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
夏日夜晚的樹林,蚊蟲居多,夏白安感覺到脖子被蚊蟲叮咬,難受的抬手揮了揮,怎麼師傅藥鋪里這麼多驅蚊香料還有蚊子?
夏白安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放大的虎視眈眈留著口水的豺狼。
夏白安一驚,反應力靈敏的就地打了個滾,下意識的意念一動,緊接著手中便憑空出現一個長劍快准狠的刺向豺狼的眼球。
豺狼凄慘的嗷嗚一聲,倒在地上掙扎。
夏白安生怕它的叫聲招來它的同伴,直接快准狠的再次將沾了血的長劍刺向它的頭顱,豺狼的叫聲也戛然而止。
威脅自己生命的野獸斃命,夏白安一陣頭屯目眩,她扶著樹榦緩緩坐下,還未思考前因後果,腦海中就出現一些走馬觀花的片段。
這裡是歷史中從未記載過的朝代,原主原本是隔壁村土財主家不受寵的庶女,因相貌醜陋,被主母隨便許配給一個鄉村野夫。
原主整日自哀自怨,以淚洗面,任一個花季女子嫁給一個昏迷不醒的病秧子還莫名其妙當了後娘,誰能接受?
因為生活的苦怨,原主逐漸把氣撒在孩子身上,還將家裡所有錢揮霍一空,連給男主墨澈抓藥續命的錢都沒有。
等等!
她穿越了?
夏白安驀的反應過來,她怎麼覺得這個劇情這麼熟悉?
這不是她前些天幫師傅看中藥鋪,閑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的《妾本驚華》這本小說?她還是書中只出現在主角的回憶中的惡毒後娘,她大中午的將孩子趕出來砍柴,自己在一邊監督,后失足摔死在石頭上。
她抬手摸了摸後腦勺,果然有幾塊凝固的血渣。
夏白安心中無語了,她本是同濟堂第三十代傳人,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備受各界頂尖人物的尊崇,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怎麼一覺醒來就讓她穿到這本狗不拉屎的小說里?
她看了眼被憑空召喚出來的長劍,鬆了口氣。
幸好隨身多年的空間也跟著自己來了。
憑著腦海中的記憶,夏白安扶著腦袋回到家裡。
站在門外,她無語凝噎的看著外面青苔斑駁的石頭砌成的房子,這不是冬冷夏熱的節奏么?
夏白安走進荒涼院子,屋內兩道奶聲奶氣的對話讓她生出一身冷汗。
「都這個點了,娘肯定已經被吃的只剩骨頭了。」墨雪矮小的身子站在凳子上才勉強夠到案板,她正在費力的切著菜。
墨玉精緻汝瓷的小臉上帶著憧憬:「這個惡毒的女人死了,我們就能攢下錢給爹爹買葯了!」
「不過我們算不算間接害死了娘?她鬼魂會不會跟著我們,死不瞑目?」
墨雪剛想反駁弟弟自己嚇自己的想法,門外驀的發出響聲。
夏白安扶著額,缺水的嘴唇蒼白乾涸,整個就是一個大虛脫的大動作。
「你你是人是鬼!」
兩個小崽子儘管心智再成熟,到底還是的小孩子,他們抱成一團,警惕驚恐的看著門口鬼魅似的身影。
夏白安看著面前抖成鵪鶉似的兩個小傢伙,嘴角抽搐,這倆小崽子就是書中未來大反派?
小說中記載,姐姐墨雪之後成為隻手遮天女帝,而弟弟則是殺伐無度,嗜血成性的大將軍!
想到自己昏迷時以及剛才隱約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她心底驀的生出一絲寒意。
「你們覺得呢?」
夏白反問,坐在搖搖晃晃岌岌可危的木凳,端起茶壺就不客氣的往嘴裡灌,狂野的喝水方式看呆了兩個崽子。
兩人已經冷靜下來,他們看著動作豪邁的女人,跟記憶中扭扭捏捏,滿臉愁容陰狠的女人大不相同。
她從富饒財主家裡嫁到這裡,儘管日子每天過的緊繃繃,她還東施效顰去京城見到的權貴女子那樣優雅,家裡為數不多的錢也都被她一掃而過肆意揮霍,不如意了就隨便打罵他們
「看什麼看,今日的事你敢告訴別人,我們一定弄死你!」
兩個小崽子知道今天難逃一死,平日里的隱忍消失,壯著下狠話。
夏白安被兩人如臨大敵的表情逗樂,噗嗤笑了幾聲,滿臉麻子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一張臉也就那雙明眸鳳眼能看。qδ.o
喝了水潤了喉,她才感覺腦子清醒許多。
她記得書中,除了這兩個小崽子黑化成為反派,這屋中應該還有個名義上她的丈夫——鈕鈷祿.終極大反派.墨澈。
夏白安起身想往裡屋走去,她倒要看看這個書中最後男女主聯手才弄死的反派究竟是何面目。
墨雪和墨玉見狀,直接赴死般堵在門口,兩雙清眸死死地盯著她:「爹屋裡已經沒有可以變賣的物件了,你想要錢自己賺去!」
這個女人已經將爹屋內物件搬空,只剩爹爹還有意識之前特別寶貝的玉佩還在,這個賤女人好幾天沒花錢了,這回肯定是心癢難忍打了玉佩的主意。
可他們剛才還算計,這個賤人死了,他們剛好可以賣了玉佩給爹治病然而天公不作美,居然讓她死裡逃生。
現在的小糰子還沒有任何攻擊力,夏白安仗著自己的身高,直接將兩人隨意的掀開,撩開帘子走進裡屋。
眼前的景象讓她呆愣在原地。
昏暗的屋內只置有一桌一椅,窗帘緊緊拉著,房梁滿是灰塵與蜘蛛網,環境髒亂差不說,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彷彿能迷惑人心。
夏白安面色沉了又沉,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她走進,床上一俊逸清瘦的男人靜靜地躺著,緊閉的眸子中狹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陰影,鼻樑高聳入雲,膚色白皙的透明,這就是她的丈夫——墨澈。
夏白安沒心情欣賞睡美男,她彎下腰,鼻翼微微嗅動。
那股奇異香味愈來愈濃,她很確定,這香味是從床上之人身上散發。
「你個壞女人,離爹爹遠點,今天就算跟你同歸於盡,都不會讓你動爹爹一根汗毛!」
墨雪小小身子卻能喊出極有威懾力的威脅,她小拳頭緊緊攥著,如若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利於爹爹的舉動,她絕對會上前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