠!中發白你腦子被人打壞了,跟異獸說有沒有禮貌。
中發白疲倦著饒了繞自己的頭髮,神情頓感吃力,彷彿回想起當年那件令他難以忘懷的記憶。
「有這麼誇張嗎?」
蘇宇打量著面前彷彿在做心理鬥爭的中發白,他此刻的樣子連蘇宇都,微微一愣,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小事,人卻顯得十分誇張。
中發白回想起蘇宇還在自己的身旁,轉頭看了一眼蘇宇,就見蘇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可以告訴我了嗎?」
蘇宇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中發白點了點頭示意。
中發白沉默的起身坐在椅子上,大夫早早離去,思索片刻,淡淡道:「那還是幾年前,有位叫呼倫噠拉的西方最強兵法家,朝我們發起挑戰,當時的我意氣風發接下了挑戰書。」
「當時我帶墨家兵與那位叫做呼倫噠拉的兵法家展開了一場戰爭,結局那便是墨家余兵全軍覆滅。」..
「呼倫噠拉沒有殺了我,他放了我,但自從回到軍營后,眾人對我的態度印象早就沒有了當年的尊敬,只有嘲諷甚至欺凌。」
「這也是我自找的,畢竟我害死餘墨家軍,他們恨我,我認,但我的才華,不想荒廢在這個戰場上。」
中發白沉默良久,中年滄桑的臉頰滿是歲月。
好一會兒,中發白才繼續緩緩開口道:「這也不怪他們,也算是我自找的,我知道你可能是因為認同我的才華,甚至認同我的想法才怒斥他們。」
「但我知道,不管怎樣,哪怕他們拿我撒氣也好,還是對我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我都認了,因為我有錯,我對不起那墨家余將士的性命。」
蘇宇歪著腦袋盯著滿是苦澀的中發白,他聽明白眼前男人的事情,但還是細心的沉聲道:「很多事情,我也知道有問題,可是我們無法改變,你現在後悔也好,但終究還是過去了,哪怕你現在活在過去的愧疚之中,還不如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蘇宇緩緩走在他身旁,淡淡道:「我也只是誰口說說而已,你也可以把這個當一個提議便可。」
中發白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心中大為吃驚,「這條蛇的智商不低,恐怕是與一般的天才區域有一席之地。」
中發白無聲的笑笑,蘇宇的回答再正常不過,但讓他遲疑的是,蘇宇這條蛇哪來的這麼多大道理。
它只不過是只異獸,智商終歸是受到限制的。
自己是人類,這是註定的。
中發白何等的聰慧過人,他很快便發現潛在的問題,「蘇先生,劉居士有沒有教導你一些東西,就比如軍事上的事情,還有人類方面的思想工作!」
「誒!」蘇宇點了點頭,猙獰的蛇頭顯得格外滑稽,這件事對他來說,沒必要隱瞞,更何況面前的中發白顯然就是一位聰明人。
「果然」中發白暗自猜想,自己的想法果然與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條白蛇的智商本就很高,在加上劉居士的一些教導,此蛇的智商恐怕達到一個新高度。」
中發白雖然知道他是一條高智商的白蛇,可看到猙獰的蛇臉一臉認真,還是覺得很有意思的,全無一絲不掛。
「你怎麼了,就在剛剛開始就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問完,就發獃,你可別告訴我,你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蘇宇微微謹慎的看著中發白。
中發白起身,破舊的身子卻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事,可以來找我,詢問我」
蘇宇訝然一愣,這中發白怎麼看起來這麼悲涼,剛剛站起來更加悲催。
蘇宇沉默許久,「我明白了,有不明白的事情,我肯定會來詢問你。」
中發白苦笑,轉頭瞟了一眼蘇宇,身影便消失在帳篷外。
離開帳篷距離自己的屋子不到幾米距離左右時,中發白被幾名將士堵在路上狠狠地揍了一頓。
揍完中發白,將士還不忘朝他身上吐上一口淡黃色的老痰。
靜靜修養了片刻中,中發白才從地上緩緩爬進屋內。
瞧了一眼被打砸的屋子,中發白默默的收拾殘局,每次回來滿屋子都是不帶好的,天天回來還得狼狽的遭人毒打。
蘇宇靜靜的站在數百米範圍之內,看著被打的如此凄慘的中發白,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各有各的命。
他接受這樣的命運,這也是事實因為他默認這樣的事情發生,時間久了,這樣的習慣也就被他當成一種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