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會跑的鎮河

第十三章:會跑的鎮河

兩騎出上黨,輕裝從簡的韓斌只帶一名護衛,他是周家老鏢頭的兒子。

許罄聽說韓斌要出遠門,找來了幾個人要隨韓斌一起,韓斌表示這是隨眾出行,自己只是個技術顧問,用不著這麼多人。

「鐵頭,你怕蛇嗎?」鐵頭搖頭表示不怕,說自己還抓過不少。

主要是覺得自己的身手不比韓斌差,韓斌都可以搞定的東西自己更沒問題。

不過當他見到船倉內的巨蟒時,頓時對自家的韓上仙刮目相看。

戰艦改造而成的樓船還是很不錯的,這艘樓船是李家從洛陽調來的,現在主要當貨船用。

航母都見過的韓斌,對這種小船一點都不會感到吃驚,不過全木質結構的船,還可以造的如此大就不多見了,近十七丈的船身上,幾乎感覺不出晃動。

幾月不見的巨蟒又明顯的大了一圈,一半的貨倉被它龐大的身軀佔據,看來李家把它照顧的很好,聽說前兩天才餵過三頭豬,這是好事,蛇吃飽后就不怎麼動彈,安全了不少。

韓斌說了些注意事項,也對看守人員說明了這種蛇的習性,就回房去了。

「怎麼樣,做師弟的夠意思吧,這第三層最靠前的房間風景最好,正處在船身中間所以最穩當,也是最大的。」李琮炫耀著介紹這艘船。

李琮非常得意,這種船可不多見呀,也就皇家才有。

看著明顯臨時裝潢過的痕迹,有些無語,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是艘退役的戰船,本來就不奢華,何況現在是運輸用的。

聳聳肩表示也就這樣,希望自己可以住到,被拒絕了,李琮說是自己大伯的,他自己和船老大也才住在第二層。

李琮看韓斌泰然自若,很是不服「難道你還見過比這更大的船嗎?」

「當然~~~沒有,不過我知道怎麼造出更好的。」韓斌本來想說有,可萬一別人問在哪?長什麼樣?自己又說不來,就會被人嘲笑吹牛。

船上的水手都非常的健壯,韓斌指了指船上來來往往的兩百來號人「看這船上的人步伐穩健,井然有序,不像是一般水手。」

「他們多數是我大伯的護衛,身手當然不差,幾乎都是老兵,這次運送巨蟒,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才沒有著甲。」

李琮說完后被韓斌戲謔的眼神看的很不好意思,因為他也注意到了碼頭上攢動的人群,這些百姓才是真沒見過大船的人,這叫不引人注目?

「揚帆!」隨著一聲吆喝,船老大發出了啟航的命令,眾人解纜,船的兩側伸出船漿,緩緩的划入了丹河后再收起,將原來懸挂石錘的木桅,改裝成的風帆還是很有用的,就是有些慢。

三日後到河內縣,船一靠岸鐵頭就第一個沖了下去,這貨暈船吐了三天,連最喜歡的雞也不吃了,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韓斌和李琮坐在碼頭邊的茶攤里喝茶閑聊,他很好奇那條巨蟒要怎麼轉運,這可不是普通貨物,弄不好會死人的。

不一會,二十頭牛拉著一輛車進了碼頭,車上的大箱子長,寬約兩丈,高八尺。

車子尾部靠近船倉后對接固定,幾個人先在箱子里放了只羊,再抽去車船連接處的隔板。

沒一會不知是巨蟒嗅到了獵物,還是船倉內的空氣太差,只見箱子一沉就劇烈的振動起來。

好一會才平息,箱尾的人立刻插好隔板,並用插銷固定好就立即跳下車來。

眾人再用鐵鏈加固木箱,或許他們先前並沒有想過這條蛇這麼大。

過程看得韓斌和李琮驚心不以,鐵頭更是看的忘了自己暈船的不適。

隨著一聲鞭響,二十頭牛吃力的把車緩緩拉出了碼頭,樓船上李琮的那位大伯也下了船,招呼李琮和韓斌,打算吃完午飯再走。

普通的四菜一湯,簡單中又帶著奢華,無非是豬肉和一條魚,剩下的都是綠菜,裝在銀盤裡,所以顯得貴了不少。

做菜的是李琮的廚子,自從這傢伙第一次在韓斌家吃過飯後,就覺得以前吃的都是泔水,硬是把十幾個人塞進了韓家廚房說是學藝,並拜了韓家廚子為師。

韓家廚子姓周,以前是殺豬的,得知來拜師的是王爺家的大廚后,教起來那叫一個賣力呀,這是光宗耀祖的事呀,以後可以說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都在王爺府上做菜,單靠這名頭就可以開宗立派。

聽說收徒當晚,老周到自家父母墳前哭的稀里嘩啦,說是自己長進了。

無聲的飯局很是壓抑,由其是韓斌,雖說食不言寢不語沒什麼不對,可對於韓斌來說,吃飯是和一個陌生人拉近關係的開始呀。

心想「怎麼可以不說話呢,而且看這上位者的氣勢,就知道一定牛得不要不要的,肯定比李琮罩的住,必須抱條大象腿再說」。

「李伯伯,飯菜還合您口味嗎?您嘗嘗這個肘子,這是先煮后炸再蒸。。。還有這魚是晚輩昨夜釣的。。。」

此時為了套近乎的韓斌,一度認為自己很像抗戰時期的狗腿子,李琮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崇拜的師兄還有這一面。

「君子上交不謅,下交不瀆,嗣直的師兄,大可不必如此,雖然你們的關係有些玩鬧,但皇族還是承認的。

還有菜很不錯,皇宮內的飯食也沒如此美味,吃完就出發吧,別落後太多。」這位李伯伯有些鄙視阿諛奉承之輩。

韓斌聽完后整了整衣袖,規規矩矩的施了一禮,李伯伯微笑著點點了頭,上了馬車就走了。

他媽的,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還被人鄙視,一旁的李琮大笑而出,連立在一旁的鐵頭都憋著笑,上去就是一腳。

自從上了船后,每日清晨韓斌都會與鐵頭切磋,再與李琮對練。

韓斌也嘗試過去拜見李琮的這位大伯,但都被拒,現在好了,被人鄙視了。

這樣也好,不用再去想這位大人物對自己的看法了,因為別人根本看不上他。

按常理來說每日里才是和理的進程,可李大伯為保險起見,改成每日三十里,這讓韓斌很是煎熬,真想離開這無聊的老頭。

「村長明查呀,老漢前年確實把鐵牛投入河中了呀,就在這顆樹的位置。」

大道旁邊一條不知名的河邊跪在地上,向另一群人喊冤。

好事的李琮遣人去問,原來這條十丈寬的小河在汛期時常泛濫,河內縣令於前年,命人向河中投入一鐵牛,做鎮河之用,本月底準備清淤,村裡打算先把鐵牛撈起,現在卻找不到了。

村長立即把前年投放鐵牛的人找來對質,說是再找不到,就只能上報縣令。

「老哥哥,那是鐵牛,鐵的,是縣令大人向朝廷申報鎮河用的斤的鐵呀,丟了我不敢不報,你說是被河水沖走了,也讓人向下游找了,一里地也沒找著,可要我怎麼幫你呀?」

都是一個村裡的鄉親,村長說著說著也是著急,在老漢肩膀拍了一把。

一旁的村民也在竊竊私語,莫不是老漢根本沒把鐵牛投入河中,而是偷偷拿去賣了。

李琮和他大伯聽侍衛稟報后,也去了現場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兩人一到場,眾人頓時矮了一截。

老漢跪著不起來,說是要王爺給自己做主,現在都說他偷了鐵牛,這比報官還讓他難受,說什麼若是找不到鐵牛,那他就只好投河自證清白,另外四人也一片哭嚎。

李琮和他大伯聽后也沒其它辦法,只好命幾個會水的侍衛幫著找,還交待了重點看看是不是淤泥給掩蓋了。

找了好一會,侍衛像泥猴一樣的回來稟告,沒找著。

李大伯臉黑了,心裡也覺得就是老漢偷走了鐵牛,又死不承認。

鐵牛不見了,老漢自己又說不清,一急就向河裡撲去。

好在村民手快,急忙拉住還勸慰到罪不至死,老漢聽到『罪不至死"這四個字哭的更大聲了,這已經是給他定罪了。

韓斌本來在馬車裡歪著,聽見河邊的動靜,也悠悠的走來看看熱鬧。

問清了原由又聽了眾人的猜測,便自己走向河邊。

小河流淌的不急,也不算清澈,還是可以看見淺水的沙石淤泥,較輕的沙石隨水而下,走回了人群向老漢問著什麼,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李伯伯的眼中。

韓斌有了判斷便道:「村長,我看這老漢不像偷盜之人,要不你讓人往上游找找。」

「這位公子,水的衝力能推開巨石,只可能沖向下游這是常理,難不成鐵牛成精了?自己走了不成。」

村長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眾人聽后還以為韓斌有什麼好辦法,誰知他居然說鐵牛在上游。

李琮一臉不可置信,李大伯都撇過了臉,老漢也低頭嘆氣,看來他還是想投河,或許死了還乾淨些。

「鐵牛在上游一百步之內!愛信不信!鐵頭我們走!」面對他人的質疑,韓斌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先是被李琮的大伯鄙視,又被一幫村民鄙視,給誰都沒有好心情。

老子可是一級建造師,雖然不是水利專業的,也夠甩你們幾條街了,想鄙視我?

你們還早一千多年呢,我都不稀得看你們,回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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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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